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岑安琪,她似乎也很享受钟毓的示好,一张白皙的小脸羞得通红通红的,却也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身处两人旁边的阙筱曦感觉自己有点像电灯泡,便把目光移向了一边,去看街口来来往往的人。
初冬的季节是寒冷的,路口的行人并不多。间或有人匆匆走过,也穿着厚实,带上了毛线帽和护耳。
阙筱曦怔怔地看着一个戴着白色贝雷帽的女孩窜入不远处的男孩怀中,眼眶轻易地就红了。
在人来人往的街头,阙筱曦不得不承认,她开始想念允修祁了。
哪怕那个男人现在不在她身边,她仍然想他,并且是发了疯地想他。
钟毓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阙筱曦,哪怕他温柔地帮岑安琪暖着耳朵,他的心都放在阙筱曦身上。
看着小女人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相偎相依的一对情侣身上,他幽幽地叹了口气,把岑安琪搂入了自己怀中。
“安琪,一会吃完饭,我跟小曦姐有话要聊。你先到旁边的网吧玩一会,好吗?”
“好呀。不过你们不能谈很长时间哟。LEO哥哥答应只给我十分钟,如果九点三十我们没有出现在他面前,他就会取消和小曦姐合作的计划。”
“嗯。”钟毓淡淡地应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岑安琪的要求。
岑安琪这才乖乖地到肯德基要了三份早餐,等着两人了。
三人一行吃完了早餐,阙筱曦借口有事要走,却被钟毓拦住。
“我有件事想跟你谈。谈完这件事,我命人送你离开。”
“好。”
阙筱曦答应了钟毓的要求,钟毓立刻带着她到了环境僻静的地方,把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
“因为钟爷爷的介入,LEO考虑要当我们允氏国际的代言人?”阙筱曦有些不敢相信。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LEO跟爷爷之间关系不浅。我只是回去随便叨叨了两句,爷爷就联系上了LEO,而LEO在听了爷爷的话后,当即就联系了我,表示愿意给允氏国际一个机会。”钟毓扯唇,似是真心的为阙筱曦高兴。
“钟毓,谢谢你,今天晚上我要请你和安琪吃饭。”阙筱曦感激不已,当即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不了。我今天晚上要带安琪回家一趟。爷爷一直着急我的婚事,我带她回去,可以让爷爷放心。”钟毓嘴角僵了一下,随即就淡淡地笑开了,“小曦,对不起,我没能坚持住。我本以为,我有时间等你忘记允修祁。但是,我忽视了我是个男人,昨天晚上我喝醉了酒,而当时安琪正好在酒吧……”
话说到这里,事情已经很清楚了。
阙筱曦盯着钟毓那张精致的脸好久好久,才长长地叹了口气:“钟毓,其实你不必委屈自己。这个世界上的好女人很多,除了我还有别的女人……”
“我知道。”钟毓打断了阙筱曦的话,“正是因为知道这件事,我才必须对安琪负责。她刚接触这个社会,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一点错误,让她怀疑这个世界。”
“这个……好吧。”在钟毓义正辞严的表示下,阙筱曦只得妥协了。
说了几句,让钟毓照顾好自己,她就缓步走到钟毓面前,把一个东西放入了他手中。
“这是什么?”钟毓皱眉看着手里的小盒子。
虽然装饰精美,但年代似乎已经久了。
“这是我前段时间从妈妈的遗物里翻出来的。应该是钟爷爷当初给我外公的信物。既然现在我们各有所爱,我就把这个东西给你了。”阙筱曦微微一笑,“打开它。你会喜欢的。”
“不了。既然是女孩子的东西,还是让她打开吧。”钟毓不想去打开那个盒子。
似乎只要他打开那个盒子,他跟阙筱曦之间就彻底没有了可能,可偏偏他还不甘心地认为他可以陪她一辈子,哪怕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也好。
“好吧。不开就不开吧。”阙筱曦有几分无奈,对钟毓的心思,她能把握几分。
她知道最好的报答就是向前看,过得更好,所以她朝他咧开了舒心的笑,开始跟他说自己是什么时候接触钟毓的话,又是什么时候,把他的话当成了精神食粮,一天不看就浑身难受的。
“是吗?我很高兴,你这么喜欢我的作品。其实,你的作品也很好,只要你花费更多时间在上面,你的成就不会比我低。”钟毓温柔地看着阙筱曦,“小曦,你是个很有灵性的人。哪怕你要把大部分时间放在商场上,我仍旧希望你不要放弃你的梦想。”
“我不会放弃的。”阙筱曦微微勾了勾唇,“有你这么个偶像在身边,我哪敢放弃?”
“你呀,就是贫嘴。”见阙筱曦一副不打算深谈的样子,钟毓也没有继续说什么,跟她闲聊了一番,他才告诉她,他已经考上了雅典大学的研究生,这个寒假过去,他就要跟岑安琪到那边进修了。
“大概什么时候会回来?”阙筱曦没想到,离别会来得那么突然。
哪怕她早已知道钟毓有一天会离开她,但她从未想过,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时间不定。本来寒暑假的时候是可以回来的,但是我想利用业余时间多接触一下雅典那边的文化。她们的雕塑和建筑都有艺术气息,我想提高自己的绘画水平,让我的画更有灵气。”钟毓微微一笑,“当然,如果你想我,我随时可以回来。”
“我才不会想你。”被男孩灼灼的目光望着,阙筱曦有几分窘迫,“我是说我最近会比较忙。近三年来,都会很忙很忙,估计没有时间想你。不过,我答应你,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我会去雅典大学找你玩。”
“一言为定,不许骗人哦!”钟毓眨了眨眼睛,朝她伸出了手。
阙筱曦伸出手,与他的紧握,低低地说了一句“谢谢”。
“其实,如果可能,我更希望,我能听到那三个字。”钟毓重重地握了握她的手,仿佛要把她嵌入骨髓带走,可偏偏她有自己的思想,从来就不是能被人随便主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