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原忍不住有些感慨:果然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溯存什么都好,可惜一是个工作狂,二来恋爱EQ有待加强。
说起来,现在可算是热恋呢,但除了那一夜之外,他似乎对她并没有太强的欲望和冲动。最多也就是抱抱亲亲,不是说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吗?怀溯存这么能克制,会不会对她没有那么喜欢啊?
她要不要找个机会,干脆豁出去一把,用湿身诱惑来检验一下?
患得患失的某女在肚子里好一阵筹划,洗过澡出来却意外看到怀溯存等在床边的椅子上,一边等一边还在聚精会神地看着一本书。
灯光下,身材修长、双腿交叠的他,带着沉静的、油画般的质感,让人忍不住要沉浸在这画面中。
她怔愣得有些回不过神来,半晌才问:“你要睡了吗?”
怀溯存从书中抬起头来,眼神明亮地从她身上扫过,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闪了闪。
他向她伸出手:“过来,我陪你睡。”
一颗心一下子就飞扬起来,她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直接投怀送抱,坐在怀溯存的腿上,然后狠狠在他脸上啵了一下。
怀溯存似乎有些不自然地调整了一下姿势,把住她的腰问:“喜欢我陪着?”
“嗯嗯。”她大大的咧着嘴,重重的点了点头。
怀溯存笑着摇摇头,将她紧紧抱了抱:“小原,下次想要什么直接说,明白吗?我的工作很多,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分析你的每句话、每个眼神。如果你有什么想法,却不说出来的话,我很可能会不小心忽略你。”
花火原屏息,有些羞愧的抿了抿唇:即便他是精力过人,但人力终究有穷时。她怎么无意识地跟他玩起猜猜猜的游戏来了。他又不是寻常人!况且,军中一切讲究直截了当,她才被他宠了几天,好像都忘记自己也是个军人了。
“对不起,我还不太知道怎么跟老公相处比较好。”她乖乖认错。
他笑了,捏着她的手吻了吻:“没关系,我也缺乏经验。如果我有什么做的不够好的地方,请夫人一定要直接告诉我。”
花火原心情莫名就好起来。
虽然他不可能做她曾经以为的那种油盐柴米酱醋茶的丈夫,但是他想跟她好好相处、好好过日子的感觉,正是她想要的。
他让她睡下,替她盖好被子:“你睡吧,我会陪在这里直到你睡着为止。”
咦,这就是他所谓的陪-睡?
她犹豫了一下,但立刻想起刚才的“有话直说”,便鼓起勇气,半红着脸问:“你不抱着我睡吗?”
怀溯存对上她的目光,突然就生出几分微不可察的赧然:“你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我怕抱着你的话,会一个忍不住伤到你。”
她愣了一下,待明白他指的是什么,顿时觉得好笑,笑了几声,越想越好笑,干脆哈哈大笑的在床上打起滚来。
原来这才是他克制的原因啊,长得帅就算了,他怎么还能这么可爱呢?
怀溯存似乎有些挂不住,装作板起脸的样子在她臀部轻拍了一下:“快点儿睡,明天……我有东西要交给你。”
她翻了个身,拉起被子遮住口鼻,眼珠子微转,狡黠地斜睨着他,止不住的笑意在眼帘间浮动。
却不知道她无意识流露出小女人特有的风情,看得怀溯存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清了清嗓子,装腔作势的喝令:“再不睡,那我就上来陪你睡,嗯?”
花火原又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见他开始解衣扣,赶紧闭眼:“好了好了,我就睡。”
没过上多久,却就忍不住,眼缝微开,去瞅他的动静。
冷不防一只手伸到她的鼻子上捏了一捏:“还不老实?!”
她嘻嘻哈哈的,干脆睁开眼:“你看的什么书啊?”
“《星球回忆录》。”知道她暂时是睡不着,他就把封面扬给她看。
呀,就是那本被无数次提及的书呢。
她来了兴趣:“我能看看吗?”
“明天吧!今天太晚了。”
“好。”她脆生生的应道,目光却依然好奇地追随着那本书。
怀溯存叹口气,将书搁在她的枕头边,抚了抚她的发丝问:“一直想问你,当初你参军是我逼迫的,恨我吗?”
她摇头:“早就不恨了。”
那就是恨过!
他失笑,随即又正色问:“那现在呢?还想当兵吗?”
她点点头。
“你想清楚再回答我,”他认真地说:“其实现在,你也不必一定要当兵,纯粹做我的夫人也可以,做点儿自己想做的事情也可以。”
她认真想了一回,回答:“我想好了,我要当兵!”
其实,她挺喜欢幼儿园老师的工作,但是在这个星球上,暂时不可能让她按照她的想法来教养孩子。
况且,如果她怀孕了,什么事情也不能做了。还不如继续学习军中事务,不仅是因为她觉得要跟上怀溯存的步伐,免得无法跟他对话,更因为她觉得有降临者压在头顶上,战争还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占据人类的生活重心。
在人类危亡之时,每个人都有责任为人类存亡而战!
怀溯存点点头,在她额上印上一吻:“明天我有东西送给你。”
这是他第二次提到,她不禁上了心,问:“什么东西?”
“结婚礼物。”
“咦,是什么?”她双眼发光,一个翻身坐起来。
“保密,明天就知道了。”怀溯存只是笑,却不肯透露半分。
这么神秘啊!
