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我跟付心薄戳破真相之后,我是有些微后悔的,因为忽然想到我那梦,我为什么不能像梦里那般,周旋在他们中间博取情报?
念头仅仅是一瞬,也仅仅是些微后悔,随即,我就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
我很恶心痛恨虚伪和欺骗,也断然不能叫自己成为这种让我自己都讨厌的人,并且我还相信,如果是靠歪门邪道拿来,那我父亲母亲定然九泉之下难以瞑目,所以——
“我管你硬什么,总之,以后别招我。我跟你再无话可说。”
少年的死我跟着重庆查就可以了,这个付心薄跟重庆不对付,又老给我危险的感觉,我还是离远点,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却是说完我一转身关门前,被付心薄更快的扒住门缝,直接大力拉开,“别,说正事,你得帮我个忙!”
他说的时候,我拿出来手机,我想给沈一绝打电话,问问他怎么把付心薄放过来,眼罩手铐又在哪,虽然……我不想打,但是寄人篱下,还是问一句,只是可惜,我还没打,分心功夫,忽然就被付心薄拉住两只手,直接拽怀里!
那瞬间,动弹不得,一下心慌,而他低眸,笑盈盈的望我,“小浮生,陪我参加个古董舞会,报酬……分你一座清墓,如何?”
斜眸间,丫不染自朱的唇角微扬,唇珠看上去格外撩人,却也让我怒火中烧的——
“放开我!”
他无动于衷的,也不怕我,而我现在知道他要利用我,也不怕他!
又怒斥他——
“你脑子没毛病吧。我一个药师贼,你让我去参加舞会?放手!不然我不客气了!”
饶是我不是对手,但我还有铁头功,手在挣扎时,脑袋已经准备好了使出来铁头功时,却忽然一愣神,因为我冷不丁碰到他的脉,发现他阴虚火旺!
而所谓的阴虚火旺说白了就是……跟磕了春,药差不多,但实际上并没有嗑,只是阳气过盛,需要……需要……
脑子里的词被我狠狠掐断了,耳根炽热的时候,更想到那句——
“该硬着什么演戏”!
妈蛋!这个臭流氓,没想到他是这样的文物局长!
其实,关于男女之事,老不正经虽没给我讲太多,但叫我看书自学也蛮多东西了,那阴虚火旺,阳气过盛者皆是需要……男,女,交,合。
如此可解,但若无男女,也可……自,行,手,yin。
要命的是书上对于手,yin还进行了描述!
然后忽然一瞬,脑子里全明白了……什么手酸,什么硬着,而那坏笑和那句单纯……
草!
老虎不发威,当是病猫,一咬牙,使出那袖里藏针的招数,也不跟他客气了,直接拿出针,反手就扎在他手臂麻穴,随即在他错愕中一脚狠狠踹过去——
“无耻下流,衣冠禽兽!”
骂的时候又踹了一脚,但是第二下没踹到,只有第一下他被我踹着小腹,第二下躲开后,双臂在身旁晃着,表情微变,似乎不悦似乎震惊,但转瞬间消失殆尽,喉结滚滚,看我道:“你想到了。”
他还敢说出来!
“你……下流无耻……”
想再骂他什么,可是发现对于这方面我没什么形容词了,而我说完,这次必须打给沈一绝,赶紧给我把这混货带走。
气的手抖,全然没想到自己不知不觉中被他给……调戏了,还不知道,想想就恨不得多扎他几下,但是他既然能躲开我的攻击,我又怕自己再吃亏,还是稳妥些。
只是电话……居然不通!
又打了一次,还是不通,这看付心薄,他也在看我,而我看着那相似的少年脸,这会儿是真真没感觉了,并且,早在没发现付心薄是坏人之前,我越是跟他接触,对他的幻想就越是破灭,虽然我怕沈一绝,可两者比起来,我可不想跟衣冠禽兽在一起。
第三遍的时候,付心薄朝我走,胳膊垂在身体两侧,看起来很正常,但仅仅是看起来。
“你干什么,离我远点!”
我那时气,气的疯了,也发现我错了,重庆跟付心薄并不是一个路子的,至少重庆坦坦荡荡,后来抱住我也有迅速松开手,这位是明显的在占便宜,太可怕了,但更可怕的还在后头——
“好吧,小浮生,我承认,我对你有非分之想,但这对于男人来说,是很正常的,尤其……你这么优秀,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如果我在你面前没有正常欲望,那才说明我有问题,明白吗?小浮生乖乖,你是真的误会我了,你涉世尚浅,不懂这男女之道,快快把我的手解开……这样说吧,只有你足够优秀,一个优秀的男人在面对一个优秀的女人时候,才会有感觉,我若毫无感觉,才是对你的不礼貌,不尊重……”
那个时候的我,的的确确涉世尚浅,所以真让他给绕了进去,“你意思你下……”本想说下流的,可是改了口:“所以,你这非分之想,还是有理的?”
