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们现在看也看过了,还不快滚!”萧琅怒喝出声。
护卫一差点腿一软跪下去了,护卫二拉着他往外走,“是是是,我们这就告退,多有打扰,还望二位恕罪。”
走出门后,护卫二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唉呀妈呀,真是太吓人了。那位公子好大的威风,那气势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护卫一苦笑两声,“可咱们还没查看他们到底是不是咱们要找的人呢。”
“那咱们再进去?”
两人站在门外踌躇一阵,到底是没那个胆子再去敲门承受一遍怒火,抬脚离开了。
罗敷迅速从被子里钻出来,大大吸了口气,“真是憋死我了,你干嘛把我捂那么严啊?”
萧琅摸了摸鼻子,自是不好说出怕她被人看了去这种话。
注意到他手中的毒已经朝着手臂上蔓延而去,罗敷低呼一声,忙开始给他施针逼毒。
小半个时辰后,毒素终于被逼出来了,她又给他嘴里塞了颗清毒丸,“你体内可能还残留了些毒素,吃一颗有助于彻底将毒素排出体外。”
茜雪仍在弹着琴,仿佛不知疲倦般,琴声如流水淙淙倾泻而出,罗敷却没有心思听。
就在刚才,002给她发布了个任务:“赶在韩七娘等人的前面将那批税粮找到并拦截下来,任务完成,奖励安胎药一瓶及5积分,任务失败,积分全部扣光。”
罗敷对萧琅道:“之前藏粮食的位置韩七娘只说了一半,城外十里处的哪里?我们得尽快找到才行,否则粮食一旦被他们转移,再想找到就难了。”
萧琅点头,“我们走吧。”
罗敷走到茜雪面前打了个响指,茜雪恍惚回过神来,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罗敷冲她一笑,“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下次再来听茜雪姑娘弹琴吧。”
茜雪不疑有他,含笑朝两人行了个礼,“二位郎君慢走。”
罗敷在桌上留下一锭银子,与萧琅一同离开。来到大门口,一中年男子迎上来,“二位这就走了?”
萧琅淡淡点了下头,负手经过他身边。
中年男子忽然朝他出手,萧琅仿佛毫无察觉,脚步都未顿一下,见状,中年男子眼神闪了闪,目光落在他的手上,白皙如玉,并没有中毒的症状,旁边那位少年郎君也是如此。
看来这两人不是张大人要找的人。
罗敷和萧琅骑马一路快马加鞭来到城外十里处,举目四望,却不知该从何找起,这么一大片地方,不知道具体方位,谁知道粮食藏在哪里?
萧琅的手下分散开四处寻找,罗敷用自己现有的所有积分,兑换了一枚寻物罗盘,心里念叨着所寻之物,罗盘上面的金色指针不停旋转,最后定格在两点钟方向。
“那边!”罗敷指了下方向,萧琅带着她运起轻功朝那边掠去。
行了一阵,一片浩荡的湖泊出现在两人眼前,上面一艘三层高的硕大楼船正渐渐远离岸边,驶向远处。
罗盘上的指针定定指着那处,说明粮食就藏在这艘船上。
罗敷有些急切道:“快过去。”萧琅带着她在湖面上一个轻点,身体腾空而起,稳稳落在船上。
“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闯到船上来!”一名仆从打扮的男子冲他们喝问道。
一名中等个子容长脸的中年男子听见动静走出来,看见萧琅二人时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二话不说下命道:“上!给我抓住这两个人!死活不论!”
