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就得到一个巨大消息,许翘儿辞职了,许翘儿和张雨洁撕逼,张雨洁弱爆了,胸都被打爆了。
左善善一点不关心张雨洁的什么鬼事情,她只关心许翘儿,她辞职是早晚的事,毕竟发生这样的事,挨到现在才递辞职信也不容易。
可是,为什么辞职也不告诉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担心的打电话过去。却是无人接听。
心中很是不安,左善善又请假想直接去许翘儿的家中。许翘儿和她一样在这个城市无依无靠,她们在各自最难挨的人生中认识了彼此,然后一直形影不离五年。而这一次,她离职却一声不吭。
老巫婆听到她又要请假,那眼珠子就像是要气得掉出来似的,“三天两头的请假,是不想干了吗?不想干就早点滚蛋。”
左善善暂时还没有要离职的想法,所以只能忍气吞声的受着。
老巫婆一边批准一边愤愤表示不满,“你们一个两个的,一会请假,一会辞职,真当这里是游乐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别以为有总经理给你撑腰,你就真把自己当皇亲国戚。”
左善善闷头不作声。
越是辩解,老巫婆越有劲,说不定假都请不了。挨着批评,请完假,左善善火速赶到了许翘儿的家。
敲了半天,没人开门。
这许翘儿,那去了?
正心头焦急,无计可施,许翘儿来电了。
左善善一接通,噼里啪啦的就对着手机一阵乱骂,“许翘儿!你电话怎么都打不通!辞职都不说一声,你有没有把我当做你朋友?”
许翘儿在那头将手机放远一点,这小妮子,平时说话温声细语的,这火气一上来,也是震耳欲聋啊。
被人关心感觉很不错,待左善善说完了,许翘儿才接过来,离职真是一个最好决定,从公司出来,她便觉得一身轻松,连带被劈腿的忧伤也消散了许多,她语气欢快,意气风发似的说,“我没事,只是想要休息,况且那个公司,我实在待不下去,索性就辞了。难道我许翘儿会连一份工作都找不到?”
左善善眼眶都有些湿润,骂完后,那种害怕才后知后觉的浸入心底,手脚冰凉,她抱怨道,“这是工作的事儿吗?你要辞就辞,好歹告诉我一声你行踪,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以为你……”
下面的话她就没说了。许翘儿虽然很克制的装作无所谓,可是左善善知道她心中有多受伤,当初和韩晋恋爱时,她有多欢乐,多幸福,现在就有痛苦。
她怕许翘儿会崩溃,相同的事曾经发生在她身上,当时她就恨不得直接从江上跳下去,要不是因为有了梵梵,她会被发现漂浮在江上。
许翘儿笑了,“善善,你脑洞太大,想多了,我又不傻,不至于为了一个渣男伤害我自己。”
左善善还是不放心,“你现在在哪?我来找你。”
“我现在刚下飞机,在伦敦,你要来吗?”许翘儿难免戏谑她。
左善善肯定不能去,她还有梵梵,而且也没那么多钱,只能嘀咕“你倒是有钱,还敢跑那么远。”
许翘儿在那头哈哈大笑,“妞,下次姐请你。”
左善善听到许翘儿爽朗的笑声,也算放下心,可还是忍不住嘱咐,“你自己小心一点,在外人生地不熟的,有什么事给我电话,千万不要……”
许翘儿打断她的话,“知道啦,知道啦,千万不要想不开,真不知道你这小脑瓜想什么,为情为爱想不开,那是傻逼。”
左善善瞬间被噎住。她曾经可不就是傻逼。
而现在还看不开,是不是特大的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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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帆自从得到左善善的首肯,蹭饭那是蹭的一个理所当然,每天下午都准时报道。
左善善会答应,本来是以为徐帆当时只是客套话,给她个台阶下,再则顺便偶尔来蹭蹭饭,可显然是自己想多了,他这勤快得每日必来一次,风雨无阻。
总经理难道这么缺饭吃吗?
左善善不是不知道徐帆对她有意思,这五年,有目共睹,可她实在是怕了,她是个有孩子的女人,怎么可能攀的上徐帆这样的人家。
况且,徐帆一直以来,都没有说破,所有举动放在朋友的身份上也说得通, 她也不能在他没有说喜欢自己的时候,就拒绝他,让他不要追吧。
人家的态度说追也不像追。
自己说未免显得自作多情。
左善善越来越纠结,徐帆这几天好积极,每天还主动去买菜,她都无法想象这样一个高贵的男子弯腰挑菜的样子有多滑稽。
左善善心情变得很复杂,徐帆作为一个大公司总经理,又不缺保姆佣人,来她这里受苦受累,弯腰低头。
直到有一天,她做好了饭菜,去客厅叫徐帆和梵梵吃饭,在看到徐帆坐在地板上和梵梵一起认真和谐的搭积木时,那一刻,她忽然很感动。
地板上还铺有地毯,是徐帆为了梵梵玩,不受凉,所以特意铺好的。
梵梵一张笑脸笑得好不灿烂。
这一切的画面,是何曾熟悉,多次出现在她梦中。
她对于爱情的所有追求,不就是这样?她还在犹豫什么呢?许翘儿说的不错,这样一个桃花,指不定何时就不开了。
徐帆抬头看见左善善站在茶几边,望着他在发愣,眼中有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他牵起梵梵走过去,左善善像是看见他们从深邃的甬道中向她走来,周遭都是光。
梵梵走近,雀跃的声音让她从幻觉中走出来,“妈妈,吃饭了吗?”