付心薄一脸正经的点头,又是那副我见过的电视上正经模样,眼瞳纯真的:“当然,这是正常的,我这是对你的尊重!“
当然,我那时还将信将疑,还想再骂他说你少来唬我,可是我又想到周周,因为周周也时常跟我开玩笑,闹不正经,有时候……还亲我,又抱的,虽然我都没什么感觉。
付心薄离我又近了一些,“还有,重庆也在今晚的舞会。”
“重庆也……”我一下抬起头,他示意我给他把手解开,“解开我告诉你!”
我寻思一下,他说的尊重问题,加上我还能制的住他,就给她解开,然后他甩甩手,快速又道:“嗯,舞会是古董拍卖大会的性质,六扇门肯定不会缺席,那卸岭力士门主应该也会去,哎,不过啊,我本还以为他会带你去,谁知道线人说他把你留在这里,我就立刻来了。还有沈一绝?他也去了,那里电话是不通的,绝对保密。”
也是付心薄提起沈一绝我又想到我所处的位置,“那你就这么上来,是又用了文物局的迷药?”
付心薄眼睛一亮:“那倒不是,小乖乖,你不妨猜一猜,猜对了再奖励你点儿好东西,上次你们那座汉墓可出了不少好东西。”
我懒得猜,现在……莫名的想要去舞会,因为我想知道……重庆带舞伴了没?
虽然我痛恨他欺骗我,怀疑他利用我,甚至他纹身后我都怀疑他是假喜欢我,可是……哪怕如此,我还是喜欢他的,还是在每次闭上眼后,想到他带给我的一次又一次惊心动魄,那些无关风月的陪伴,那种感情虽然往后会被怀疑所粉碎,可是它曾经存在过,也让我依旧很窝心,忘不了。
所以——
“别废话,走。”
直接往外走,我到外面,就看到倒在地上的眼罩手铐,还有一溜儿的文物局……文物兵!
“这是怎么回事?”
询问的时候,付心薄只让我别多想,然后就带我往外走,而一路往下,竟全是文物兵,好像这里……变成了文物局,而非一品斋。
我想再问问,可实际上并没有,因为我觉得他不想告诉我,问也没屁用。
坐车去的那什么舞会,路上,付心薄又来勾我去他门下——
“小浮生,你现在是不是不敢信重庆?但是,又不想放弃重庆?”
“与你何干。”
“当然有,这人生是有舍才有得,我看你不如舍弃他,跟我,我知道,我……不是心凉,但是我这一路装作心凉,也并非全是为利用你,你换个思维,你看啊,就是因为我在,你还有个念想,至少我不介意你把我当成他,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留在文物局帮我,我愿一直当你那少年,你看可好?”
“不好。”
冷漠的说完,我就挂上了耳机,在戏剧响起的时候又道:“还有,当年你哥帮我的事,我已在那日为你扎针还清,别说话了,听不到。”
说完,耳机却被他给扒下来——
“喂你!”
“淘气,你这太不礼貌了,就算买卖不成仁义还在,并且,我们去舞会你这身衣服可不行,换个女装,还有啊,那里面玩的是诗折,有一堆下等诗人的yin诗作对,还有些不干不净的赌局,你可以保持沉默,但别乱跑,别去找重庆,嗯?”
“知道了。”
付心薄跟我说完,我当时说的知道,脑子里想的是下三滥的蹩脚诗以及一些黑市交易的赌局,因为不少古董商行玩高雅,必须拍卖后要说诗句,比较俗,但也有点意思,因为说得好的话,可以在拍卖的价格上再打折,这是内部消息了。
这种局子,我其实参加过几次,但是这个完全不一样!
这混货说的吟诗作对绝对不是那个吟,可能是……手yin……的那个yin——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宽衣解带任君游,好俊一身白肉!”
“……”
几乎是每成交一样东西,那领物的都要说一句风流诗句,,而那拍卖的又是什么鬼东西,全是……古代宫妃用的……假,阳,具!并且,我是没遇到重庆,也没嗅到味道,更还觉得,沈一绝那种人绝对不可能来,我可能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