她起了坏心,故意钻进他怀里,又蹭又摇地撒着娇:“告诉人家嘛,告诉人家嘛,不然人家睡不着怎么办。”
怀溯存深深吸口气,将她用力稳在自己腿上,低沉的声音不觉有了一丝哑意:“别玩火!”
她嘻嘻地笑:“不怕,我老公自制力超强呢。”
怀溯存感觉又是无奈又是煎熬,突然一腾身,再一个翻转,将她按倒在床上。
她贝齿轻咬红唇,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这个不安分的女人!
周身欲力激荡,怀溯存不由轻轻喘息了一下:“你的身体?”
她脸红红的低声说:“已经不怎么疼了。”
还能有比这更明显的邀请暗示吗?
怀溯存再也没有压抑欲火的想法,手指一提,将紧紧裹住美好曲线的军中背心扔在一边。
因为被温柔的对待,所以花火原也想好好对待自己的男人。
看他强自压抑,看他备受煎熬,她也觉得心疼,怎么可能忍下心来置他不顾。
夜色渐深,浓情满屋。
事毕,怀溯存轻柔地细细吮吻着她。
她觉得有点儿痒,不由咯咯咯的笑着,扭动着想要避开。
“别动!”怀溯存咬着唇,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很快,她就感觉到了他在压抑什么。
她像做错了事情一样吐吐舌头,举起手投降似的说:“我不动了。”
他瞪她一眼,拉开被子起身查看。
虽然遍布伤痕,但是他的身材真的是太完美了。那些伤痕不仅于他身形无损,反而更增添了一分狂野的阳刚之气,与他具有禁欲气质的面庞相辅形成难以言明的独特气质。
花火原大胆地用眼睛吃着豆腐:这是他的男人,她光明正大吃豆腐算什么,等她练出一身本事,随时吃了他,哼!
怀溯存想检查她的“伤口”情况。
她猛地反应过来,赶紧坐起来屈膝抱着,不肯给他看。
怀溯存有些不满:“我已经是你合法的丈夫了,你还怕什么?”
“我没事呢。”她红着脸敷衍着,始终还是觉得有些羞耻,而且他还以为她有一道陈年旧伤,这要让他看仔细了,她不是就暴露了?
还是等有喜了再告诉他,给他一个大惊喜吧!
怀溯存刚才虽然只是一瞥,但也确实没有看到血迹。
但他还是温言说:“明天我让李军医来给你看看,如果旧伤还能治,那就治治。”
他说的治治可是要把“伤口”缝合的。
正在吞口水的她差点儿把口水喷到他脸上,赶紧摆摆手:“别别别,我不要。”
“听话。”他扳住她的肩,努力想要说服她,“不管你是什么样的,我都喜欢。我只是希望,你能减少一点痛苦。”
还真是固执啊!
她只得说:“那我去找胡封吧!”
“他?”怀溯存脸色沉了沉,“他再欺负你怎么办?”
“不会不会,我现在不是你夫人了嘛,他怎么敢?”她绞尽脑汁的找理由,“再说了,他的医术在整个第一军团都是最好的,不让他看看,我也不放心啊!”
怀溯存最终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如果他有什么过分之举,立刻告诉我。我不会放过他!”
“好的好的!”她有点儿敷衍的样子。
他双目微眯:“总觉得你这样回避旧伤,好像有什么瞒着我的样子。”
吓,这么敏锐!
她假装天真的掩饰:“没有啊,我不是已经答应让胡特医检查了吗?”丝毫没发觉自己裸露的双肩、精致的锁骨是何等的诱惑。
他眼神微微黯了黯,欺身上前:“我觉得在那之前,有必要先彻底检查一下。”
“你怎么检查?等等,溯存,你……”
还没来得及说完,她的声音就被他的唇舌吞噬。
酣畅淋漓之后,怀溯存好笑的揉了揉她的发丝:“要不要我帮你洗一洗。”
“不要!”她闷声说。
他温柔地抚了抚她,突然猛一用力,将她抱起来,任由她惊叫,笑道:“你这样睡不好的。”
“我自己洗,我自己洗。”花火原蹬着两条纤细白嫩的小腿,脸上激情的红潮尚未完全消褪,媚眼如丝地恨了他一眼。
怀溯存顿觉身体中蠢动又生。
想到她娇软无力的疲乏模样,他强行忍住。眼看着她姿态绰约的走进浴室,关上门。
等她重新洗好出来,他为她掖好被角,在她耳边低声道了一句“好好睡”,随即略微洗一番,穿好衣服,细心地关灯离去。
她精疲力尽,隐约听到他的声音和动静,心里还迷迷糊糊想着:自己是不是把一头囚禁太久的猛兽放出笼了。
强大的体力,无穷的精力,更加厉害的是他的进步速度。
完全不知道他究竟是从哪里学了什么,还是无师自通了什么。
相比之下,她的表现简直弱爆了。
扶着墙在浴室清洗的时候,她浑身都酸软着,就跟第一次负重拉练之后的反应似的。
哎,看来她得恢复训练,加强运动啊!
她就这么想着睡过去了。
第二天清早睁眼,浑身还酸痛着,意料之中,没有看到怀溯存。
她甚至想不起他昨晚有没有回床睡觉,可见累得厉害。
因着这份酸软,她的动作就无意识的带上了几分慵懒的媚态。
视线从床头的书上扫过,她顿了一下,伸手拿过来翻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