好大的口气!萧琅神色一冷,将罗敷拦在身后,偏头叮嘱她:“小心。”
罗敷点头,“我知道,你还是看着前面吧。”她退开几步,给他更大的施展空间。
船舱中涌出来数十人,个个手持兵器朝萧琅杀过来,却都被他轻松解决,见他如此厉害,有的人干脆绕过他朝罗敷攻去,萧琅眼角余光注意到了,身形一闪来到罗敷身前,直接将那些人一掌拍飞。
“嘭嘭嘭!”那些人下饺子般落进水里。
最后,那些人要么被扔到水里,要么躺倒在甲板上再无战斗之力,只剩下那个中年男子。
萧琅一步步逼近过去,他一步步往后退,色厉内荏道:“别过来!否则——”
他退到舱内,忽然转身朝最底下一层跑去。
萧琅和罗敷迅速跟上去,就见中年男子背对着他们站在一堆粮食中间,他手上一动,抛出来一物。赫然是一个火折子。
这要是被点燃了,那些粮食都要化为灰烬了!就连他们也很可能被波及,烧死在这里。
“不好!快阻止他!”罗敷惊叫一声。
萧琅手中射出一把细刀,准确扎中那只火折子,将它钉在地上,迅速上前一脚将它踩灭。
中年男子愕然地看着他,还想故技重施,萧琅怎么可能给他机会?上前一步将他的穴位点了,使他动弹不得。
罗敷检查了下这些粮食,拍了拍手道:“都在这里了。”
萧琅早就找到了韩七娘的下落,却苦于不知道她将粮食藏在何处,因此一直没有将她抓住,怕打草惊蛇,现在粮食既然已经找到了,韩七娘和那个与她接头的张大人,也可以捉拿归案了。
萧琅放出信号,他的手下立即行动起来。
韩七娘很快就抓住了,张庆松却在灰衣人的帮助下从暗道中逃跑了。
萧琅派出人继续追查,他自己则押解着粮食回到京城。罗敷却没有随他一起回京,而是继续跟着慧空。
“罗丫头,你不跟你那位情郎,老是跟着我干什么?”慧空吹胡子瞪眼。
罗敷笑着道:“跟着你有好吃的呀。”
“算了,你爱跟不跟吧。”慧空摆了摆手,其实有罗敷跟着好处还是很大的,起码她的银子多,他再遇见自己中意的美食就可以大吃特吃了,也不必因为囊中羞涩而忍痛装作视而不见。
如果罗敷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就是一个钱袋子,恐怕会忍不住怒而走之。
一行四人一路南下,吃吃喝喝好不痛快,罗敷和罗敬都有些乐不思蜀了。最后还是慧空提出来要回去的。
罗敷疑惑地看着他,“老和尚,你不是玩儿得挺开心的嘛?这时候怎么想到要回去了?”
慧空会告诉她真正的原因是自己马上就要进入冬眠了吗?
他一脸正色道:“老衲这不叫玩儿,而叫考察风土民情,好为以后的著书做准备,积累材料。如今考察的也差不多了,也该回去了。毕竟老衲作为一寺之主持,总不好离开太久。”
罗敷撇嘴,明显不相信他这套说辞,却也没有反驳他。说实话,她也有点想回去了,貌似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萧琅了。
回府后,罗敷狠狠泡了个澡,洗去了一身风尘,简单吃过晚膳后,便一头栽进柔软的带着阳光味道的被子里,舒服地打了几个滚,抱着被子睡去了。
一道高大的身影悄无声息从窗外一跃而入,来到她床前,看了她一阵,走过去躺下,长臂一伸将她抱到身前趴着,使她整个人与自己紧密相贴。
罗敷一下子惊醒过来,然察觉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后,便又安心地闭上了眼睛,两手搂住他脖子,身子往上挪了挪,贴着他的脸猫儿似的蹭了蹭,声音懒懒响起:“你怎么来了?”
萧琅被她亲昵的举动弄得心头软成了一滩水,泛起阵阵怜意,一手轻抚着她的脊背,一手圈着她腰肢,回蹭了蹭她,声音又轻又柔,“小没良心的,在外面逍遥了一个月,回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你可知道,我每日每夜都在想你?”
他颇为怨念地在她睡得粉扑扑的脸蛋儿上咬了一口,咬完了自己倒又心疼起来,细细地舔舐一阵。
罗敷嫌弃地推他的脸,将他一张俊脸都挤压得变形了,“口水都糊我脸上了……”
萧琅脸一黑,翻身将她压在下面,吻了下去,让她变相吃了自己许多口水。
第二日,罗敷醒来,腿一动,便麻得很,里头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般,稍动一下便难受的很。
不独是腿,她手也被禁锢住了,有些发酸发胀,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兀自缠着她,睡得正香。
平日里看起来有些冷漠的面容此刻竟然显得有几分无辜,仿佛一个孩童,浓密挺翘的睫毛小扇子一般,本想将他一巴掌拍醒的罗敷忽然没来由的心一软,鬼使神差地凑过去,在他眼睑上亲吻了一下。
亲完了,她才意识到自己心跳得有些快,还没等她抽身,萧琅忽然睁开了眼睛,将彼此掉了个个儿,覆身而上,一双眼睛又黑又亮,神采熠熠地看着她,星星点点的笑意闪烁其中。
罗敷脸色微红,有些窘迫地避开他的注视,他却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掰过来,迫使她看着自己。
“姣姣,我好高兴……”他喃喃低语,在她脸上额上唇上落下一个个轻吻,神态虔诚,仿佛亲吻的是一件无上的珍宝。
罗敷眼睛突然有些发酸,热热的,她忙眨了下眼睛,牢牢抱着他,“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