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吴佳妮放下筷子，看着战野，一脸地平静，还加上几分地淡定和决然。
“我说的是事实，我们两个必须面对。早些说开了，对你，对我都好。”
战野起身，坐到了吴佳妮身边，抬手捏上她的下巴。他有些日子没有这样捏过她了，也没以这个角度跟她说话了。
“吴佳妮，你给我听好了，不管……”
门响，被拍的哐哐的。战野和吴佳妮一起看向了门口，是谁？
同时，吴佳妮恶心地扭头要去吐。
战野看向她，等着她过了劲儿，“好了吗？”
吴佳妮努力地控制自己，然后点了点头。
战野带着吴佳妮起身，搂着她一起来到了门前。本来好一些的吴佳妮，被他给揉的又有些恶心。
“你能放开我吗？”
“不能。”
吴佳妮双手抵在门上，“我快被你给晃散架了。”
“屁话，在床上那么高难都没散。”
吴佳妮气的不行，门外有人，也不敢太大声。
“还恶心吗？”
“我不光恶心，还恶心死你。”
战野盯着吴佳妮的脸，想知道她是逗自己呢，还是真的。
吴佳妮用行动告诉他自己是真的，因为直接在他怀里就吐出酸水儿来。
战野笑，搂紧怀里的人，“我妈说你有了。”
“啊！”
吴佳妮被吓得忘了恶心的事儿了，一个月有余，会吗？不可能的，医生说了，自己再怀孕的机率极低，几乎就是不可能的。尽管也有配合治疗，可不相信上天会如此地眷顾自己。
刚刚也有想，但是，自己想是自己想，别人说感觉不一样。
吴佳妮没反应，战野晃着她再问。“是不是？”
战野在吴佳妮的脸上看到了失望，也看到了无奈，还有悲凉。但是，她什么也没有，只是轻轻地退出了他的怀抱。
刚刚要跟他说的，他不听。现在不想说了，他到是想知道了。
两个人就在一门之隔地方相对，门外的人完全不知情，再一次拍响了门。
战野轻轻地拍着发呆的吴佳妮。“妮儿。”
吴佳妮看着他，“战野，有件事我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其实我……”
“战野，开门，开门。”
战野和吴佳妮都看向了门口，都没想到门外的人会来。也就是她了，不然，想不出谁还敢把战野的门给拍得跟被炮在轰一样的。
“战野，开门，我是你妈，快点儿。”
吴佳妮示意自己去收拾一下，然后转身回了卧室。战野开了门，还没等说话呢。贾玉儿就冲了进来，看也没有看他。
“吴佳妮呢？”
吴佳妮听见婆婆找自己，不知道怎么了，突然特别紧张。
哐，她还没换好衣服呢。门就开了，婆婆就站在门口。
“妈，我……”
贾玉儿几步来到床前，看着吴佳妮，是左看，右看的。
战野跟进来，把吴佳妮护在了怀里，“妈，你这是怎么了，别吓着佳妮。”
贾玉儿推开战野，再看吴佳妮。吴佳妮已经套上了衬衫，见婆婆看着自己，而自己又有些理亏，马上起身，“妈。”
吴佳妮往起这一站，贾玉儿更是打量她。
“小吴，叫医生上来。”
战野一听马上就不干了，“妈，叫医生干嘛啊。”
吴佳妮也想问，但是没敢。站在战野身边，一脸的迟钝。完全没有在战野面前的嚣张和霸气。
再强的媳妇，但凡还有点儿规矩的在婆婆面前都不敢怎么着，特别还当着自己男人。若想自己男人不为难，就不要跟婆婆对着来。
医生的速度很快，婆婆来的突然，还着医生来，这事儿要不是亲身经历，听着都不相信，跟电影里演的一样。
吴佳妮是一门心思不想检查，可是说不出口。战野搂着吴佳妮，并没有因为医生来了而松开她。而是瞪着眼睛，“出去。”
医生又退出了门，战野看着自己的老妈，“妈，你这是闹腾什么？”
吴佳妮的脾气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的。发不发脾气，完全取决于心情。老妈这么折腾她，说不定，眨眼的工夫就翻脸了。
贾玉儿看着战野怀里的吴佳妮，没有理自己的儿子。吴佳妮也看着她，没有说话，可不代表就同意她的做法。
“佳妮。”
