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在哪儿。只是,我们现在过去目标太大,所以我才只能向你求救。听说你和意大利黑手党二当家倪震的关系比较好,你能不能把他的女儿倪杉带出来,玩一个调虎离山之计?”岑寂表面上是商量,实际上已经打好了主意。
当然,为了方便阙筱曦把倪杉偷出来,岑寂先调查了倪杉现在就读的贵族学校,并且提前跟那边的老师们打了招呼,让他们给自己和倪杉十分钟的相处时间。
“我可以把她带出来。但是,你们得确保,你们不会伤害她。”阙筱曦沉思片刻,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岑寂听了,松了一口气,当即就表示自己会保护好倪杉,不让她受丁点儿的委屈。
“好。”
在岑寂的帮助下,阙筱曦从龙湾大酒店走了出来。
身穿一身奶牛装羽绒服的她,青春靓丽,和刚才特意表现出来的干练很不一样。
岑寂一时看得有些呆了,有心想让阙筱曦去娱乐圈发展,但想着她现在的处境,只能算了。当然,在离开前,他没有忘记给自己的爹地妈咪发一条祝福短信,也没有忘记提醒她们阙筱曦现在身体特殊,需要他们的多多关注。
岑董很明白岑寂的心思,知晓他这一条短信,只是为了让自己不要轻易签署与允修锐的合同。
嘴角微勾,他很为自己儿子这讲义气的行为高兴,自然也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收到自己父亲的短信,岑寂的心安稳了不少,但想到生死不知的文雅,他的心又吊了上去。
他和文雅这一路走来不容易,他忍看那样倔强的女孩毁了自己的前程,更不愿意让她嫁给臭名昭著的意大利黑手党教父,成为那人背后的女人。
她倔强,坚强,果敢,注定是要在演艺圈闪闪发光的。
“岑寂,文雅她最近的身体状况怎么样?”阙筱曦突然的发问,引得岑寂皱了皱眉。
“我们没来得及带她去体检。不过,看她精神状态,她的身体应该还可以。”岑寂压下心底的狐疑,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闪现了文雅在片场多次呕吐的场景。当时的他把那归为身体不适,吃坏了肚子。
可,现在听到阙筱曦的发问,他却情不自禁地往另一个方面去想了。
难道,文雅她怀孕了?
“嗯。我知道了。”岑寂眼底的狐疑被阙筱曦尽收眼底。
知晓文雅身体不佳的她,微微皱了皱眉,终于下定了决心。
傍晚六点半,阙筱曦准时到了明兰女子中学,在岑寂的安排下进了校园,见到了正坐在秋千上,抬眼看天的小豆包。
“小豆包,你看谁来了?”随着生活老师的一声提醒,原本安静的小豆包把目光移了过来,只看了一眼阙筱曦的剪影,她的泪水就流了下来。
“小豆包不哭。姐姐来看你了。”阙筱曦的心软了。
上前几步,她一把把小豆包搂入了自己的怀中,轻柔地安抚着她。
“小曦姐姐,我爸爸呢?他有没有跟你一起来?他是不是不爱我了?”在阙筱曦的安抚下,小豆包的情绪平静了一些,然后才开始询问倪震的所在。
“没有,他很爱很爱你。我今天就是要带你去见他。”阙筱曦探手,帮小豆包擦掉眼角的泪。
小豆包忙不迭地答应了,用眼神询问生活老师,确定她可以跟阙筱曦出去,她才欢呼雀跃了一番,然后朝生活老师勾了勾小手指。
生活老师了然地弯了弯身子,小豆包就在她的脸颊上烙了个吻,跑远了。
阙筱曦追随小豆包而去,路过生活老师的时候,她微微一顿,把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小盒子交到了生活老师手里。
“我希望,以后都不要见到你。”
生活老师脸色有些囧,开口想辩驳什么,最后又全部吞了下去。
其实,这件事跟她没有多大关系,但是谁让她嫁了个不省心的老公呢?只是来园区逛了几回,就把目光盯上了小豆包,并且试图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对小豆包行不轨之举。
虽然那天生活老师及时制止了,但录像仍然以不可知的方向流入了岑寂手中,这也才有了生活老师被威胁,只能放走小豆包的场景。
小豆包跟着阙筱曦走出校园,立刻四下张望了起来。
她以为自己爹地会在这里等她,却不知道来接她的车是岑寂的,而岑寂安排人接她,也只不过是为了勾住倪震的心思,让他们意大利黑手党没有合适的军师,以方便他们营救文雅。
“小豆包,我是你爸爸的好朋友,岑叔叔。”岑寂看见小豆包出来,立刻打开车门迎了上去,“你爸爸有事,让我来接你。你如果不相信,可以用你小曦姐姐的电话,给你爸爸打电话。”
“真的咩?那我打给爸爸吧!”小豆包闻言,笑出了星星眼。
阙筱曦被这样的目光感染,把手机递给了小豆包。
小豆包接过,迅速地输入一连串数字,就在路边等待着。
最后,小豆包没有打通那个电话。
当然,没有打通这个电话,并没有妨碍小豆包跟阙筱曦上了岑寂的车,来到了她比较想玩的游乐场。
游乐场里人很多,小豆包在刚下车的那刻,有点怕生,但后来,在阙筱曦的鼓励下,她彻底玩开了。
一会玩碰碰车,一会玩摩天轮,玩得不亦乐乎。
阙筱曦坐在她身边,看她欢欣雀跃的样子,心底一直存着的那股愧疚,稍微淡了一些。
其实,只要有她在,她定然能保护好小豆包的。
阙筱曦心底笃定自己可以让小豆包安然无恙,却不知道小豆包自上她们车的那刻,就成了别人的注意对象。
那人穿着一身黑衣,戴着墨镜,窝在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上。
“真的要这么做吗?她只是个孩子。”有人在他耳边喃喃自语,他却把目光移向了阙筱曦所在的方向。
似乎是生活的重担在此刻被卸下,她明媚的笑容,让他阴霾的天空变得晴朗了。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那淡漠的态度,仍然告诉了手下,这件事非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