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妖，你危害凡间，死不足惜，今天贫道就要替天行道！”
月霜闻言却哈哈大笑起来，“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我何时为祸人间了，既然你这臭道士想死，那我就送你一程好了。”
萧衔这个时候，就发现了这月霜有一点熟悉，就在一瞬间萧衔就知道了这人为何会熟悉了。
这人居然是那日在无双城县衙在月如院子里面，他遇到的那个神秘的女人。
也是当初杀了蝙蝠妖，救了他们的那个神秘女人。
这也就能解释的了，当初这女人为何会出手救他们。
令他失望的是月如的执迷不悟。
如果她肯放弃她娘的话，自己一定会放过她的，只是萧衔的心里却知道，月如是一个倔强又固执的女孩子，她是不会放弃她娘的。
只希望月如可以逃过这一劫吧。
萧衔继续对着月霜说道，“那柳状元究竟是不是你杀的？”
月霜对着萧衔冷哼了一声，利用月如来达到目的的人，她是不屑的，她知道自己就算不承认是她杀了柳状元的话，这个道士和萧衔也不会放过自己的，自己一向恣意快活，自然不屑说什么谎话的，于是月霜对着萧衔冷冰冰的说道，“是又怎么样？”
“你一个妖孽，跑到凡人的世界为非作歹，残害生灵，你觉得你还能嚣张的起来吗？”萧衔神色漠然的说道，他对这种草菅人命的一向最是痛恶的。
月霜却没有任何的退缩，依旧气焰嚣张的说道，“我杀的，他们都该死，他们都是有家室的，甚至家里的妻子还为他们讨了妾室，但是他们还是不满足，还要寻花问柳，你说他们该不该死！”
“就算他们负心，就算他们抛弃了自己的妻子，这种人虽然让人感觉厌恶，但是这也不是你杀他们的理由，你杀他们都是为了你的私欲而已，不要再找借口了！”
月如看见这样的萧衔也是痛心的，甚至是怨恨的，怨恨自己的愚蠢，怨恨萧衔的利用，怨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昨天就离开。
但是现在都没有任何的意义了，月如自然知道萧衔的为人，自己就算在央求萧衔，萧衔也不会有丝毫的动情的。
因为萧衔早已不是她所认识的萧衔。
她认识的萧衔，只是萧家的大公子，一个正义的男人，而不是眼前这个冷漠的神捕，这样的萧衔是冷漠没有心的，她所有的请求都是没有用的。
“萧衔，你一个六扇门的神捕怎么会为了一个小小的状元的案子来到这里的呢？”这也是月如所疑惑的，她知道这一战必须要来的，不可避免的。
萧衔对月如的问题，原本是不想回答的，但是看着月如脸上的担忧之色，萧衔还是开了口，“当今皇上的柳昭仪的哥哥，就是那柳状元。”
原来，果然一切都是这样的，月如死心了。
月如在她娘的耳边耳语道，虽然知道这应该不可能，但是她还是说出了口，“娘，我们逃了吧。”
月霜摇了摇头，就算她们可以逃走，她也是不会逃的，她有她的骄傲和倔强，自然不想做逃兵。
尹知良却没有任何的耐心的，直接对着月霜扑了过来，月霜直接将月如从自己的身边推开，然后就直接朝着尹知良迎了过去。
月如被她娘一把推倒之后，就立刻站起来，想要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娘已经和那道士打了起来了。
萧衔却在一旁看着作壁上观。
月如想要过去帮忙，却知道自己就算过去，也什么忙也帮不了，还会成为她娘的负担，只恨自己太弱小，她痛苦的看着她娘。
这道士看上去果然很是厉害，不知道萧衔是从哪里找来的，和自己的娘两个人交手，却没有任何的劣势。
这是她一次见识自己娘的武功，没有任何的虚假和掩饰，她娘原来也是这般的厉害。
这也是月如第一次如此这般仔细的看着她娘。
她娘看上去虽然还是二八年华，但月如还是看见了，她眼角细细的痕迹，她的娘还是老了。
尽管岁月对她如此的宽容，娘她还是无可避免的老了。
月如突然很是难过，她对她娘从来都是带着些许怨恨的，可是直到现在她却觉得她根本没有真正的恨过她娘。
她始终是爱她娘的。
可是她的无知还是害了她娘，她知道她娘对这道士也是没有太多的胜算的。
这一切都是因为萧衔。
月如突然很想让萧衔痛苦，所以虽然她知道自己打不过萧衔，还是提着剑向萧衔跑了过去。
萧衔也察觉到了月如居然向自己袭来，于是直接用刀去挡。
月如和萧衔打了几十招，萧衔一直在防守并没有进攻，绕是这样月如也没有得逞，于是放下自己手里的剑，就看向了她娘。
月如这才看见，就在她和萧衔打斗的过程里面，那尹知良居然拔出了那无相寺的镇寺的那柄桃木剑。
