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说和你没有关吗?”徐帆质问。
冷母将照片丢回茶几,她平静的为自己女儿辩解,“这只能说她刚才说了谎,要将绑架安在她身上未免太难说服人了,你没有更直接的证据。我现在知道了,你有了女朋女,你到这里来的目的无非是想让我女儿不要来打扰你们。你放心,我会亲手扼断她喜欢你的心情,我们下周就会回美国。”
冷菲雨不可置信的望着母上,“妈!”
她怎么能随便替她决定她不喜欢谁了呢?而且,她,她绝对不会回美国!不回!
冷母第一次冷下脸朝女儿吼,“你闭嘴!”
“你女朋友…找到了吗?”冷母转头又问徐帆。
“找到了,没事了。”
“嗯,那就好,你都找到你女朋友了,应该是连罪犯一起抓到了才对,不会是说罪犯逃了,你才怀疑到菲菲身上的吧?那我可以很确定的跟你说,她一晚上都和我在一起,你不是也看到了她。”
徐帆动了动嘴,正想说啥,冷母没给他机会,“如果没什么其他的事,我就不留你了。”
徐帆知道冷母对他有许多不满,现在是在赶人了。他要的已经要到了,也没有留下的必要。
他起身,微微屈身,道歉似的同冷母道别。
冷菲雨看到转身要走的徐帆,心里一慌,上前拦住他,手能抓住什么抓什么,她用力太大,一下子抓到了徐帆的衣服袖子,徐帆一个转身,她便用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西装口袋。
站定后,听到冷母无奈的呵斥女儿,“菲菲,你发什么疯。”
冷菲雨只觉得自己浑身的暴躁因子都活跃起来,她就是见不得徐帆不喜欢她,不待见他,还用冷清的目光瞪她。就是受不了。受不了。
碍于冷母的存在,徐帆没再说什么,只是微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便转身往外面走。
冷菲雨看着出了大门,隐没在黑暗中的背影,只觉得对方离自己真是越来越远,如今他已经认定是她害的左善善,所以他一定非常恨她了。她真的一点机会没有了吗?
不,不行!
脑子要爆炸的冷菲雨任性的摔了茶几上的茶杯发泄,冷母对这样暴躁的女儿好似习以为常,脸上只有纵容和无奈。整个别墅噼里啪啦,哐当的声音响彻天际。
冷母只是很头疼的在一旁按着眉心。
冷菲雨摔完东西,就要奔回了楼上。
冷母及时抓住她,皱了皱眉头,语重心长的问,“菲菲,告诉妈妈,徐帆的女朋友是不是你绑架的?”
冷菲雨瘪瘪嘴,“你连我都不信吗?我怎么会去绑架人呢,难道在你眼中,你女儿就是这样一个人?”
冷母瞧着女儿失落,伤心,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妈妈当然是相信你的,是妈妈错了,不该怀疑你。”说完又小心翼翼的劝解,“菲菲,世上好男人多的是,咱们就不要去喜欢徐帆了,好吗?”
其实因为冷菲雨今天晚上的反应已经让身为母亲的她察觉到了不同。而且徐帆这孩子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也不会离开酒会,大半夜在她家别墅外蹲点,一切的一切都证明女儿这次真是做得过分了。
可是她是自己的女儿,她怎么忍心怀疑指责自己女儿呢。
冷菲雨板着脸,“妈,我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
说完,腾腾的上楼去了,脚步踏得响亮,然后门砰的一下关上,整栋大楼都震了震。
佣人从厨房走出来,惊恐的问,“刚才怎么了?”
冷母回身坐下,靠在沙发上,按了按眉心,“没什么。”
“夫人,这是你的吗?”佣人从地上捡起一串东西,勾腰递上去,冷母随意的看了看,一款女士的手链,但很显然不是自己的,她摇头,“不是,可能是菲菲的,给我吧,我待会儿给她。”
“行,那夫人,我先去休息了。”
冷母摆摆手,闭上眼在沙发上休息。最近菲菲不是神出鬼没见不到人影,就是不断闯祸,甩脸色。
作为有这样女儿的母亲,只觉得无比头疼。当初就不该同意让她回国的,一回来,就出这么多事。
真是孽缘啊,孽缘。如果小时候她对女儿多些了解,早点知道她对徐帆的感情已经变质,阻止她越陷越深,也就不会发生这么多问题了。
隔了半响,冷母从厨房端了杯牛奶,上楼去敲冷菲雨的房间,她温声细语的隔着房门说,“菲菲开门,喝杯牛奶再睡。”
冷菲雨抱着被子滚了一圈没理会。
今天不是一个好日子,她只觉得自己很倒霉,很不爽,很难过。
徐帆,徐帆,你怎么就不喜欢我呢?
