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豪门,一生富贵,只是情路坎坷。
28岁,我在美国邂逅了我的初恋陈雅琪。
那时,我没有接管家族企业,很少人知道我是个富二代,包括她也不知道。
我并非诚心欺瞒,只不过那个时候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接手家族企业,因为我的爱好是自由,游历山河百川。
她也没有问过我这些,温柔而体贴,像一朵美丽超俗的茉莉花,我以为这一生我都将陪她终老,跟她结婚生子。
然而这一切都在30岁时,她离开了。
她走的毫无预兆,突然到我看到那个写了短短两句话的纸条,一度认为她在跟我开玩笑。
纸条上说:南修,我走了,不要找我,我患了病,我希望留在你记忆的里的永远是我最美丽的样子。
我像发了疯一样给她打电话,去所有我们去过的地方,我希望我能找到她,生病又如何,我可以找最好的医生,就算治不好又如何,我也只想陪着她。
至少打雷的夜晚她不会害怕的哭,至少房间里偶尔出现一两只虫子,不会无助的尖叫,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
然而,我找了整整三个月,将美国所有我们去过的地方都找过了,包括没有去过的地方也都找了一遍。
我终于绝望了,我甚至开始恨她可以这么残忍,竟然躲的如此彻底跟决绝。
那是凌晨三点左右,我为了敢去参加一个电话会议,一下飞机就让福叔将车开到公司,我则是坐在后座闭目养神。
转入11月,银海的气温虽然不是很低,早晚却很冷,尤其是还下着大雨,可是坐在车里的我丝毫没受到影响。
突然,福叔一个紧急刹车,我一下子被惯性带着往前一倾,头撞在了前排的椅背上,有些发懵,心里很是不悦。
“怎么了?”我问。
福叔偏头看着后面,“先生,有个女人拦住了我们的车,想让我们送她去医院。”
我挣开疲惫的眼睛朝着声援看过去,就瞧见一个女人抓着车窗,望着驾驶位的福叔哀求,声音凄切。
“求求你了,带我去一下医院,我外婆病了,很严重!”
我并不信女人的话,所以,我的声音也陡然压低,冷冷道:“我像是好人?”
女人不依不饶,像是怕车开走,抓着车窗将整个头从车窗伸进去,“我可以出钱,求你们带我去华山医院,拜托!”
“这?”福叔明显起了恻隐之心,往女人那边看了一眼,但也就是这一眼,福叔的情绪却激动了起来,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不耐烦的催促,“开车。”
“先……生,这女人长得太像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福叔突然开口,还将车内顶棚的灯打开了。
我拉开门道,“上车。”
为了提神,我点了一根香烟,见她却迟疑了,很显然她也认出了我。
“不上?”我挺有耐心的又说了句。
她像是下了很大决定,一下子就钻进了车里。
“怕了?怕就别琢磨我穿没穿底。”
“这位先生,我想你一定是认错人了。”她笑着狡辩。
我眯了一下眼睛,“是吗?”
她忙不跌的点头,“当然了,我们这可是第一次见,不过谢谢你肯载我去医院。”
稍微静了几秒,我从钱包里拿出那日她扎我的那根银针,把玩似的轻捻,“没关系,现在开始认识。”他抬了一下眸子,“我叫沈南修。”
“嗯,沈南修是个好名字。”她客气的说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手里的银针,心情瞧着挺忐忑,应该是没有想到我竟然还留着那根银针。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出我最想知道的名字。
她下意识的舔了舔舌头,“我啊,我叫夏天。”
这个名字根本就是假的,她竟然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来,真是够种。
我也不动声色,只是拿着银针在她眼前比划,她像是害怕了,亦或者是知道我看穿了她的谎言。
“说真名。”我继续道。
“不是,当然不是了,你们男人真自恋。”
我笑了,还要说是我认错人了吗?
她竟然出乎意外的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是,你没认错人。其实,我也不想的,我是……是有苦衷的。”
我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心想你你接着编。
“沈南修是吧,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些人有着顽固的怪癖,而巧合我的怪癖就是好奇男人底裤是什么颜色,你大人有大量,不会跟一个病人计较的对吧?”
我不禁好笑,这么漏洞百出的谎言,她辛苦了。
送到医院,我又像是中邪了一样脱了外套抱着她进了医院大门,我那时将这一切的反常归结于,她太有趣,她有可能是米球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