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府。
凤栖只觉得,最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本以为解决掉熙儿这个麻烦,接下来的事情顺风顺水,可谁能想到淑贵妃这老女人,不知发什么疯,将自己叫进宫,可恶的是还让人暗算她。
那一手刀力气可不小啊,到现在她都觉得疼。
凤栖慢慢恢复意识,脖颈上的依稀还能感觉到疼痛,忍不住伸手去抚摸。
“哟,凤大小姐,你可算是醒了。”
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地上的女子猛地睁开眼睛,周围陌生的环境让她顿住。
“凤大小姐,天都黑了,你要墨迹到什么时候。”
女子意识到不对,忙从地上起身,一抬头,凤歌正坐在自己的正前方,面带笑容的看着自己,那笑容实在太过诡异了些。
“你怎么在这里?”说完这句话,她就后悔了,这地方对她来说陌生的很,重要的是,给人一种惊悚的感觉。
她怎么会在这里?若是没有记错的话,打晕她的人可是淑贵妃的宫女,难不成,那老女人出卖自己。
“凤大小姐,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管它什么地方,你这贱人,竟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今个我要为我母亲报仇。”凤栖起身就要朝着面前人冲上去。
凤歌不给她任何机会,抬脚就将她踹倒在地:“就凭你,做梦!”
要说刚才的那段对话,是凤歌耐着性子,现在她是不想忍了,一想到她对锦画下手,凤歌的怒火就不断上涨。
“贱人,有本事杀了我啊。”凤栖捂着肚子,同样看着凤歌是恶毒的眼神,她们之间真就是血海深仇。
“杀了你?”
“太便宜你了。晓得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奉天府,你毒害侧妃的事情,皇上已经知晓了,这可都要归功于淑贵妃的功劳。”
“哼,果然是那个老女人出卖我,不错,那个女人是我动的手,我只恨没能将那东西亲自用到你身上。”
“别介,你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又不是没有在我身上做实验,来人呐,将她给我绑起来。”
黑暗中立马走出来两个官兵打扮的男子,将凤栖从地上拖了起来,绑在木桩之上。
刚才的地方没有烛光,眼下凤栖才看清摆在自己面前的东西,那些全是用刑的工具。凤歌这贱丫头,是要对自己动用私刑。
“贱人,你竟敢动用私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只要我有一口气,就一定会在皇帝面前揭穿你。”
“揭穿我?”
“你父亲?”
凤歌来到刑具面前,目光盯着放在一旁的鞭子:“凤大人此刻怕是没有心情,理会你这个女儿吧。毕竟要不是你同凤夫人两人太过愚蠢,也不会害他官位不保。”
“至于你揭穿我,放心,我肯定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一个寄人篱下的女子,你以为还会有谁惦记你,别做梦了,贱人!”
只见凤歌话落,伸手就拿起那鞭子,毫不客气的朝着凤栖身上抽过去,下手那叫个毫不留情,招招狠毒。
随即就发出一声狼嚎,冲破天地。
“哎呀我的妈呀,都说最毒妇人心,最毒妇人心,我看这句话是真的,这丫头平日看起来好说话的很,动起手来那叫一个狠啊,可怕,真是可怕。”
齐豫坐在椅子上,一阵毛骨悚然,表情更是紧张的要命,感觉就好像是抽自己一般。
“她本就是一只小野猫,惹了她,只能自认倒霉。”坐在一旁的离生,很是淡定,眼睛半分都没有离开凤歌,温柔的都快要滴出水来,让坐在一旁的齐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啧啧啧,我看你这家伙,完全是被爱情冲昏头脑,日后她要是成了皇后,你这后宫还想有别的嫔妃。”
“谁告诉你,我一定要有别的妃嫔?”
