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浩倡带着皇灵儿直接离席,只是和旁边的太监总管交代了一声,离去。
“宣,皇后身子不适,请诸位自便。”太监总管简单交代了一下,就和皇上一起离去。
“娘娘,我们走吧。”兰草看着宴席散了,依照阮含蔺的性格,肯定不愿意多待。
阮含蔺想了想,点点头。
彩珠看着阮含蔺走了,连忙也和自家娘娘说:“娘娘,天凉了,我们先回吧。”
慧妃看着皇灵儿和岳浩倡离开,心中的怨恨没有地方发泄,现在彩珠刚好凑了过来。
“回什么回,你是在嘲笑本宫吗,众人都在看本宫的笑话,你一个小小婢女,也敢?”说着,抬起巴掌直接扇了上去。
彩珠的脸上立马肿了起来,可见慧妃扇的有多狠。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请娘娘恕罪。”彩珠没有想到自己只是说了一句话,却引发了苏慧心发怒。
“你不敢,你还有不敢的事情?”苏慧心看着眼前跪着的彩珠,心情更加差了。
环视了一下周围,还有零零散散的几位大臣还没有离开,立马将自己的情绪压了下来。
“你先起来,我们先回去。”说完苏慧心也没有看她,直接就走了。
彩珠看自家娘娘走了,赶紧站起来,跟了上去,只是如果认真看的话,就会看到她的手还在颤抖。
“娘娘,您不生气吗?”兰草没有想到在宴会开始之前,皇上还对娘娘十分温柔,却在结束的时候,带着皇后走了。
阮含蔺随手拿起一本书,神色淡淡,丝毫没有为刚刚有半点郁闷。
“不管我身居再高的位置,都无法独占皇上一个人,没有什么可气愤的。”阮含蔺经过这些日子,心里早已经看开。
又不是之前刚进宫,刚受宠的妃子。
“可是明明皇上对娘娘这么好。”兰草有些气愤,今天本来娘娘就受惊了,晚上,皇上不应该留宿吗?
“兰草,不得胡说。皇上对我好是我的福气,还记得之前我和你说的吗。”阮含蔺继续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书。
阮含蔺之前和兰草说的,一直被她记得。
兰草还想说什么,却直接被阮含蔺打断了:“兰草,我想洗漱。”
兰草看了看阮含蔺,没有办法,直接出去打水去了。
阮含蔺心中不是一点情绪也没有,只是在宫中有着自己的无奈。
这一世比上一世已经好了太多不是吗?最起码,岳浩倡是真心喜欢自己的,有了那么多好的回忆,也算是好的了。
苏慧心风风火火的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张口就直接让彩珠跪下。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彩珠连忙跪下,给苏慧心磕头,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苏慧心扫了一眼彩珠,在侍女的服侍下坐着,看着彩珠。
“怎么?你很怕我?”苏慧心淡淡的看了眼彩珠,嘴里吐出的话,却让彩珠更加怕了。
“没没……奴婢没有,奴婢怎么会怕娘娘呢,娘娘善良大方。”彩珠跪在地上,恭维着苏慧心。
“哦?是吗,那你抖什么,还是说,你冷?”苏慧心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却让周围的人汗毛直竖。
皇宫中的人都知道,苏慧心是典型的狠毒。
彩珠慌张的点了点头,语气哽咽:“是是是,奴婢冷。”
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的彩珠,苏慧心的语气更加冷了。
一开始自己也是这样对待阮含蔺的,当时她不敢和自己做对,但是现在呢,皇灵儿也没事找自己的不痛快。
苏慧心想到这样,将刚刚侍女拿过来给自己泡茶的水壶,尽数撒在彩珠的身上。
滚烫的水,让穿着单薄的彩珠,声嘶力竭的吼了出来。
“怎么很烫吗?让你这样叫出来。”苏慧心话刚说完,彩珠立马用自己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摇摇头,不敢发出一丝的声音。
惊恐的眼神,让苏慧心非常受用。
在她的心里,任何一个人看到自己都应该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要学会怕,要知道什么是恭敬。
“现在你还冷不冷?”苏慧心关切的看着彩珠,眼神却是十分阴冷。
旁边的侍女又给苏慧心倒了一杯水,这样的举动,在彩珠看来,无疑是催命符。
彩珠连忙摇头:“回禀娘娘,奴婢不冷了不冷了。”
苏慧心冷哼一声,看着面前的彩珠问着:“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罚你吗?”
是因为在那种时候不应该说话吗?彩珠心里有无数个疑问,但是却明白,有时候罚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彩珠再次摇摇头,心也一直悬着。
苏慧心这次也没有说话,就让彩珠一直在地上跪着,拿起旁边的茶,斜睨了一下彩珠,果然,抖了一下。
彩珠没有听到苏慧心叫自己,自然也不敢起身。
“我罚你是因为你妄图猜测本宫的心思。”苏慧心端起茶,拂了拂。
不烫不凉,茶温刚刚好。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彩珠这段时间过的太过舒适,毕竟自己是苏慧心面前的红人,旁人看到都要给自己面子,自然有些浮躁。
“好了,起来吧。”苏慧心心中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看着彩珠已经没有惩罚她的心思。
彩珠暗自松了一口气,还没有等自己缓过神来,苏慧心又将自己打回原型。
“今天晚上你就去守夜吧,对了,晚上太黑,你就站在帐篷门口吧。”说完也没有理彩珠,径直躺在贵妃椅上休息。
彩珠听到这句话,差点晕在地上,稳了稳心神,强迫自己站好。
在围场,晚上的温度可以降到零下,彩珠若是在帐篷门口站一晚上,肯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彩珠想要求饶,但是看在苏慧心禁闭的双眼,才知道,自己已经逃不过这一劫了。
慢慢的移走,短短的距离像是走了一个时机。
彩珠有些冷嘲的笑笑,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得这个下场,真是让人心寒。
帐篷里的一举一动,苏慧心看在眼里,只是她不想管,一条人命而已,她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