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重庆身上蛊
冢离、2017-11-24 02:093,566

  一句句开门见山,直奔主题的话,一道道图纸分发,众人握在手。

  刷刷的声音里,我在远远的这端忘不见图,只见得那厢儿门主话音才转身,这厢儿展开墓图的众人不约而同的迅速裹回那特制的墓图纸,而后——

  “摸金门只在白日摸金,不好意思,先走一步!”

  “搬山道只在傍晚行墓,不好意思,不多留了!”

  说话间,远处席上,除重庆外,所有人都站起来了,但先走的是两位女眷。

  薛甜和那摸金的女人起离席位后,直接跳去那红毯走道中央。

  几乎是同一时间,同一速度的朝着我这里走,我本想看看那女人什么模样,岂料她们转身时候,摸金门那位女子和薛甜都抬手罩了一金色面罩,想来是为了对其他门派保密?然后,到我面前,招呼也没打一声,两人就快速从远到近,再到我身后,越过珠帘,就这么走了!

  接着,前边儿温如玉、沈一绝也默契的共同做个“请”的姿势,一并出去,说着“再会”。

  不过,温如玉朝我这里,沈一绝却不是。

  这温家庄的庄主果然不是个普通人物,这会儿健步如飞的朝我来,中途还和重庆颔首,健步如飞间,还对我说了句“我去追小风暴,再会”,随之,快速从我身旁走,也穿过我身后那珠帘,而前头——

  沈一绝也拉着他的那只“秋老虎”走去另一道门。

  上下,短短一分钟,转眼之间,热闹散尽,大殿上就剩下我跟重庆。

  我见状,这会儿也是健步如飞。

  快速走去重庆身边的时候,瞄着邱二那桌子上没动的饭菜,寻思着方才邱二肯定是又吃瘪。

  不过我没多大兴趣,我现在……只在乎重庆。

  我满心欢喜的到他旁边,直接就抓他的胳膊,“重庆哥,你真厉害,咱们不走吗?还有,卸岭力士门的盗墓规矩……”

  那一刻,我真真是特别欢喜,也因那欢喜,忘了分寸——

  “走了。”

  看也不看我,重庆直接冷冰冰的一句,甩开我,弄的我一怔。

  以前,甚至就在不久前,重庆抓我的手,我从来没甩开过,而当我不自觉的去抓他的手,却……

  他表情这么变化,又一把甩开我,是什么意思!

  心中惊愕,面上无表情,也真就退开,看他漠然快速的往前走,也看他那受伤的手,这是之前为我挡住三少爷的短刀的、受伤的手、那手里,拿着墓图,而我抱的,是另一只胳膊呀……

  嗅着那血腥味,看着那绯红纱布,我抿唇,感觉心里很不舒服,几乎是不由自主的想到那摸金门的女人。

  但是我又想不出具体的形容词,我只知道,我现在更多的是一种难熬,生平第一次有种不知如何描述的感觉,好半天,记起很久之前,重庆曾把我抵在小旅馆的门后!

  那个时候,他捂住我的口鼻,那种濒临死亡的窒息,那种难熬,喘不过气的感觉——

  就是我现在的难受感觉!

  可是,分明没有人掐着我,捂着我啊,我怎么还是无法呼吸似得?甚至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眼眶发酸,很想哭,却又哭不出,只是闷着,煎熬着。

  不到片刻,我们已经到外面,我注意到重庆没戴着面具,而这外面,其余几派人早走完,只有丘门人和卸岭力士的,发丘在站岗,卸岭——还在吃。

  “不吃了,三十秒准备,三十秒后,离开。”

  重庆冷冰冰的对那些人说时,我这因没看到猫子,记起来什么,也是这时,鼓起勇气问重庆——

  “我大哥他怎么了?刚才怪怪的。”

  几度深呼吸,我才问出来这话。

  重庆依旧是没看我,也依旧是那冷冰冰的音儿,“他将掳走你的事主动坦白,并以身作赌入寒冰牢,保你五年安康。”

  说的时候,我看他那冷峻的侧脸,忽然希望他能像薛甜她们两个,戴着面罩,这样,我就看不到那面无表情的脸。

  真的,我从未有过的难挨,不知他是怎么了,又不敢问,因为……涉及少女?我怕难受。

  也是这时候,我确定了他可能是真的……对我没有任何感情和暧昧,也许就只是队长和队员,他也很看重兄弟情谊,否则,如何解释他能一直问沈一绝,而我根本开不了口?

  喜欢的话,是不敢问的吧……

  这般想着,浅浅的慢慢的叹息,而三十秒也过去了,重庆新招的这波人我一个不认识,但是看起来训练有素,等他说时间到的时候,就全体起立,然后在重庆一声令下,井而有序的往外走——

  “全体上车,跟紧我的车。”

  说着,自己阔步往前,我这……只能跟上,而心里,还是压抑,难受的,就好像当初我对付心薄,那种没开始就结束的感觉,如今亦是,不过好在,咱们还有兄弟可当,也好在,我本就不打算打扰。

  所以,我很快又打起精神,好好当兄弟,然后,跟着重庆一路走出去到最外面的停车场。

  偌大的停车场,之前是多少豪车云集的场景我不知,我只知道现在是满院子的车辙印,看起来,都走的蛮急!

