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我知道两位只是路过此处,但是我知道两位现在有解决不了的事情,这样,请两位随我来,我这里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萧衔有些好奇,这娴娘怎么会知道他们想要知道的一切的,这怎么可能!
萧衔和月如虽然都不相信,但是还是跟着那娴娘走到了村子里一间还算整齐的草屋里面。
“喝一点茶吧。”那娴娘直接端了两杯茶水递了过来,月如和萧衔有些害怕这茶水里有毒,但是看着这娴娘不像是什么恶人,他们两个在娴娘的视线下也不能不喝,索性就算是有毒,只要不是什么奇毒的话,他们也可以用内力逼出来。
于是两人也就笑着喝了几口茶水,静等着那娴娘开口。
“两位,远道而来,今日就先歇息在此处,明日一早,我与你们再说吧。”娴娘淡淡开口道。
萧衔却有些着急,于是对那娴娘说道,“娴婶,此事紧急,有太多无辜的生命,所以还是早些商议吧!”
“这样也好。”那娴娘的脸上仿佛只有平和两字。
萧衔也不多做虚礼,直接开口询问,“娴婶,你是如何知晓我们想要知道的一切的,我们来到这里也只是巧合而已。”
“一切冥冥之中皆有定数,我昨日卜了一卦,就知道今日会来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所以我才会知晓你们的心思。”娴娘柔和的说道。
占卜术,萧衔是知道的,但是他以前都觉得这只不过是那些吹的天花乱坠的江湖骗子而已,他是根本不相信的。
可是这娴娘却说她能占卜到他们两个的心思,这倒是很新鲜,现在越发对娴娘此人越发好奇了起来,娴娘此人,看上去就好像一个参悟了佛法无欲无求的一个人,可是这样一个人有这么会在这么一个破落的村子了呢。
这占卜术如果是真的,那此人就是一个可怕的存在,因为这个世界上很多的预言都是占卜师说出来的。
于是萧衔有些试探的问道,“那娴婶可以告诉我,我远道而来所谓何事吗?”
“你来是为了为了替人寻蛊毒治病,而你现在想要知道关于那魅喜宫的一切。”娴娘依旧很平和,坐在凳子上甚至都没有去看萧衔,一个人端着茶杯喝茶。
萧衔神色如常,心里却不由得有些讶异,这娴娘难道真的会那占卜术吗?
不然怎么可能对他们两个的事情如此的了如指掌。
听这娴娘的语气,似乎知道这魅喜宫的底细一样,又想起他和月如刚来到村子里的时候,村里那位福伯就戒备的问他们是不是魅喜宫的人,难道这村子也和那魅喜宫有所渊源不成?
萧衔继续问道,“难道娴婶对那魅喜宫十分了解?”
“两位可以和我说一说你们在那魅喜宫可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吗,老婆子我已经很久没有离开村子了,很多事情不占卜根本就不知道。”娴娘难得柔和的说道。
萧衔虽然还是不清楚这娴娘和那魅喜宫的关系,可是现在看来,这娴娘也不是那心思歹毒之人,于是就开口一件件的说了出来,“娴婶,我与月如来到此地,住宿在客栈,发现客栈有人掳走无辜百姓,我和月如就想一查究竟,所以就假装也被这些人掳了走,然后就被抓到了那魅喜宫,然后发现被抓来的这些人都被那魅喜宫宫主生生放完了身上的血,就是为了那魅喜宫宫主可以练功做血浴,那宫主居然还吃了那些毒虫,甚至我们还发现了那宫主居然在练功的时候会老态龙钟,就好像一个濒临垂死的老人,可是那宫主在地牢里的时候根本是一个还未及笄的少女。”
那娴娘闻言却立刻变了脸色,神情厌恶的说道,“我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如此的丧心病狂,简直就是一个畜生!”
“娴婶莫非认识那魅喜宫宫主不成?”月如问道,听这娴娘的语气分明与那魅喜宫宫主是认识的,而且还是熟识的。
那娴娘顿了顿,半天才慢慢开了口,“我与那苏媚自然是认识的,如果不是她,我们这个村子也不会败落至此,我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成了未亡人。”
听到此处,萧衔和月如俱是一震,这苏媚想来就是那魅喜宫宫主的闺名,这苏媚果然对这个村子造成了伤害,怪不得这里的村民会对他们两个外来人如此戒备。
那娴娘的丈夫又是怎么死的?
