于是乎,我又买了一个遥控器,谁要是再抠遥控器的键子,就罚谁两个礼拜不能看电视!
我给他们开了批斗大会,足足批斗了半个多小时,他俩都撅着嘴,低着头不说话。直到我说的口干舌燥的,才饶了他俩,估计这个错误一时半会儿犯不了了。
又相安无事的相处了一个多星期,沈亦辰表现良好,暂时无不良记录。
看来我的批斗大会很有成效。
可是这几天我发现一个问题,沈子金不爱睡觉,每回一睡觉就特别费劲,连哭带嚎的抱着我大腿,非要让我跟她一起睡,也不知道她怎么就变得这么粘人了?好不容易哄睡了吧,睡睡觉就开始哭,哭的这个瘆人。
我摇晃着她问她怎么了,她不说话,就一个劲儿的闭着眼睛哭!这样持续了好几天,我一度以为她是招鬼了呢!就差点找大仙儿给她“看病”了!
后来她才说,她怕鬼!
我问她哪儿有鬼啊?她却说,沈亦辰说了,不听话的孩子都被鬼吃掉!那鬼长得可吓人了,青绿色的皮肤,一嘴的獠牙,然后扑进我怀里,大喊,妈妈我怕。
沈亦辰,你大爷的!这算是变相报复不?
从那之后,我再也没让沈亦辰哄沈子金睡过觉!
总怕他再出什么幺蛾子。
别说在家里,就是在幼儿园里,我都让沈亦辰和沈子金保持点距离,然后幼儿园里又传出风言风语了,说沈亦辰不愿意娶我了,嫌我岁数大了,想要抛妻弃女。
大爷的!
你们都闲得慌是不是?
于是乎,我组织幼师们早上晚上的学习,学完了还得学跳舞,白天黑天都跳!让你们闲的扯咸淡,看你们还有没有精力!
然后天天一大早上班的时候,幼师们各个都顶着熊猫眼,蔫头耷脑的,别说聊天了,连说话的精神都没有了。
很好,继续保持。
我依旧每天用车载着沈亦辰和沈子金上下班,可能她们是说累了,也有可能是觉得烦了,反正是没让我听见什么闲言碎语,看来挺见成效的。
我又招了个小园长,替我打理子金幼儿园,然后我打算再开个二部,这几天正找地方呢。
小园长上来以后,我就清闲了不少,天天连班都不用上了,把沈子金往校车上一塞,我这一天都没什么正经事。
还有两个月就是我生日了,这几年都是沈子金陪我一起过的,我早就习惯了有她的日子,这些年我过得真的像个妈妈一样,差点忘了我自己是不能生育的,而这一切都该感谢林芷晴。只可惜,我连她葬在哪儿都不知道,也没办法带着她的孩子去看她,估计在哪个荒山野岭,早就变成枯骨一堆了吧。
每年她的生日,我都会给她在寺庙里上一炷香,带着沈子金拜一拜,子金总是问我妈妈我们在拜什么,每次我都会告诉她这是妈妈最好的朋友,她和妈妈一样喜欢子金,甚至比妈妈还要爱子金。年纪小小的她,估计也不懂得这些吧,我不想把她的身世告诉她,即使有一天我死了,我也不能让她知道,她曾经有那样的父亲!