“我去,你竟然想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该不会是逗我吧。”
“逗你,我可没那闲工夫,这是事实。”离生往椅背上靠了靠:“我们家阿柳心气小,下手又没个轻重,日后为了多些人活命,所以那些野花,不要也罢。至于为楚家开枝散叶这个任务么。”
说到这里,离生顿了顿:“你瞧瞧我们家阿柳,前凸后翘的,身材那是一等一的好,开枝散叶这事,她一人就够了。”
“齐豫,这些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可以了,可别自讨苦吃说给她,万一一不小心给挠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哦。”
齐豫捏着桌角,看着面前已经彻底沦为“傀儡”的离生,想想他往日的腹黑行为,在看看不远处的身影,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这两个家伙,分明就是绝配好么。
福瑞殿。
太后因为熙儿的事情,本就焦急的很,眼下再听了劝诫皇后没有成功的消息,想想现在的情况,就是一阵头疼。老人家到底是年纪大了,一着急容易上火,这不,还没几日,太后就卧病在床了。
只是对外隐瞒的紧,只是说她老家人不舒服,不方便出面罢了。
福姑捧着参汤站在床边,太后摆了摆手:“端下去吧,哀家没胃口。”
“太后,你都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这是参汤,你好歹喝一点,不然这精神头可不好。”
“再好的东西给哀家又有何用,哀家的心头刺拔不出,你让哀家如何放心。”
“太后,事情还没有糟糕到,无药可救的地步。”福姑尽力劝着太后:“那些人终究是臣,只要皇上坚持住,他们顶多也就是威胁威胁,不敢来真的。”
“但愿吧。”太后抚额:“三丫头那边可派人去看了,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染上了那病。”
“奴婢拖人去了,不过府上谢绝见客,听说太子照看着,有殿下在,您就不要担心了,那病也不是什么大事,很快就能好起来,到时候三小姐就来陪你说话。”
“那最好不过了。”太后感叹了番,抬眼看了看福姑手中的东西:“得了,你把这东西拿下去吧,给哀家那些梅子就行。”
“那东西酸甜,也能勾起食欲。”
“奴婢这就去。”难道太后肯吃东西,福姑高兴不已。端着参汤转身就走,人刚走出内室,太后只听见啪啦一声,停顿一刻之后,福姑满脸欢喜焦急的跑了进来。
“怎么回事?”
“太后,太后你看,你看谁来了。”
这一惊一乍的,让太后老人家很是厌烦,忙起身看去,正准备开口训斥几句,可话还没开口,就堵在了嗓子眼,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回来了。
“儿臣参见母后,这么多年是儿臣不孝,还望母后恕罪。”皇后在宫女的掺扶下来到太后床前,跪了下去。
“快起来,让哀家瞧瞧,让哀家好好瞧瞧。”太后忙伸手,福姑等人扶起皇后,婆媳相见,红了眼,湿了脸。
“孩子,你受苦了。”
奉天府。
凤歌的鞭子可是毫不留情,凤栖身上很快满是鞭痕,血迹斑斑,衣服也被打碎了不少,更是疼的她直直惨叫。
“不过才刚开始,这么快就受不了了?可真是连你母亲半分都不如。”
凤栖浑身疼痛,被凤栖抽的意识都模糊了,一句母亲让她重新回了神志:“贱人,你对我母亲做了什么?”
母亲不是还在牢中,难道这贱人,用了同样手段对付母亲,凤栖很是生气。
“你误会了,我可不会用这种法子对付凤夫人,毕竟是她亲手害死了我爷爷,我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
“实话告诉你吧,你母亲已经死了,进了这奉天府,我有的是办法让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还有啊。淑贵妃早就让人给她下了药,你父亲也知道消息,倒是你这个流落在外的女儿,不知情罢了。”
“你杀了我母亲,你个贱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凤栖挣扎着,想要冲上前去,跟凤歌拼命。
“别紧张,你母亲死的也算痛快,那些蛇虫鼠蚁们,最爱吃的就是人肉,你母亲也算是做贡献了。”
“疯子,贱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凤栖已经彻底失去理智了。
凤歌很满意,看着面前人发疯的神色,这才是她真正要的:“来人,给我泼水。”
黑暗中走出一人,拿起一桶水毫不客气泼了上去,杀猪般的嚎叫,再次响起。
“哎哟,大姐,你可矜持点啊,这让人听见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忘了告诉你了,这是盐水,盐水对伤口很好的哦,是不是感觉很爽?”
“让开。”
鞭子再次挥舞起来,惨叫声也开始了。
“杀了我啊,有本事你杀了我啊。贱人,你这个贱人。”
“反反复复就是这么一句,凤大小姐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也不学个新鲜的词来,我可是听腻了。”
“拿桶来。”
衙役又搬来一个桶,只不过这次的桶跟上次不同,这桶里装的是蜂蜜跟麦芽糖。
凤歌将鞭子往里浸了浸,再次朝着凤栖抽打过去,就这般来来回回十几下,女子才停了手,凤栖的身上隐隐飘来几分蜂蜜的香味。
“行了,今个就先到这了,我的手都酸了。”
“你们,将这些东西收了,明日继续。对了,将宝贝拿出来吧,也好让凤栖小姐看看眼界。”
话落,立马就有人上前收拾,其中一个不起眼的人,拿了一个小罐子。凤歌上前接过东西,在凤栖面前打开。
“大姐,这东西你喜欢吗?”
那罐子里,不是别的,是一群蚂蚁,凤栖眼睛都直了:“你想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滚开,快滚开!”
话刚落,凤歌已经将这一团漆黑的东西,朝着凤栖身上倒了上去,尖叫声再次响起。
“这些蝼蚁生平最喜欢甜食,别看它们个头小,那小嘴可是不留情的哦,大姐,这是第一份礼物,你,好好享受。”
“妹妹我就不陪你了。”
“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