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野是埋头一阵地狼吻，吻得吴佳妮失了方寸。过了好半天才开始挣扎，还没什么力度。
于战野来说，吴佳妮的反抗不是反抗，而是对自己的邀请，不过，比较另类。当他的需要抵在吴佳妮的小腹处时吓得她一动不敢再动。“战野，你起来，张姨在呢？”
声音都小了，好像真的有人在听，或是怕人知道一样的。两个人是夫妻，有亲密行为太正常。不管是张姨，还是谁，战野根本不在意。
战野学着吴佳妮的样子，也压低了声音。“她很乐意看到的。”
这人说话怎么这么流~氓啊，什么叫很乐意看到啊。“你起来。”
战野不动，咬着吴佳妮的耳朵，“我不。”
“起来。”
“不起。”
吴佳妮咬着唇，“你起来，明天开始跟你一起上班。”
战野看着吴佳妮的脸，在分辨她的话是真是假。
吴佳妮感觉到战野火辣辣地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我说真的。”
战野翻身坐了起来，同时扶着吴佳妮也坐了起来，搂她在怀，“真的？”
“真的！”
两个人全是一脸的认真，只是一个看不见另一个的表情。如果吴佳妮能看见，不知道看着战野如此认真的样子会做何感想。
战野的情绪极少外露，但跟吴佳妮在一起，他会自然地回归到最真实的自己。对此，吴佳妮并不知情，她一直以为战野就是这样的喜怒无常，说变就变。从来没有想过，他跟自己在一起时的不一样原于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战野就抱着还没有睡醒的吴佳妮出门了，张姨也是早早地就过来了，看着战野抱着睡眼朦胧的吴佳妮出门一脸的心疼。“要不让她在家睡吧，我陪着她。”
战野笑，没有出声，抱着吴佳妮下楼，把她放到了自己的副驾上，系好安全带，盖上自己的衬衫。
吴佳妮就这样继续睡着，浅睡眠，但也没有起。战野的车速不快，还特别地稳，生怕吵到吴佳妮，也怕太颠婆影响到她。
之后的日子里，战野不是背着，就是抱着吴佳妮出来进去的。吴佳妮就是他身上的一部份，至关重要，不可分离。
“战野，你天天背着我来去的，都快成牛了。”
战野没说话，这也算是自己的幸福吧，起码是心甘情愿的。
“我就是你背上的壳。”
战野扭头看向背后的吴佳妮，什么牛啊，壳啊的。
“我们两个合体就是蜗牛。”
战野腿一软，差点儿没站稳。托着吴佳妮屁股的一双大手用力，“说得好。”
吴佳妮躲，但躲不开，“把你的手拿开。”
战野笑，并没有如吴佳妮的愿，反而还更用轻捏了一把。
“战野，你……”怎么这么色~~~
“我怎么了？”
他还好意思问，真是脸皮够厚的。“我自己走。”
“不行，脚没好呢。”
吴佳妮看了看自己的脚，“早好了。”真的好了，本来也没什么事儿，好在水不是特别烫了，不然这几天还真好不了。再加上一动没动走过路，养的特别好。
战野背着吴佳妮一路回到了他的宿舍，也就是他们在基地的家。
“你天天背着我来去，会不会被笑啊。”
“他们敢。”
吴佳妮倒在床上笑，笑的特别开心。敢不敢自己不知道，自己就知道他这样天天背着自己来去是件感觉还不错的事。不光养脚上的伤，还有了眼睛。
“我的眼睛要是永远这样了怎么办？”
多日来，吴佳妮已经暗暗做着心理建设了。各种治疗，药也没有断过。但是没有一点儿反应，甚至一点儿光感都没有。可能希望不大了，组织已经尽力了，最尖端的设备，药全用上了。
“不会的。”
吴佳妮自己坐了起来，看不见战野的表情，但还是出声，“就是会也没关系，我会习惯的。”
突然来的伤感，让战野不知道该怎么劝她，甚至说不出安慰的话。
“你不会的，我会让你好起来的。”
“如果真的好不了，我就当你一辈子的壳儿。”
战野搂过吴佳妮，不会的，她的眼睛会好的。“好，我们就做一辈子的蜗牛。”
吴佳妮哭了，她知道战野不会说好听的话。可这一句胜过千言万语。他正值大好年华，如若自己真的再也看不见了，根本不可能连累他的。
战野最怕的就是吴佳妮哭，不管因为什么只要她哭，他就乱。
“别哭啊，太丑了，没法儿看。”
吴佳妮破啼为笑，在他眼里自己什么样儿都丑，他就没说过自己漂亮。
“蜗牛哥，那说说你为什么会用非常规手段娶我这个丑女人。”
战野没想到吴佳妮会在这个时候问这样的问题，搂着她一起倒下，“你觉得呢？”
“不知道。”
战野的思绪回到了那个雨天，但没有说出来，忘了就忘了吧。
“蜗牛哥。”
战野翻身搂过吴佳妮，“难听死了。”
“哈哈哈……”吴佳妮大笑，“多可爱啊。”
日子就这样流逝着，战野除了工作，就是训练，还有抽出时间陪吴佳妮复查，从未借他人之手，全是自己亲自陪。
也是在这段日子里，吴佳妮体会到了战野的心。可能他是真的喜欢自己，只是单纯地喜欢，并没有其他的什么，是自己想多了。
至于爱，不敢想，特别是现在，真的不敢想。如若有一天，自己必须抽身而去，那么，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如自己以为的那么洒脱。
“妮儿，想什么呢？”
吴佳妮快速地收回思绪，看向了战野。看不见，但还是会看他。
“今天回城里住。”
刚刚复查完，他又忙。为什么要回城啊，会不会出什么事儿了。
“好。”
当晚，战野带着吴佳妮回到了她的公寓。一进门，吴佳妮直接就倒在了沙发上。战野看着她准确地倒下去，这才转身进了厨房。
“喝什么？”
吴佳妮不说话，战野来到沙发前，看着瞪着眼睛的她。
“怎么了？”
吴佳妮坐起来，昂着头，看着战野，“我都忘了你长什么样儿了。”
“你个没良心的，这刚几天啊，你连自己男人长什么样儿都忘了。”
两个人一起倒在了沙发上，吴佳妮笑，因为战野故意逗她。
“明天会诊。”
在吴佳妮收起笑后，战野告诉了她这个好消息。
“真的吗？”有希望，还是没有。早知道早死心，也好早有准备。
知道她会高兴，也知道她一直盼着呢。本不想先告诉她的，怕她一直惦记。可还是没忍住，真的不忍看到她失望。
“好好睡觉，明天陪你。”
吴佳妮笑着点头，这一夜，注定了她无法入睡。在战野的怀里安静地跟没有生命一样的。现在的她越来越贪恋他的味道，喜欢他的怀抱。可不知道这些还能属于自己多久。
战野也一样没有睡，也一样的没有出声过。就这样一直陪着吴佳妮，用她喜欢的方式。
新的一天，战野带着吴佳妮出现在了某私人医院的会议室里，所有的人都在等着他们。见战野来，所有的人都起身。
战野扫了一眼在座的人，然后示意他们坐。关于吴佳妮的情况已经提前跟他们交流过，之前给吴佳妮手术的医生也在。
“开始吧。”
战野本来不想吴佳妮参加的，但是她坚持。此时，跟着他一起坐在这里。紧张的小手一直拉着战野的大手不肯松开。她的紧张，害怕，战野全懂。一直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不管结果怎么样，都不会影响到他们在一起。
这是战野的心声，吴佳妮并不知情。
讨论开始，漫长又纠结。医学术语吴佳妮听不懂，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