她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要家室有家室,她那里比不上那个清汤白水的左善善。
她不甘!在美国八年,那么努力,结果所有的能力都还没有展现,他居然就把自己给pass掉了,这太不公平。
不行,不行,她不能就这样认输。她冷菲雨想要的东西,什么时候没到手过。
母上还在门外絮絮叨叨,冷菲雨烦躁的将头埋进被子,闷闷出声,“我睡了。”
冷母看向自己手中的东西,说,“我刚才在外面捡到了一串手链,你还要不要?”
“手链?”冷菲雨想也没想否认掉了,“不是我的。”她怎么会掉手链这种俗透顶的东西。
“不是你的,不是我的,难道是徐帆的?徐帆怎么会带女士手链。”冷母在门外自言自语,却还是传到了冷菲雨的耳朵里。
冷菲雨从床上蹭起来,徐帆的?她随便拖着拖鞋去开门,“给我看看。”
冷母端着牛奶走了进去,将牛奶放在书柜台上,才把刚才佣人捡到的东西给了她。见冷菲雨正在认真打量,脸上还挂着笑,便取笑道,“还说不是你的。”
冷菲雨将手链抛向空中,然后又接住,握在手心,“现在是我的了。”
“妈,你出去吧。”她推母上,冷母摇摇头,身子却慢悠悠的站起来,“你一点不爱我。”
“我当然爱你。”
“那就少出去闯祸。”
“是,是。”说完。冷菲雨非常无情的关了门。
回到床上,冷菲雨瞧着徐帆掉下的这串手链,呵,该是要送给左善善的吧。这么俗又难看的饰件,什么审美,什么眼光。
不过要是送给她,她一定会笑容满面的接着,好好保护。
可惜……不过现在是她的了,一样。
冷菲雨将手链套在自己手上,然后裹着被子,睡了。
许翘儿听到左善善又抽搭着讲了那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一幕。左善善像个小媳妇一样娇娇弱弱的,而许翘儿则是一只脚直接踩在椅子上,胸部起起伏伏,义愤填膺,裙子被开到最大,有暴露的危险,“妈蛋,那小王八是谁,要是被老子抓住,势必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居然胆敢欺负我女友,不要命了。”
“许翘儿,你说我惹了谁?谁要这么丧尽天良的害我?”
许翘儿也迷惑,“你得罪了谁?”
“我一个普普通通公民,遵纪守法,哪里能惹到什么人。”
“也是。”许翘儿也不知道,随即摆摆头,像要甩掉这难解的烦恼,“徐帆会去查的。你也就别在想了。”
许翘儿终于发现自己姿态太放肆,将腿放下来,在脑中搜索了一下自己的信息,结果什么也找不到。
左善善好歹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什么也记不得?
而且这是巧合?
她滴滴答答跑去找医生,医生却只是笑着说,人并没受到伤害,而送来医院的人要求保密。
所以她也是遭到了绑架?她又得罪了谁?
像是一件无头案件,许翘儿找不到任何头绪,无比郁闷。
——分——
肖逸昆回到家,晚上去浴室洗澡时,才觉得少了些什么,洗澡洗到中途,他才恍然,急忙围了条浴巾就跑了出来,到处翻找。
那串手链,是她留给他唯一的念想,这些年从来没有离开他身边,这一子突然丢掉了,像是重新把她丢了一样,魂不守舍。
当初,她在路边一个小摊贩前买了两串手链,一个刻着他的名,一个刻着她的名,她还乐呵呵,骄傲的告诉他,这是佛祖开过光的,会保佑他们生生世世在一起,一直不分离。
他当时心里很高兴,面上偏要傲娇的抬起头,十分不满似的数落她,“说你傻。你还不信,那些小摊贩随便说的话你都要信。”
环绕他脖子的手松松软软的褪了下去,她很委屈的问,“你的意思,是不想和我一直在一起吗?”
他当时真是有理说不清,否管他怎么嘴笨的解释,她还是有好几天不高兴理他。
事实上他很喜欢,一直把它带在身上,因为她蠢的原因,买的两条都是女款,他一个大老爷们实在没勇气戴在手上。
把佣人保安们都吵醒了,将整个别墅翻了个底朝天,仍旧没有踪影。
有人小心提醒,“会不会是掉在外面了?酒会上?”
肖逸昆眉头动了动,然后又恢复平静,或许这就是天意?天意让他不要再乱做梦。
他颓然回到房间去,整夜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