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佳慧不是不讲理的人,活了大半辈子该有的圆滑,该懂的人情世故都知道。
她皱了皱眉,不知是不是因为焦愁,整个人更显憔悴了些,脸色又苍白了好多,她气虚,刚才还有气有力,激动之后久了,就会顿时变得气虚,喘气不赢。
她听了徐正威说的,也开始有了自己的思量,有些底气不足,“菲菲那么喜欢徐帆,如果……”后面的不言而喻,便没有再说得更透明些。
徐正威直觉这是天马行空,天方夜谭,也只有徐佳慧慌极了,才会疾病乱投医,他替妻子拉了拉被子,盖好。又握住她的说,才轻声说,“就算菲菲喜欢,徐帆也不会喜欢她,这样对冷家就太不公平了。而且,听说费家那小子对菲菲有意思,近些日子还时常去约菲菲,还拦住菲菲。”
徐佳慧愣住,半响,才不确信的开口,“费家?是徐帆的朋友,那个有着威名的费首长的孙子?”
徐正威点点头,“就是他。”
“怎么会?”徐佳慧惊呼,“他们以前不就是在一起长大,那么久都没听说,也没有这动静。你从哪里听来的,是不是弄错了?”
徐正威第一次得知这消息,同徐佳慧一样的不相信,觉得好奇,可为什么不可能呢?就像他也从来没想过自己妻子会生病,威正会出现经济危机一个道理,只是时候未到。
徐正威对上妻子的眼睛,“千真万确,我骗你做什么?所以你也别在随便给菲菲介绍咱们儿子了。以前人家对他死心塌地,要死要活,整天在后面跟着,他都不为所动,现在只怕更没戏。听说冷家也知道了费辰追菲菲的事,他们对费辰很满意……”
徐佳慧抿紧眉头,锁得更紧,额头上的皱纹细细,但是又深,一皱眉头,就不自觉出现了老态。
想到自己儿子失去了一个最佳的结婚对象,徐佳慧一时之间失落感萦绕在心头,再则为徐帆的另一半担忧。
愁上心头,又上眉头。
另一边,肖逸昆刚把左善善连拉带拽的拖到了电梯门口。左善善便反抗的从他怀里逃脱出来,站在一边,第一个反应就是往身后长的廊道望了望,根本就没有看到徐帆的身影。
那个转角的地方凄凉空旷,如她此刻的凄凉心境。
委屈溢满了整个胸腔。
又是生气,又是赌气。
死徐帆!
肖逸昆幸灾乐祸,徐家家长承诺了会来参加他结婚庆典,虽然打了一架,却觉得爽到了。他无所谓似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用手打理了一下由于打架而变得有些飞扬和凌乱头发,还假心假意的抬眼跟着望了望身后,才十分欠揍的凑近正低落的左善善,说道,“别看了,我早就说过他对你不是真心的。”
左善善脸垮下来,垂了垂眼睛,只有胸口的巨大起伏才让人感受到她的一些情绪。
她卯足了劲儿,使劲的用手肘往上一顶。正好撞上了肖逸昆的下巴。刺骨的疼痛让平时一张面瘫脸的男人也不得不龇牙咧嘴,咬牙切齿。
回神后就是暴跳如雷,肖逸昆阴沉着嗓音,“左善善!你不要命了!”
