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拍了几张,在阙筱曦心中疑窦越来越大的时候,允修祁终于开口了:“最后一张,高兴点。”
“嗯?”阙筱曦虽然狐疑,仍然按照他说的去做了。
做完这一切,允修祁就带着她来到了旁边的咖啡厅,静静地喝起了咖啡。
外面飘着缈若云烟的小雨,阙筱曦手里捧着卡布奇诺,明明是夏天,她却感觉有点冷。
神情迷离,似乎有什么哀愁的样子,落入允修祁的眸中,轻易地激起了一波担忧。
“和刘总谈得怎么样了?”允修祁抿了口咖啡,抬头看着快速朝这边跑来的某人,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不怎么样。虽然我努力了,但是最近给他打电话,他都不接。”阙筱曦拿着勺子,胡乱地搅弄着咖啡,眼底有一丝挫败。
“哦。”允修祁应了一声,就没有再说话,直至那人推门而入,走到他旁边。
他才接过了他手里的东西,两个红彤彤的本子,和一个简单的袋子,里面装着阙筱曦和他的户口本、身份证。
“这是什么?”阙筱曦狐疑地看着允修祁手中的红本,“现在的本子都这么像了吗?只是个贷款,怎么搞的跟结婚一样?”
“谁说是贷款?”那人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阙筱曦的提问,慌忙地把目光投向她,“这位小姐,你不是心甘情愿和对面的男人去领证的?”
“是啊。”阙筱曦回答地非常肯定,但看向允修祁嘴角勾起的那一抹浅笑时,她终于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允修祁,把你手里的本子,给我看看。”她发声,眉头皱地有些紧。
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这本子很珍贵,我要保留好。”允修祁把本子握地紧紧,根本不给阙筱曦。
“请问,你们是哪个贷款机构,或者说你们是……”无奈之下,阙筱曦只能把目光投向了旁边站着的男人。
那人整了整领带,笑得非常开朗:“我是景城市鹊桥区的婚姻登记员,凡经我手登记的婚姻没有不长长久久的。看你先生选择在七夕这个日子跟你登记,肯定是想和你白头偕老。所以,不管你事先知不知道,我都希望,你能快乐,能幸福!”
那人说完这席话,就快速离开了,完全不顾被他惊到的阙筱曦一直处于蒙蒙的状态。
允修祁拿着两张结婚证,斜睨着一脸呆萌的阙筱曦,心里突然有些没底。
看她这表情,似乎是不想跟自己结婚?
这个想法,让允修祁黯然了一瞬,但仅仅是一瞬,他又恢复了以往的无坚不摧。
是的,不管阙筱曦愿不愿意,现在的他们都是法律承认的夫妻了,他会一直保护她,爱护她,给她想要的一切。在她受苦的时候,为她分忧解愁;在她快乐的时候,给她锦上添花。她是他等了这么多年的女孩,他绝对不会再让她受丁点儿的委屈。
“允修祁,你能让我看一眼吗?那,真的是我们的结婚证?”阙筱曦沉默了好半晌,才开始说话。
黑黝黝的眼睛直视着允修祁,里面的震惊,让他有些心疼。
允修祁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打开了结婚证,上面两人红底的照片和文字,赫然告诉阙筱曦,她在不知不觉地情况下,竟和这景城有名的黄金单身汉允修祁结婚了。
“允修祁,你为什么要娶我?你明明可以……”阙筱曦嘴唇动了动,犹豫着怎么把自己听到的事情告诉允修祁,却不显得自己是在嫉妒,是在吃醋。
“不是谁都有资格做我允修祁的女人。”允修祁的声音冷了,神情却仍然极致温柔,“能和我地位匹配的人很多,但是我不是花花公子,心里住不了那么多人。”
“可曲靖,她能给你带来很多利益……”阙筱曦再次开口,明明心底不愿,表现出来的竟像是要给允修祁推荐曲靖。
允修祁没有说话,神情突然就淡了。
静静地看了阙筱曦好半晌,他才微微启唇:“阙筱曦,我是一个很注意婚姻忠诚的人。既然和我扯了证,以后就要对我们的婚姻负责。相应的,我也会对我们的婚姻负责,不会在外面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说完这席话,允修祁就站起了身。
似乎是被阙筱曦刚才的话惹恼,他整个人都沉浸在悲伤的氛围中。
直至开车把阙筱曦送回公司,他的愤怒才稍微淡了一些。
“那份文件,准备好了吗?”他拿起电话,声音很冷。
那边应了一声,表示会在允修祁需要的时候,把文件送过来。
“不用送到这边来,直接送到我的别墅去。”允修祁说完,就冷冷地挂了电话,揉了揉眉心,他突然有种无力感。
他本以为自己猜中了小女人的心思,不想她竟是那样抵触?
想到跟她日夜相处这么长时间,他还无法走入她的心,允修祁有些黯然,但黯然了片刻后,又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直至回到办公室,阙筱曦的脑子仍然一片空白,拿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日历,她才确定在她生日的这一天,允修祁真的跟她扯证结了婚。
为什么?他明明是那么受欢迎的男人,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找到更好的。
想到允修锐和那对小情侣的话,阙筱曦心底闷闷的。
一直处于低气压中的她,自然没发现,那小情侣中的女孩,缓缓地靠近她,轻轻地拍了她一下。
阙筱曦仰头看她,就见她笑得露出了两颗小虎牙:“不好意思,刚才和思哲在背后说你坏话了。你别介意哈。”
“没关系。”阙筱曦摇了摇头,想到什么,却又停止了。
女孩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看她如此为难,立刻料定她是被情所困。于是,为了弥补自己刚才给阙筱曦造成的伤害,她坐了下来。
“阙小姐,我知道你一直都是个很认真很单纯的女孩。如果一份感情让你觉得不快乐,让你觉得毫无指望,放弃他绝对是正确的。女人和男人不一样,我们易败的花,他们是长青的松柏。我们不可以用最美好的年华,陪他们虚度。”
“那你为什么要跟思哲领证?”阙筱曦犹记得,当初两人手里拿着的那红艳艳的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