左善善没有理会,而是盯着轮廓分明的徐帆,“不如,我们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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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属们看到笑得日月无光的徐帆,一脸惊讶,很是不解,秘书室外的美女们都在小声八卦,墨枫带着一张桃花脸一副吊儿郎当的拿文件去签字时,一脸诡异的看着徐帆灿烂的笑脸,“你疯了,笑得跟朵花似的,难道昨晚嗨翻了天,今天才这么神清气爽?”
面对每天精虫上脑,整天只想着啪啪啪的好友,徐帆这次难得没有发脾气,随便翻了一下文件,便大笔在文件上潇洒的签上自己的大名,“就是嗨翻了天。”
嗨的他一整晚都兴奋,没有一点睡意,精神充沛得整个晚上靠健身消耗自己的精力。
墨枫非常感兴趣,并不像以前签完字就溜,而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脸贼笑的凑上去问,“哪的妞……耶,你终于开窍,不守清白之身了?”
徐帆懒得和他计较,把文件递给墨枫,“门在那边,慢走不送。”
墨枫对于好友这种傲娇送人的行为很不以为意,忽然之间脑子通明,“不会是…左善善吧?你搞定她了。”
徐帆一听左善善的名,就很高兴,他摸着下巴,一脸满足与得意,像是搞定了一个百亿大项目似的,“她同意和我在一起。”
想想昨晚,他一个晚上都盯着左善善瞧,就怕是自己听错了,或者出现幻觉,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他还以为自己的幸福之路遥遥无期,还需要默默坚持个好几年。
“几垒?”
“没垒。”
墨枫切的一声,“那你一脸满足的臭样。”
徐帆忽然冷眼一瞟,墨枫举手投降,“行,我错了,错了好吧。”又好奇的说,“她拒绝你五年,怎么突然就同意了,难道是听说你要晋升董事长了?终于知道得赶紧抓住你这个有钱佬?”
徐帆对墨枫的说辞非常不舒服,左善善才不会看中他的钱,难道这些年他没钱?他一直都是豪门公子,明明是真爱,居然被人亵渎。
这人是专门来找茬的吗?
徐帆的脸拉下来,黑得跟块煤炭似的,他出声警告,“你要是想去欧洲,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欧洲?徐帆就是贱,抓住他的把柄就不放。
墨枫做势用胶布封住自己嘴,“千万不要送我去欧洲。”
徐帆想了想,自言自语道,“或许是突然发现了我的好。”自己总算是苦尽甘来。
墨枫表示祝福,怎么说好友总算是终成眷属了,坚持这么多年,终于脱单了,他差点以为徐帆会注定孤身一世。虽然他对于左善善并没有什么好感,一个未婚先孕,又矫情的和好友暧昧了五年的女人,很难让他有好感。
不过又不是他的女人,也不用妄加评判。趁着这个机会相约出去浪一下还是可以,“今晚我找那几个小子,大家出来约一下,庆祝你最后一个单身日。”
徐帆笑的一脸嘚瑟,摆摆手,“不去,我和善善一起约好去买菜。还有,我从昨天开始就不是单身了。”
墨枫目瞪口呆,“你要不要这么上道,才刚一起,就要过老夫老妻的生活,传出去,你还怎么保持你一大企业的总经理形象,让广大的群众怎么服你。”
徐帆不说话,这个花花丛中晃荡的浪子是不会了解这种切实的幸福的。说了也不懂,反正他是很期待的。
见徐帆已经无药可救,墨枫翻了白眼,想起还有一件事,“冷菲雨下周要回来了?”
“嗯,听我母亲说过。”面对突然转的话题,徐帆没什么兴趣,头也不抬看资料。
“想想,还是有八年没见了,当初她被父母逼着带走,可是吵闹着要上吊跳楼,简直恐怖。”墨枫想起当初那个场面,都心有余悸。那样一个乖巧的女生偏执任性起来,也是不得了。
徐帆抬眸,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盯着墨枫,“你到底要说什么?”
“她喜欢你。”墨枫说出八年前的事实。
“当初她小,不懂事,而且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早就不喜欢了。”
墨枫却不这样看,他当初作为旁观者,都为此心惊,觉得不可思议,他不觉得这样一个女生会有所改变。而且,“她当初闹着非你不嫁,还说了一定会回来找你的,我看她性子和她那个古板固执的老爹没两样,不会转弯。”
徐帆的手一停,心中莫名的烦躁,阻止墨枫还要倾诉的想法,“是不是给你的工作太少了,你这么闲?”
墨枫摇头,相当有自知之明的退到门口,不与他讨论这个话题,“不,工作量很够,我走。”说完一个闪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