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先微微有些震惊重庆这逛菜市场的态度,但是也习惯了他淡漠对一切的样子,而周周是个心大的,嘿嘿一笑,“好啊,走着?”
我没意见,自然跟着,但温如玉却拦在我们面前:“你们这次要破的墓,能告诉我吗?”
我这抿唇,觉得不该说,因为这件事牵扯甚广,心凉,重庆,小飞,还有重庆说的会要命!但没曾想,重庆却说出来,且说的还很详细——
“看起来是成吉思汗墓,但也可能只是蒙古族的普通王侯墓……怎么,你要去?”
重庆一句句说时往外走,温如玉听着也跟着走,然后等重庆说完,点头,“对我是想去,你们也知道的,小风暴现在已经被关起来,我根本不知道她怎样,但是我答应过小风暴,以王侯墓为聘来娶她,我想,等我把她娶进门,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见她,照顾她。”
“好!我支持你!”虽然温如玉是跟我和重庆说的,因为我们是见证人,但是周周却是最先开的口,“我这次带了一堆的青城无敌护卫,你也带上,咱们俩人加起来,绝对没问题!”
周周说的时候已经到了温如玉面前,而我看重庆,记起来那时候我的誓言,我说的——
重庆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对比温如玉的,倍觉心酸时,听重庆说了个熟悉又陌生的“好”字。
熟悉是因为以前跟他有过“好”的对话,陌生是我越来越看不懂他到底要做什么,只是,重庆有没说的,我得告诫着温如玉——
“温公子,那里面应当是九死一生。”
温如玉摇摇头,终于又绽放那昔日的温润笑容,但是是向死而生的笑——
“邱姑娘不必担心,如果我不能娶小风暴回来,活着也没什么意思。重庆,你再说说里面有什么?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早已经走出军火库,可温如玉说的时候,我隐隐的嗅到了硝烟的味道,他是认真要去的,只可惜他问错了人——
“这墓我真不了解,要问浮生,并且,盗墓之事,宜早不宜迟,浮生,你给讲讲,我们今夜好好想想对策再休息,明天尽量就去那墓,嗯?”
重庆大队长好像又回来了,而我看着温如玉探究的眉眼,想着他既然入伙,我便仔仔细细的讲着,“不必今夜,这墓的资料很少,我只记得里面有三样恐怖的东西……”
说道这,忽然被重庆喊了停,然后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接通说了句“认真听”然后才看我——
“浮生,继续。”
我这微微一怔,然后寻思着肯定是打给小飞或者付心薄?但也没在意的说下去:“三样东西要注意,一是蝙蝠,我们必须要带上火种,不能是手电,必须是油火把。”
周周又插嘴:“枪行不行。”
我点头接下去:“枪可以,但只怕枪声会引来其他东西,比如老鼠,这是我们要注意的第二东西,这不是普通老鼠,而是巨鼠,这鼠和蝙蝠都是祖师爷培育的品种和那变异黄貂鱼差不多,算上黄钓鱼在内,这三样是我所知道的,但是我相信里面肯定还有更多的未知,只能随机应变,而当务之急,是解决鱼,它一个人可以撂倒我们三十人,这种家伙在河中,我们肯定无法过去……”
没有具体形容一遍黄貂鱼,因为觉得不必要,但没想到的是,温如玉居然有办法——
“你说说看,河面多宽,有……三百米吗?”
我还没说话,重庆答的:“270左右。”
温如玉又一笑:“那就好办了,我这里正好秘密研发了一个新武器,可以拖着绳子走三百米,瞬间到达对岸,并且后发力越来越强,如此的话,多射几道绳索就可以安全无虞的过去。”
这方法我倒不是没想过,甚至我都想背个弓下来射一箭,但我又知道我射出去的没那么远,要是拖拽绳索更难!只是——
“你那机器得多重?我们还要下悬崖!”
我说完,感觉重庆眼神挺无奈,而随即我想找地缝,怎么就忘了刚才说的——
“不怕,有人替我们背着。还有其他要补充的吗?邱姑娘。”
温如玉说完,我这深吸口气,摇摇头,“没了。”
其实还有的,但我认为跟此墓无关,发丘册上记载,除了不明下落的蒙古墓不明生物,还有一个不明门派。
册上记,当年几近灭绝整门时,蒙古族忽然被神秘门派所追杀,也是那神秘门派保住我们发丘几个祖宗的血脉,然后有了今天的发丘,可那门派早就被蒙古族杀光,跟墓无关也就不提了。
好半天,走到厨房去了,还是之前重庆喂我吃肉的那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记忆总是能一下浮上脑海,好气,却又无可奈何……好在,这些只有我跟他知道!
重庆去做饭的时候,周周不断的玩枪,那手法娴熟如旧,但现在更厉害了些。
“OK了!老大,这把枪我已经把它拆衣睡服了,回头到墓里,我会担当起保护你的责任!”周周真好像回去了,说到这里,那把枪在手中转了转,多骄傲的样子,我拍拍他的手,让他收回去……万一走火怎么办!
但还没等他枪走火,有个欲/火旺盛的臭流氓来了——
付心薄!
“另一个合作朋友马上到,如玉你让门前的人放一下行,暗号是书生白面具。”
重庆说这段话的时候,大概是三分钟之前,随后三分钟整,付心薄从楼梯上来,“不好意思,迟到了。”
我早在重庆说那书生白面具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就想到付心薄,因为如果小飞的话,大家好像都熟悉的样子,但是我没想到他真的戴着白面具,今日穿的也倒文雅,米咖色裤子和白色T恤配着那白面具,真真切切的像一个小书生,声音本就是娓和动听,倒是跟温如玉差不多公子范儿了。
彼时,重庆正好弄出一碟菜出来,“来的正好,坐下吃。”
说的很是熟络,好像付心薄真是他朋友。
而付心薄也是痛快道了一句“好咧”就坐下,那态度,好像重庆跟他也不是有仇,起码在不知道内情的人眼里看起来……他们肯定关系特别好!
但实际上,坐下以后,不见刀剑的硝烟就弥漫在餐桌——
“有劳重庆哥,除了饕餮楼,也就你这里最合我的胃口!”
说这话,别人听起来绝对认为是不错的关系,这夸奖,顶级!
但是被夸奖的脸色一寒,因为饕餮楼,心凉!
那是重庆的禁区呐。
“小心吃,别噎死。”
重庆面无表情,慢悠悠说的这句轻飘飘,看似玩笑的话后,人要走,但周周和温如玉都看过去:“你不介绍下?”
重庆大概是还怒着,冷冰冰的说下去:“没什么好介绍,朋友小弟,叫小傅。”
说完走人,显然是怕怒气波及,而我则莫名想到之前酒桌牌局,小飞说的龙阳断袖,这么一看,还真有点像?
砰的一声,小傅忽然站起来,打断我的思绪,“那个,我自己介绍吧,大家喊我白面就行,嗯,看着你们就像是做大事的人,来来来……握个手!”他说着伸出手,一口一个“温公子”和“陆公子”的握手,周周也嘿嘿笑着,没感觉出不对,只是看我:“真巧哈,我老大叫白板呢!”
我没说话,但看付心薄那态度,寻思这当官的到底都有几幅面孔?他这殷勤的像是变了个人!心说着,但面上不得不伸出手,也跟他握手。
“这么巧啊?你好,小板儿兄弟。”
他说着,我只嗯了一声,不搭理,我本来性子也不热切,现在属于陌生的阶段,本想握手都拒绝的,可是他跟温如玉周周都握了,我不好推辞,但没想到的是,这流氓居然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握着我的手,不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