  重庆上了我熟悉的车后,那边儿还有四辆车,抿了抿唇,我……喊得门主!

  “门主,你这些人我都不认识,猫子也不在,周周也不在,我——”

  我说到这里,本来想说,我是什么职位,但是被他打断了——

  “你先别说话。”

  他依旧冰冷,让我蓦然觉得自己好像很多余!而后,好一阵的沉默,在山路上,好长一段时间……

  嬷嬷说过,这次发丘门百年大会其实并非是在大本营开,而是选了一处湘西老宅,此处多山多林,易守难攻,免得被文物兵折腾,是以,山路崎岖,林路难行,他不让我说话,专心开车我不怪他,我只怪我自己越了界限,都说好的当一辈子兄弟,我怎么能动了泡他的心思?这是我的不对,却是很快的,我的心情——变化了。

  车快离开山林的时候,我低着头玩着手指头的时候,忽然余光里看重庆抬起手朝着我——

  那只没受伤,也就是甩开我的手,忽然放到我面前来。

  “抱歉,我真是个麻烦的人,手臂伤了,你看怎么处理。”

  他说的时候,声音恢复了我熟悉的磁性,低沉,那一只手掌着方向盘,眼睛还看着前方山路的样子,让我起初一怔,然后就狐疑的撩开重庆衣袖,正奇怪的去找伤,然后倒抽一口气,说了句——

  “我这该死的自作聪明!”

  其实,方才众人散去,我靠近重庆的时候,我就嗅到了重庆身上的血腥,后来亦是。

  可我自觉的把它归类为重庆之前为我受伤的那个手背,这也是不对的!

  扒开衣袖,我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惊,这满手臂的血,被包裹在一层一层的假皮下!

  我说的时候,已经看到那假皮的边缘冒出来血珠子,下意识的拿手,只轻轻一挑,就揭开了一层皮,然后一大片的血顺势滴下来,车厢里登时一阵浓烈的血腥。

  “你先处理,等出了山路,我慢慢告诉你。”

  重庆说完,我顾不得再询问他是怎么回事,嗯了一声,立刻再去掀开那下面的假皮——

  那皮紧紧地裹在他的胳膊上,整整有四层。

  三层把他受伤的胳膊完全包着,唯有最后一层,划开一道足足十五厘米的血口。

  那口子伤及大脉,若非上头有三层假皮包裹严实算是止血,我想单凭他进去这段时间,他就又一次失血过多!

  一层一层的扯完那硅胶皮后,我终于看到那胳膊,伤口已经泡坏,一道触目惊心的大血口,血已经不甚流淌,我快速拿出来药包,一手消毒去死皮,二手缝针撒药和包扎。

  这般三两分钟的给他搞定后,包扎上才看他——

  “这扣子必须缝针,以后,我再想办法给你去疤。”

  我说着,望着那白色纱布,取下周边的麻醉针,而车厢里早已经是湿漉漉的一片。

  抿了抿唇,这时候,终于可以问了——

  “这是怎么回事,你这伤,是你自己划伤的,什么时候的事儿?”

  我说的时候,脑子里终于转过来,转过来,当时没说话的人不仅仅是邱二,还有重庆。

  甚至,他最后没站起来,我本以为是镇定呐,谁知我那一扑,他一定很痛,又不能说,这才一路沉着脸出来,直到完全离开,才把手伸过来——

  可他为何划伤自己,还如此深,狠?

  想着,难受没有了,只剩下疑惑,还有担心,因为他不是自残的人。

  重庆沉默了老半天,抿唇又微张,然后再抿唇,抿成一条线,欲言又止的样,在血腥味道里更惹人怜,但我狠了心的:“你不说,我们没法做兄弟了。”

  我说完,重庆才看我,道:“是情/蛊。”

  他说的时候,表情虽然很严肃,但那眼睛里的熟悉妖冶柔和让我心里咯噔一下,然后,感觉……他眼睛里有春风拂我面。

  真真是没唱错的惊艳。

  不过,我顾不得多欣赏,因为这句:“情/蛊?那个摸金门……我之前在通风道上,听付心薄和花孙子说过,付心薄说你连情/蛊都能解开,让那孙子别跟你玩,否则吃亏的是他。”

  这应当不算是卖恩人,我说完,重庆少有的苦笑,“哪有那么简单,那只是给外人看的。我对外宣称我把蛊去除,实际上只是给他们一些威慑,具体还需要三年,三年内,遇见便是发作,唯有放血加上痛来保持清醒,方能解。所以,我来的时候就把手臂割伤。”

  他说的时候,甚少表情多变,尤其那苦笑收,一蹙眉,一抿唇,自带着勾魂,叫我看的怔了又怔,直到他叹口气,说——

  “接下来,恐怕还要遇到,你先看图,在后排。”

  说的墓图,我早就想看了,这迫不及待的就去拿……

继续阅读:第95章 浮生分四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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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从今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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