而这几年里,杨锋偶尔会来看看我,我尽量和他保持距离,自从逃婚以后,他对我也似乎压抑着那种感情,不再主动靠近,可依旧为着沈家的事业而奋斗,他曾经和我说过,他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他用他的一生在为我打工,不会侵占我的一分财产。
他准备把他的一生都献给沈家,献给我。
我既愧疚,又无能为力,因为我一个人根本支撑不起沈家那么大的产业,而且我在C市生活,没花过沈家一分钱,所以,我打算把沈氏让给杨锋。
我俩之间,不是他亏欠我,而是我亏欠了他。
沈老头一生的心血,交给他,我也放心了。
有一次和他聊天,提到了谭雨泽,这个名字一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就下意识的有点恐慌。杨锋说,这五年来谭雨泽虽然娶了康妮,却也没忘花天酒地找女人,看来,他还是改不了他的本性啊!呵,coco和林芷晴死了,还有千千万万的女人等着他呢,我真为子金感到悲哀,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爸爸。
谭雨泽找的所有女人无一例外都是小巧可爱型的,据说多多少少都有点和林芷晴类似,我还听说谭雨泽私底下找过凌卓恺,问过林芷晴的下落。
呵,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林芷晴早就被他家里人弄死了?还有就是,林芷晴给他生了一个女儿。
杨锋说,谭雨泽这几年可比前几年混的大多了,以前玩儿女人都是掖掖藏藏的,现在好了,明目张胆的了,康妮捉/奸的次数成递增的趋势,据说现在渐渐地也习惯了,根本也不去管他,康妮在外也找起了男人。
可能是他作孽太深,也可能是他身体不行吧,这么多年,一个孩子都没有。
至于凌卓恺,这五年里变好了不少,开始为凌家的事业而奋斗了,女人换的也没有那么勤了,正在往奋发图强上面靠拢,偶尔也就是出席酒会什么的大型宴会才会看见他带女伴。
而韩子耀,杨锋一次都没有和我提过他,我也不屑去问,一晃离婚已经七年了,早就该有各自的生活了。他或许已经结婚了,又或者当了爸爸了吧,而我也有了沈子金,当了妈妈了。当年和他的七年之约,我都没当一回事,他又怎么会记在心上呢。
我很珍惜现在的生活,也很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希望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不想再遇到任何的挫折与风浪了。
这样日复一日的平凡生活,正是我想要的。
我已经从一个整日整夜吃喝玩乐的大小姐,变成一个洗洗涮涮,唠唠叨叨的单亲妈妈了。
我把沈子金的脏衣服放进洗衣机的时候,不小心带倒了垃圾桶,里面掉出几只沈亦辰的破袜子,全都是洞!这家伙这么节俭吗?破成这样还穿呢?我又重新把他的破袜子捡回垃圾桶收了他洗好晾干的衣服,折好,给他送到他的房间里。
手还搭在他的衣柜门上的时候,竟然听见从里面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我的心顿时揪了起来。
家里不会是有老鼠吧?
我最害怕那种东西了,万一真是老鼠怎么办?我现在连柜门都不敢开了。
死沈亦辰,一定是他搞得鬼!
大爷的!
里面稀稀疏疏的声音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的,嘶好像还带着点低低的呜咽声呢。
老鼠不是吱吱的吗?
不是老鼠?那是什么?
我打开衣柜的门,四处的看,咚的一声,头上面的一个纸盒子的盖掉地上了。从里面露出个小脑袋,转着乌溜溜的眼珠,一脸懒洋洋的冲我哼唧,像撒娇一样。
是只小狗。
看样子还不太大,应该是饿了,哼哼唧唧的直叫。
好你个沈亦辰,敢在家里养狗?还偷偷藏在衣柜里?!怪不得袜子都漏了!
我把这只小狗抱出来,喂了点纯牛奶,它也只是舔一舔,然后冲我摇摇尾巴。
我摸了摸它的身上,它哼哼的叫唤着,在我的脚边蹭啊蹭的,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沈亦辰的电话,接了电话刚想骂他,他在电话那边说,沈子金在幼儿园里出事了,让我尽快到XX医院来!
子金出事了?
我没顾得上去问到底出什么事了,换了衣服鞋就开车去那个沈亦辰说的医院。
下了车就直奔医院大门,还好,沈亦辰在处置室门外等我,“怎么回事儿啊?伤哪儿了?要不要紧啊?”我真的很紧张子金。
沈亦辰倒是挺放松,“别急,就是子金在幼儿园和别的孩子在滑梯上打起来了,被人家推下来,没伤到哪儿,就是头磕破了点皮而已。”
“头磕破了?”你倒是不紧张,反正不是你家孩子,磕到了头可是可大可小的,万一磕傻了,可怎么办?
我紧皱着眉,情绪有点不稳定,“哪个孩子?他家家长呢?把别人家孩子推倒了,就不闻不问了是吗?我不用他出医药费,人总得到场吧?再说了,他家孩子为什么推子金啊?”我就在医院的走廊里和沈亦辰大吵大嚷的,所有路过的人都在看热闹。
沈亦辰做了个手势,示意我别说话,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一个中年妇女冲到我面前,破口大骂,“谁告诉你我们没到场?你没看见不等于我们没到吧?推人的是我家孩子没错,小孩子之间推推搡搡的不是正常吗?磕破点皮罢了,过几天不是还能长出来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她这样,不要脸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我指着处置室的门质问她,“小孩子推推搡搡是正常,磕破点皮无所谓,但是你家孩子把我女儿从滑梯上推下来,你也说无所谓吗?如果被推下来的是你家孩子,你还会这么说吗?你家孩子金贵,别人家的孩子就不是心头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