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野一个字出口，瞪着眼睛看着进来的人。让来人有些想逃的冲动，可知道没可能，于是，快速做出反应。
“地方给咱们找的那个女人突然无法执行任务了。”
战野眉头微皱，出师不利啊这是。“换人。”妈的，坏事全坏女人身上了。
根本不会原因，直接换掉。这样干脆地处理方式是战野的风格，只是他没有用在吴佳妮身上，不然，他们的关系不可能是现在的状态。对于吴佳妮，战野给了她足够的空间和充足的时间，让她来适应和习惯她的生命里有了自己。
“是。”
来人转身就走，去找人了。没敢再看战野，到不是真的有多怕，而是从心里崇拜他。不敢直视，怕他看出自己太多的不足。
卜一回来，手里拿着个手机递给战野。任务前全交上去了，现在战野突然要打电话，只能临时去找。这是规矩，不管是谁，战野也不例外。
战野本来是想给吴佳妮打个电话的，现在因为任务出现了新的情况，这时不想打了。但也还是接过了手机，脑子里正琢磨着事儿。
“准备第二套方案。”
卜一上前，打开城市地图。“首长，第二套方案成功的几率要少三成。”
“屁话。”自己不知道啊，用他说。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抓这个王八蛋都会临时有变。
“这孙子就跟长了通天的眼一样的，贼的很。这一次，我们要是还抓不着他，下次就更难了。”
卜一说的对，一次比一次难，不光是抓捕上的，还有机会，也是一次比一次隔的久。这一次再失手，下一次有可能很快，几天或是几个月。也极有可能是几年或是更长的时间。
“大律王有他的过人之处，辽北毒王的名头可不是白来的。”
战野跟这个毒枭有过两次交手，全以失败告终。在他之前，更是有前辈追踪他十几年的时间，一直拿他不办法。
“试不过三，这次不成。我……”
战野瞪了眼佘宝，让他把没说完的话给咽了下去。
“凡事都有例外，成之前不要把话说的太满。”
卜一和佘宝都低下了头，他们是干事儿的，用脑子这方面全听战野的。当然，不是他们没脑子，也不是他们不够聪明。而是因为听从习惯了，也因为军人以服从为天职。更重要的是战野从来没有让他们失望过，他们信他。
三个人嘀嘀咕咕一阵子之后，最后还是需要一个女的。光是男人靠近的可能性不大，就是真的能靠近也会有伤亡。一个任务的成功与否，不光要看结果，还要看伤亡的。特别是战野，身边的人全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伤了哪个都不是他想要的，更不说其他了。
“去看看人找的怎么样了，有可能的，带三号会客室，我看看。”
“是。”
十分钟后，战野出现在了监视器前。五六个女人，一看就是从不同的岗位上调过来了，有便装的，也有穿着所属部门服装的。
又是十分钟，眼看着就要出发了。战野还没有挑出一个满意的。身后的卜一和佘宝都在着急，只有他自己还在看，不动声色。
“首长，目标向北移动。”
卜一的声音里透着兴奋和紧张，可是战野听了没反应。
“首长。”
佘宝是个急脾气，特别是在行动的时候。一听卜一说目标开始移动，马上就沉不住气了。
战野人是看着监视器呢，可卜一和佘宝都觉得他并没有真的在挑女搭档，而是在想别的事。就在他们两个猜不透战野在想什么的时候，战野突然叫了声，“佘宝。”
“到。”
卜一和佘宝两个人以为战野挑出来了呢，不想，他只是喊了一声之后就没动静了。他们能做的还只是等，等着命令，也等着他们的大首长会挑哪一个出来。
又过了一会儿，战野起身，看了眼佘宝，“去接吴佳妮。”
“啊！”
战野一脚踢开了刚刚坐的椅子，“啊个屁啊，快去。”人已经往外走了，不理会跟着自己的两个大男人。
“是。”
佘宝大声地回应之后，出门往另一边跑。卜一则跟在战野身后回到了他的作战室。
“卜一，查一下之前定好的那个女的。如果有异常，马上处理。”
“是。”
卜一也转身离开了，战野拿了自己的东西出门，并未停留。
所有的人都整装待发，他也坐进了自己的车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佘宝还没有回来。战野也没有下出发的命令。
时间就像静止了一样的，等待着发生什么。
佘宝冲到战野公寓门前，疯狂地拍门。差点儿把要睡着的吴佳妮给拍出心脏病来。
“嫂子，我是佘宝，快开门。”
还坐在床上的吴佳妮一听是佘宝，鞋都没穿，直接就下床来到了门前。“出什么事了？”门开的同时，已经问出口了。
佘宝看着吴佳妮，没有解释，也没有回答。“嫂子，首长让我来接你，要快。”
吴佳妮踩上门边的运动鞋，“走。”脑子快速地相像着各种可能，不知道出什么事了，为什么突然来接自己。
佘宝看着吴佳妮傻眼了，没有闪开门。这样儿就走职，是不是……
吴佳妮见佘宝不动，看向他，“走啊，不是急吗？”
这一次，佘宝指了指吴佳妮。“嫂子，你，你……”
吴佳妮看向自己，这才想起来自己穿着战野的军衬呢。刚才洗澡的时候没拿睡衣，出来的时候床上刚好放着一件就套在身上了。
“没事儿，走。”
有事儿没事儿佘宝不知道，反正，他知道这样的吴佳妮出现在首长面前肯定点火。
佘宝是飞车而来，又飞车往回赶。速度快的跟飞车样的，要不是吴佳妮在之前被战野给飞车强训过，她可能真的做不到目的地就完蛋了。
战野做事一向不等人，不求人，也不饶人。今天的事他的决定有些让人看不懂，不过，他是老大，没有人敢质疑他的决定，只有执行。
佘宝是一心想着早一分钟把战野要的人送到他面前，可能，今天的任务成功的可能就大一些。开始没想明白，刚刚突然像是明白些什么了。
吴佳妮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战野突然让人来接自己的原因，还是开口问了佘宝。“出啥事儿了？”
佘宝专注地开着车，“嫂子，我不能说，一会儿见了首长，你自己问他。”
纪律当然懂，这不是好奇吗。“你透露一点儿，我又不会告诉他。”为什么他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全这么地死板呢。
难道是自己的善变和机灵吸引了他？
改，改，现在改还来得及吗？
佘宝的车直接停到了战野的车后，下车，拉开车门，吴佳妮跳下车，跟着他一起来到了战野的车前。佘宝又拉开了他的车门，以为吴佳妮会直接上车呢，没想到，她站在车门前，看着车上的战野。
“脑子抽了，让我来干嘛？”
声音不大，但是足够让战野听得清，当然，还有前面的卜一，还有身后的佘宝。
战野没动，看着站在车上的吴佳妮，果然，她身上的衬衫成功地吸引了他一半的注意力。
吴佳妮没有上车，还是站在车下，因为不觉得要出任务的人叫自己来有什么正事，或是大事。
“说啊，啥事儿这么急？”
战野不说话的时候有一股特殊地魅力，此时，就这样看着吴佳妮，眼神里又透出一种让人猜不透，也摸不着的神情。让吴佳妮觉得自己快要沦陷了，怕自己无法自拔。“说啊。”再一次开口催战野。
吴佳妮想是想，也问了。可内心也明白，战野是任务至上的人。他不会平白无敌地叫佘宝去接自己，还风风火火的。一定有着他的理由，可会是什么？
“战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