看着那把桃木剑，月如心里是恨意更加的浓烈起来。
她的眼睛就就再次变成了奇异的红色，这一次萧衔看的清清楚楚的，他心里大骇，原来这月如也是一只妖，只不过那尹知良没有看出来。
霎那间，萧衔的心里矛盾的很，最终他还是选择了隐瞒。
好在月如的眼睛没有一会就有变成了普通的眼眸，月如根本没有察觉。
尹知良看着面前依旧孤傲的月霜，恬不知耻的笑道，“莲花妖，今天你非死不可了，莲花妖生长在瑶池山里面的湖里，最害怕的就是火，就是三昧真火，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月霜自然知道自己是怕三昧真火的，但是自己既然变成了现在这样，一定在所难逃，她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是又如何？”
“那你去死吧！”尹知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个奇怪的紫金葫芦，然后一打开，一种红色的火焰就直直冲着月霜烧了过去。
月霜身上立刻都是那红色的火光，她痛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没有意思的胆怯，依旧是美的那般惊心动魄。
月如看见她娘身上那诡异的火光，头一次泪水掉了下来，然后就要冲过去救她娘，却被萧衔拦了下来。
月霜却看着月如头一次笑了，然后头一次柔和的对着月如说道，“月如，你救不了我的，乖乖听话，你走吧，离开这里，是娘对不起你。”
月如痛苦的大叫着，“娘……，不要……啊！”
月霜却又对着萧衔说道，“萧大人，这杀人做胭脂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所为，不关月如的事情，放她走吧，还希望萧大人可以成全我。”
萧衔点了点头，他是不愿意看见月如死的。
就在萧衔点头的时候，月如却满是泪水的沙哑的说道，“不，不是……这样的！”
月如痛苦的嚎叫着，就听见了耳边传来了她娘的声音，“月如，百花城郊外的坟场有我的一位故友，你的梅姨，我死后，你就去找她，你就会知道你所知道的一切的。”
月如茫然的抬头就发现了她娘已经被火焰烧的透明，而她说的那句话，却好像用了法术一般，萧衔和尹知良都是没有听见的。
最后，月霜拼着最后的一口气对着月如痴痴的喊到，“月如，娘是爱你的，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月如再也控制不住的跑了过去，却只看见了她娘消失的身影，还有那熄灭的三昧真火。
什么都没有了！
月如呆呆的看着空无一物的地上，泪水无声的流淌着。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她的娘，她的家，她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
月如颓然的坐在地上，她的心里不断的重复着她娘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娘果然是爱她的。
可是她却再也见不到她娘了。
尹知良提着剑向月如走了过来，正要一刀结果了这月如一了百了，萧衔却拦了下来。
“萧大人，这是何意？”尹知良问道。
萧衔神色不悦的说道，“我说过了，我要让她走的。”
“萧大人，你这样可是在养虎为患。”
萧衔却神色黯然的说道，“我知道，这些事情的后果我都明白，既然已经杀了那凶手，我们回去复命就好了，不用理会她。”
萧衔不敢再去吧回头看那痛苦的月如，他真的是不敢，所以他和尹知良向外面走去，谁知道这个时候，就听见了身后却传来了月如沙哑却恨意滔天的声音，“萧衔，我不用你的假惺惺，你要我的命，我给你就是了，说着朝着自己的胸口刺了过去。”
萧衔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就看见了那月如已经倒在了地上，没了直觉。
萧衔想要走过去，尹知良却挡在了萧衔的面前，萧衔只好和那尹知良一同离开了胭脂铺。
就在萧衔和尹知良离开胭脂铺没多久的功夫，一抹红色的身影从胭脂铺的外墙翻了进来，看见倒在地上的月如，神色凝重的说道，“这可怜的孩子！”
说完就将月如抱在了怀里，翻墙离开了胭脂铺。
胭脂铺的一切也终于归于了平静。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