“那苏媚究竟做了什么?”月如忍不住闻出了口。
那娴娘平和的一张脸却突然多了一丝痛苦和悲戚之色,“我叫苏娴,原本就是在这里长大的,我十五岁那一年嫁给了同村青梅竹马的旺哥,我们两个也算恩爱有加举案齐眉,直到有一天,我在村外看见了重伤不起的苏媚。”娴娘发现自己有些失措,于是平复了心情,又给自己到了一杯茶。
“是谁重伤了那苏媚?”月如有些好奇,如果可以找到那个人就可以一举灭了那可怕的魅喜宫。
娴娘又淡淡的开了口,“那人是我在苏媚走后拜的师傅,可惜已经仙逝了。”
“那娴婶当时可是收留了那苏媚?”萧衔问道。
娴娘点了点头,“我将她救回来的时候,她说她忘了她是谁,然后就随着我的名字唤做苏媚,起初那苏媚对人很和善,模样也好看,所以心里很多人都喜欢她,直到有一天,苏媚突然不见了,同时村里很多年轻男子也一同不见了,我的旺哥也没有了踪影。”
“难道他们和那苏媚一起去了那魅喜宫?”萧衔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不然那娴娘也不会自称未亡人了。
娴娘却有些嘲讽的笑了笑,“如果是那样也是好的,我开始也以为是这样的,可是没过多久就有人在巫山上找到了旺哥和那十几个年轻人的尸体,我想或许是他们都喜欢上了那苏媚,所以才会殒命的,虽然怪不得别人,可是我还是自责。”
“娴婶不必自责,这些都是他们咎由自取的,如果他们不是贪慕那苏媚的美色,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月如冷冷的说道,这些贪图美色,抛妻弃子的人遇到这些,都是自己做的孽。
这些人就是该死,没有什么要娴娘自责的。
那娴娘却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心软。”
“那娴婶可知那苏媚应该是一个老太婆了,又是怎么变成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的。”萧衔可没有功夫去计较是谁的这错,他注重的只有事情的真相与结果。
娴娘也是思索了半天,才慢慢开了口,“苏媚最注重的应该就是她自己的美貌和权利,只有青春永驻,她才能让那些色欲熏心的男人甘心替她鞍前马后,所以我想她之所以吃那些毒虫子不只是因为想要修炼自己的巫蛊术,还有可能是因为她想要美貌依旧吧。”
月如不禁唏嘘,她实在想不到一个女人会为了美貌和权势,会吃下如此恶心又有剧毒的毒虫子,她想那苏媚或许早已也是一个毒物了吧。
这样疯狂的事情,她一定做不来。
“娴婶还不知道你的师傅是哪位高人?”萧衔淡淡问道。
“在旺哥死后,我将他安葬之后,我就一个人在村里寡居着,直到有一天来了一个白发苍苍的道长,他知晓了我的遭遇之后,他就收了我做徒弟,他说他是苍渠道长,他说是他将那苏媚打成重伤,而后不幸让那苏媚逃跑了,道长说苏媚一身邪术,如果不除必是大患,可惜他命不久矣,所以才想让我替他除害。”
月如有些奇怪的开了口,“那你为何没有去找那苏媚报杀夫之仇?”
“我如何不想去杀了那苏媚,只是我没有这个能力,我还有整个村子要保护,所以这三十年来,我从没踏出过村子半步,这些年我一直在修炼自己的占卜术,就是为了有一天可以找出那苏媚的破绽之处,这样我就可以将这荼害他人的苏媚杀掉。”娴娘平和的神情难得多了一丝痛苦。
月如觉得这娴娘真的很可怜,自己青梅竹马的夫君,爱上了一个妖女,甚至抛弃了自己,去和那妖女私奔,结果身首异处,只可怜了那娴娘因为一个好色之徒,白白守了三十年的寡,她娘还有一个女儿可以相依为命,而娴娘膝下无儿无女,一个人孤苦伶仃还身负血海深仇,到底是怎么样才能如此平和的存活下来。
月如觉得那娴娘的旺哥果然是个瞎眼的人,不然为何会抛弃娴娘这样的好女人,而爱上一个只会利用男人得到目的,不惜杀死自己的人。
“那娴婶,你现在能占卜出那苏媚的软肋之处了吗”萧衔直接问出了这件事情最重要的事情。
那娴娘有些动容的点了点头,“我前几日终于占卜出那破那苏媚邪功的办法,我同是也占卜出会有你们两位和我一同去毁了那魅喜宫,所以我才会在此处等着两位,那苏媚养蛊,她有一只蛊是自己的本命蛊,只有除了那本命蛊,那苏媚也就会不消片刻死去。”
“本命蛊是什么蛊?”月如好奇的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