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叙悲怆的盯着我,眼底泛了红,像一根木柱子一样杵在我面前一动不动。
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
之后,他跟发疯了般掐住我的脖子,真实的力道不断收紧,往上将我整个人提起来,抵在办公桌上。
大手一扫,桌子上的东西稀里哗啦落了一地,嘴里燥乱的吼着,“来,继续装清纯,装无辜,勾我啊,浪啊!”
这样的何叙让我感到陌生而恐惧,可惜我的银针忘了带,再加上穿着湿衣服一整晚,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
即便再怎么拼命的推打着何叙,也还是螳臂挡车。
两年里,我曾穿着暴。露的衣服,将头发沁满红酒的味道,在嘴巴上抹匀巧克力,强迫着自己跟不同的男人调。情,却又从来不为哪个男人湿身。
为的就是存够了外婆日后需要的医药费,找个真心爱我的人,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
因为何叙对我的执着跟体贴,我心里多少是感动的,就是要将自己第一次给他,我也不觉得反感,可绝不是这样粗暴,毫无爱意!
我绝望的放声哭起来,为什么要变成这样,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许是我的哭泣惊醒了何叙,也许是何叙终于顾及起这里是医院,猛地推开我,“我呸!婊子生的贱货。唐夏,我们完了!”说罢,转身摔门而去。
我瘫倒在地上,而刚刚何叙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子,扎的我鲜血淋漓,婊子生的贱货吗?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一直都介意!
我的出生很不好。
当年妈妈还没结婚就有了我,我一生下来就被丢给了外婆。而我妈妈之后不久,就跟着同街道的一个有老婆的男人跑了,从此就没了音信,是外婆含辛茹苦的将我养大。
想想也是,有时候,不管你多么的息事宁人,在这个世上出生不好就是原罪,以至于从小我就受尽了白眼跟辱骂。
为了跟过去说再见,我大学毕业,就凭着一手好针灸进了华山医院的疼痛科,也是那个时候,我将外婆从村里接到了城里,不管再苦再难我们都挺过来了
我默默擦干泪,将衣服整理好,一拉开门,就瞧见一脸黑沉的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