左善善扭头过去,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红彤彤的,眼睑上还挂着欲滴未滴的眼珠,她冲着比她高出了一个头的男人吼,“我就是不想要命了,你杀了我呀。”
左善善倔强的目光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肖逸昆一肚子火,正好此刻电梯门开了,他强制性的将十分不情愿扭扭捏捏的左善善拉到了电梯里,防止她往外逃。肖逸昆用浑实的双臂固定住左善善,让她在自己的双肩里,无处可逃。
肖逸昆觉得自己的恶趣味好像重了些。如今看到左善善眼里有火,瞪圆眼睛盯着他,他居然有了挑逗小猫的兴趣。
就像现在,虽然他身上多处挂彩,衣服也弄得皱皱巴巴,理也理不清,一贯有严重洁癖的男人也不以为意,反而居高临下望着炸毛的女人,抽出一只手,不由分说捏住了她的下巴,“我不会杀了你,”肖逸昆嘴角淡淡的扯出一丝笑意,语气轻柔却带着一股寒意,“但是我会吃了你。”
说着身子还附上去了不少,左善善的背紧紧的贴在电梯门上,实在不愿和这个男人身体接触,所以她的手也是扣住电梯墙,这下男人身体越来越放肆,左善善不得不用手用力推他。
她力气小的感觉连纸箱都推不掉,柔若无骨的手掌放在男人胸口,无遗是非常不明智的做法。
肖逸昆感受到了女人特有的那种娇柔,胸口的小手就像是在点火一般,烧得肖逸昆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开始发热。
他自己都哭笑不得。
奈何电梯铃响了,外面站着一波等候电梯的人。
肖逸昆手顺势往下,托起左善善,就用一个霸道又完美的公主抱抱起了左善善,惹得左善善惊呼一声。
一路走,一路听到了不少唏嘘,感叹,吹口哨的声音,左善善最怕引人注目,这下子囧怕得恨不得给自己的脸整个容,或者戴一个面具。所以她卷打脚踢,肖逸昆本来就难受,不舒服,这女人还敢乱动。肖逸昆咬着牙,恶狠狠的说,“再动,再动,信不信我就地做了你。”
都怪肖逸昆的眼睛太可怖,好似她真是什么吃食,要被这个男人给啃掉,于是,怂怂的她只好怂进了肖逸昆的怀里,脸往他胸口偏偏,呼出的气息全数落到了男人的胸前。
终于,被丢上了车,刚脱离他怀里的危险,而新的危险又扑面而来。
肖逸昆也上了车,只见他坐在驾驶位上也没开车,只是阴沉的脸,额上布满了汗珠。
左善善先是有些迷茫的瞅了瞅肖逸昆,随后随意的打量了他一下,目光落到那腰上时,左善善的脸刹那间就红了。
她虽然经验还不算丰富,可到底还是有的,再说该看到的一点没少看,如今眼睛一瞟,就看出了异样。
左善善想到自己此刻和一个正兴奋的男人处在一个封闭又狭小的空间,暗叫不妙,这是相当不妙呀。她十分想要离开这里,偷摸着拉了拉车门,拉不开。左善善一张哭脸,默默的一动不动的望向前方,没有动作,期待可以减少爆光几率。
肖逸昆眼不盲,心不忙盲,他此刻多想拥着一个女人,释放自己。
可是就算身边有这样一个女人。还是自己喜欢梦寐多年的女人,多少还是不敢。
他刚才抱左善善,最大的原因就是隐藏自己的反应。
忽然他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了左善善的,被汗水浸湿的手,湿漉漉的,带着能感受到的热气,左善善心肝轻颤。
肖逸昆带着略显沉重的呼吸,“放心,我不会在这里把你怎么样,我现在只是摸摸你的手,不会做别的。”
左善善信了。
可事实证明,只有蠢女人才会相信男人这种时候的话。
只是摸摸手,摸着摸着手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往上边移了,最后还还往前面移。
最后索性还要抱抱。
左善善望着眼前的这匹狼,嘴里笑着答应好。
脚下一用力,膝盖往上一抬,总算是把男人那不安分的可恶东西给了一个十级痛击。
他捂着肚子嗷嗷叫的时候。左善善则赶紧把自己蜷缩起来,头也埋在了腿上,准备忍受更猛烈的报复。
肖逸昆则是闷哼了几声,隔了好半响,车子剧烈的抖动一下,随后便如箭一般飞奔而出,惯性使然,左善善差点在这紧迫又狭窄的地方摔倒了。
她不可置信不明所以的瞅了旁边的肖逸昆一眼,又望向窗外,外面的一切事物以极快的速度往后退。
左善善有种不祥的预感,虽明知会被拒绝或者被讽刺一般,她还是问道,“去哪?”
“回家。”肖逸昆转过来,一双墨黑的眸子里还涌动着让人恐惧的潮水,“办你。居然敢踢我,你知不知道这是男人的尊严,下手一点没留情,我得试试,看被你弄坏了没。”
这流氓的话出自肖逸昆的嘴,简直是难以置信。
左善善忍不住哆嗦一下,扭着身子,辩解,“是你自己越距,我是自我防护,你放我下去。”
“做梦!”肖逸昆冷漠的送还回来两个字。
左善善害怕,这个男人如果说道做到,那她就完了。
她手使劲的拉车门,没用,没用,始终没用。
她不耐烦又带着隐约的怒火和害怕大吼,“肖逸昆,我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肖逸昆脸黑了不止一个度,简直就成了一个黑面的雕塑,“放心,我会让你欲仙欲死停不下来,只能求我。”
这……
左善善气结,越说下去,肖逸昆就会越禽兽。
她最后她放弃了逞嘴巴厉害,静静的坐一边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