“妈。”
吴佳妮的声音不大，甚至是小的。看是看着贾玉儿呢，但脸色不太好。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在电话里听见你吐个不停。还有，现在看你，也是一脸的疲惫，身上还带着懒散。”
“妈，她是刚起床。”
贾玉儿瞪了眼睛一眼，“你闭嘴。”
“妈，我没事。”
贾玉儿上前两步，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吴佳妮的脸，“别怕，我知道你没病，查查也没什么不好。”
“妈，我刚做完检查的，我真的没事儿。”
战野松开吴佳妮，搂上了自己的老妈，“妈，你别折腾了，她是最近照顾我累的，让她多睡会儿就好了。”
贾玉儿拍掉战野搂着自己的手，看着吴佳妮，“佳妮，我觉得你是一脸的孕相儿，你们两个不是故意瞒我吧。”
吴佳妮双手摸了自己的脸，被吓得不轻，也是意外的不行不行的。
战野呢惊讶地看向了吴佳妮，觉得老妈可能想多了。
到是贾玉儿淡定地看着吴佳妮笑，“凡事皆有可能，查查就知道了。”
吴佳妮慢慢地反应过来，但还是傻傻地看着贾玉儿，“妈，我……”
早就想好的，如果有一天必须如实说，自己要怎么说。可是这一刻，真的说不出口。
“别怕，以前是妈不好，没注意到你的感受。这一次要是有了，妈天天在家照顾你。”
吴佳妮有股想哭的冲动，可知道自己不能。
战野搂过吴佳妮坐了下来，“想吗？”
吴佳妮没坚决地摇头，但也没点头。安静地窝进了战野的怀里，这时，贾玉儿再一次叫医生进来。
抽了血，验了个尿，结果很快了。在这中间，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当结果拿到面前，放到桌子上时。谁也没有去看，感觉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或是吴佳妮得了什么大病一样的。
医生没有走，就站在贾玉儿身后。一声不响的，等着她发话。
又过了一会儿，贾玉儿出声儿，“结果。”
“早孕。”
就两个字，多一个字也没有。但是，足够表明结果，也可以让在场的人明白。
吴佳妮觉得自己听错了，惊讶之后拿起桌子上的化验单。之前她见过的，梅子芳的见过，自己也有查过。
战野伸脖子过来看，他可是第一次，没看出什么来。但是，他可听清医生的话了。
贾玉儿笑，开始是淡淡地，现在呢，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走，你们两个，从今天开始给我回老宅住。”
战野和吴佳妮看过来，心里的声音全是我不要，但是都没有说。
贾玉儿已经起身了，“走。”刻不容缓。
战野和吴佳妮还没从突发情况中回神儿呢，贾玉儿已经安排上他们两个以后的生活了。并且，不给他们反驳和反应的机会，一手拉一个，直接出门了。
婆婆一声令下，儿子，儿媳妇一起跟着她回到了战家老宅。
老战同志也被叫了回来，正在开会的他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儿，急匆匆地跑了回来。坐在家里的沙发上，脑子还在想刚刚开会的事。
战野搂着吴佳妮，一直盯着她看。吴佳妮呢，完全还在惊讶中没有回神儿呢。
贾玉儿是看着三个人一直在笑嘻嘻地，把老战都给笑毛了。
“什么事啊？”
老战一出声，战野和吴佳妮都看向了他。这也是吴佳妮自上次单独跟他谈话后，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再见面。
“你猜！”
媳妇让猜，没有不猜的道理，但是老战是有多年作战经验的，完全知道自己要怎么说既能让媳妇高兴，又能完全她给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