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佳妮疯起来是不计后果的，这一点战野深有体会，见她转身欲走，一把拉住她，同时搂进了怀中。小宇宙爆发了，看来是忍自己到极点了，不然，不会跟自己吼，因为她不想面对后果，吼完之后的事她无法估计。
吴佳妮没有收敛，还在吼，并且带着人身攻击。“放开我，抱着我的人可耻。”怒了，怕是怕，可不惧了。
战野再被逗笑了，自己到成了可耻的了，也不是谁最可耻。结婚这么久了，这么大的事她居然瞒着自己。如若不是这次卜一有怀疑，如果不是自己决定去查一下她。怕是她还瞒着呢，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反正不是她主动交待的。自己很生气，特别生气。
可又怎么样呢，还不是被她一吼就不气了，还不是在她怒气冲冲时放弃了。唉，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原则了，又是什么时候起成了现在的怕她生气了。如若可以想倒回去，可知道世事没有退回去的可能。
“和好，都说和好了。”
战野的和好在吴佳妮看来是缓兵之计，他是等自己放松了，冷静了再收拾自己，教育自己。于是，再吼，“滚，谁要跟你和好啊。”真的气了，借着怕他骂自己的机会，也叫先发制人。
“吴佳妮，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到是自己来劲了是吧。”
吴佳妮停止了挣扎，跟自己算账？难道他知道了？？不能吧。看看，自己猜对了，火了。看着战野，眼里的神情是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了我。
战野也看着吴佳妮，并没有松开自己的双手，还是把她固定在自己的怀里。跟只小野猫儿似的，还没怎么着呢，她到是先急眼了。全是自己给惯的，贯的没样儿。
“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有吗？有，没有。没有，有。挣扎着，还真快，都汇报到他这里来了，还以为还没到呢。
战野拥着吴佳妮来到了床边，搂着她一起坐了下来，然后打开了自己的电脑，进了邮箱，然后指给吴佳妮看。
吴佳妮不看还好，这一看。心跳开始加速，脸色也开始泛白。有准备的，之前就知道他知道了。可当他把证据指给自己，一个字也不说的时候，还是紧张。
战野大手一划，下一封邮件的内容是吴佳妮单枪匹马去找大律王的内容。这让吴佳妮的脸色更不好，但没有开口为自己辩解。
原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原以为一切都发生在不知不觉中，神不知鬼不觉。原来，他全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态度。
特别是自己的身份，他会怎么样？一点儿把握也没有。既然他全知道，那自己何必解释。更何况本也是事实，作为夫妻他有知情权。
“你全知道了？”
在事实面前，还出口询问。显然吴佳妮做的心理准备并不充分。这几天她刻意不理战野，不靠近他，就是怕他发现自己的心事和秘密，也怕他开口问自己。因此，让自己特别忙的样子，让自己特别用功。
“我知道了，你很意外。”
不意外，可还是有些怕怕的。看着战野不说话，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没想到事情会发展的这么快，也没想着自己要亲自跟战野来解释这一切。原以为就是他知道了，也会有上级跟他沟通的，而不是要自己来。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所有的一切都要自己担，并没有人出面为这件事跟他做个工作式的交待。
“军情四处，厉害了你。”
怪不得当初她身上有股气质吸引自己，怪不得她看似软弱，骨子里却有着一种精神。受过训练和平头百姓当然不一样，也是自己疏忽大意了。扯证之前去查查她的底细早就知道了，当时真没想。
原来自己娶的并不是一个小记者，也不是自己后来强加给她的特种兵。而是国防部军情四处的情报员，代号刺梅。
吴佳妮低下头，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低头，无语。战野伸手，抬起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刚刚不是还厉害吗，怎么一下就蔫儿了。“说话。”
“我不是有意瞒你，更不是想骗你。”
这到是真的，吴佳妮真没想，只是没有得到上级的指示，更不确定上面的意思。她本身没想瞒，也知道迟早有一天战野会知道。
没想瞒自己，可自己现在才知晓。如果不是让卜一去查，自己还被蒙在鼓里呢。身为首长，这是一种被无视。“那是什么？”
是什么？自己不知道好吧。眼泪往下掉，“我也不想的。”不想什么，反正就是没说，怎么个不想也没说，为什么不想还没说。
对战野来说，吴佳妮的眼泪就是万能的。几天的折腾，所有的火气，在她的眼角挂上泪的一刻全化为乌有了。
“我又没说什么，你哭什么。”
吴佳妮抬头看向战野，没有去擦自己的泪。眼泪朦胧中，他的样子更帅了。如果他不黑着脸，不吼人，不发脾气，不霸刀，给人的感觉真的挺完美的。
“我怕你说我。”
这也是真的，他知道不怕。怕他发火，怕他骂自己。还有就是，就是他不会一生气跟自己离婚吧。
那样可就糟了，被离婚多丢人啊，就是发那啥，也是二婚了。还有就是被他抛弃的女人，以后哪个男人敢靠近自己啊。更重要的是自己的任务中一项就是留在他身边，离了婚自己要怎么样才能留下来。
我
靠
她会怕自己？骗谁呢，骗自己呢，还是骗鬼呢。
“不说。”
脱口而出，之前想好的好好教育她，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什么的，统统是狗屁，一个字也没说出口，到是让自己心疼了。早知道这样儿，何必这几天的折腾呢。
吴佳妮想笑，可知道不能。自己抹了把眼泪，“你不生气？”之前的生气不会是因为自己吧，因为知道了一切。我的妈呀，自己的命真大。
吴佳妮后知后觉，让战野哭笑不得，觉得自己活该。
“不生。”
吴佳妮看着战野，似乎在确认他是不是真的不生气，说话是不是算数。然后才慢慢地开口。“我十六那年，突然被人带走。就是某组织的头头，他们说观察我一段日子了，觉得我适合他们的条件。后来，我就参加了培训，再后来你都知道了。我没接到过几回任务，有时候自己都忘了自己的另一个身份。这件事只有我自己知道，现在还有你。我哥都不知道，有一次我执行任务受伤了，我跟他说是一个追我的男人没得手找人收拾的我。后来，他把那个男人给打的住了半年多的医院。”
战野听着，没有插话，也没有打断。一只大手搂着怀里的吴佳妮，另一只手握着她的小手儿揉啊揉的。这么柔，这么细枪法还不错。
“开始你说跟我扯证了，我想说来着，想你停止。可是我有纪律，我不能。眼看着跟你扯不清，可是上面没给我指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战野抬头看向了吴佳妮，如果不是事实，真的想不出怀里如此娇弱的她居然还是个特工。唉，我国的防线能力很厉害，这么无害的姑娘，居然有着如此神秘的身份。既然是军情外找上她的，那么她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是他们看上的。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那么会是什么，吴广豪的财富和身份给她的掩护，有一天可能会用得上？
……
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目前也查不出来的。唉~
战野一直不说话，吴佳妮说完看着他。猜不出他在想什么，也看不出她是不是在生气。
“战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