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草,你莫急,本宫自然是相信你的。”阮含蔺扶起了兰草。
很快,苏慧心和许如玉就从兰草的房中走了出来,彩珠手中提了一个如意食篮子,宝枝手中则拿了一支镶着红宝石的金钗。
“娘娘的金钗找到了,的确在兰草的屋中。”宝枝拿着那支镶着红宝石的金钗给阮含蔺看,声音里是掩藏不了的兴奋。
“你瞎说,我没有拿过这金钗。”兰草吓的连忙否认,这次是摊上大事了。
许如玉瞥一眼兰草,转过头对宝枝淡淡的说:“宝枝你说说,这事是怎么回事?免得静贵嫔说我冤枉了好人。”
“回娘娘,今日一早,妙嫔娘娘想找这只金钗,发现怎么也找不着了,便盘问了所有的宫女、太监。发现只有兰草最可疑,兰草昨日来清心殿送糕点,恰逢妙嫔娘娘在午睡,兰草便在清心殿等了一会。”宝枝说的头头是道。
“所以,你们就认为是兰草偷了妙嫔的金钗?但是金钗我宫中多得是,为何兰草还要大老远的跑你那里去偷。”阮含蔺轻轻地笑了,苏慧心、许如玉真是可笑至极。
“说不定就是是兰草送糕点的时候一时起意。”许如玉立马回答道。
阮含蔺不理会许如玉,转过身,问兰草:“你为何要给妙嫔送糕点?”这正是许如玉最想不通的地方。
兰草再一次“扑通”的跪倒在地:“娘娘,昨日您不小心丢失了簪子,奴婢想着可能是被妙嫔娘娘捡了去,便想做了糕点去讨好妙嫔……为娘娘寻回簪子……娘娘,奴婢绝对没有偷东西。”兰草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
“兰草……”阮含蔺不禁动容,原来,兰草是想为自己寻回簪子,却不知,竟然惹祸上身。
兰草,放心,我一定会护你周全。
“住口,人赃俱获,你还想抵赖什么?来人把兰草带下去,待我发落。”苏慧心厉喝一声,便叫人将兰草拖出去。
“住手,就算兰草犯了错,也轮不到,你来管。我定会处置兰草。”阮含蔺一把将兰草护在身后。
“静贵嫔,你还想插手管到我头上来吗?后宫之事皇上交给了我,你还想越权不是。”苏慧心一挑眉,将岳浩倡搬了出来。
“臣妾自然没有此意,但慧妃娘娘也无权干涉我宫中之事。”阮含蔺看着苏慧心,眼里是不容侵犯的坚定目光。
“今天我就一定要带走兰草了,上,把兰草拿下。”苏慧心命令太监捉拿在阮含蔺身后的兰草。
“静贵嫔娘娘,我们就不客气了。”这群太监仗着有苏慧心撑腰,一个个胆子大的很。
说完,太监们就上前,想要抓住阮含蔺身后的兰草。
手刚一碰到阮含蔺。
阮含蔺就突然倒地,昏迷了。
吓的一群太监,立马跪地求饶。
“娘娘,你醒醒。”兰草抱着阮含蔺喊着,阮含蔺却似乎已经昏睡了过去。
“慧妃娘娘,你如此咄咄逼人,要是我家娘娘有个三长两短,看你怎么向皇上交代。”春分恶狠狠地对苏慧心说。
苏慧心一看形势不对,立马说:“快去把太医叫来。”
“是。”有一个小太监答应到,立马飞奔着去叫太医了。
苏慧心此时就想着离开这个地方,万一皇上怪罪起来,便可以把罪都推给许如玉。
“兰草,你好生照看静贵嫔。”苏慧心匆匆的说完,之后就带着彩珠离开了。
许如玉一看苏慧心都走了,怕惹祸上身,也灰溜溜的跟着走了。
兰草,春分一直抱着阮含蔺哭喊,阮含蔺却一丝不动的躺着,可是吓坏了这些奴婢。
兰草,春分将阮含蔺背到了床上。
一直等到秦太医过来。
秦太医给阮含蔺把了脉,发现脉象竟无异常。
“娘娘莫装了,人都走完了。”秦太医看着阮含蔺笑嘻嘻的说。
“娘娘怎么会是装的,你一定看错了。”兰草不相信的看着秦太医说道。
这时的阮含蔺竟然真的醒了,从床上坐了起来。
兰草大吃一惊。
“娘娘,这到底怎么回事呀?吓死奴婢了。”兰草拉着阮含蔺的手关心的问道。
阮含蔺则看了秦太医一眼。
“麻烦秦太医了,我现在没事了,今日之事,望秦太医就说我受了些惊吓,所以晕倒了。”阮含蔺看着秦太医,眼里是不容拒绝的神色。
“好。”秦太医爽快的答应了,也不多问。
因为秦太医明白,在这个黑暗的后宫,知道的越少,活的越久。
“那就不劳烦秦太医了,秦太医快快请回吧。”阮含蔺下了逐客令。
秦太医走后,阮含蔺呆呆的看着兰草出了神。
上一世,兰草因为自己而被打了一百大板而死了,这一世,兰草对自己又如此的衷心恳恳,为自己着想。
在这个后宫之中,兰草对自己的关心最多了。
阮含蔺看着兰草哭的通红的眼睛,脸上还是未干的泪痕。
感觉到内心深处某个地方有一股暖流流过。
阮含蔺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替兰草擦干了眼泪。
“娘娘。”兰草不禁也被阮含蔺的举动所感动,阮含蔺无条件的信任自己,在这个后宫中是有多么的难得。
而且,阮含蔺竟然还伸出手替自己擦干了泪水,此生得如此主人,还求什么,兰草在心里暗暗的想着,自己一定要为阮含蔺尽心尽力。
阮含蔺为了自己不禁得罪苏慧心,与她为敌,将自己护在身后,想到这里,兰草不禁又落泪了。
“傻姑娘,哭什么呢?”阮含蔺的语气里都是嗔怪。
“娘娘,你对我这么好,奴婢无以为报,此生定为娘娘做牛做马。”兰草一抹眼泪,眼眸里是不容置疑的真诚。
“好好好,不哭了。”阮含蔺摸着兰草的脑袋安慰道。
到了晚上,岳浩倡就匆匆的过来了,一进门就问:“爱妃,没有事吧?”声音里带着焦急。
“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阮含蔺一脸笑吟吟的迎上前去了,投入了岳浩倡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