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允修祁处理完事情回到房间的时候,就发现小女人背靠着床睡着了。
把钥匙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允修祁快步走到了床边,抱起了小女人。
小女人有些轻,即使是怀着孕,允修祁也轻松地就抱了起来。
把她小小的身子抱在怀里,他只感觉自己这段时间的奔波都是值得的。
只要有她在旁边,他就觉得这整个世界是美好的。哪怕这段时间,他在事业上遇到了很多麻烦事。哪怕他和爷爷设计的那个计谋进行起来,可能不那么顺利。
“不行,不能叫素贞。”小女人的呓语让允修祁失笑。
其实,他早已想好了孩子的名字,刚才和小曦开玩笑说素贞,也只不过是逗她玩,谁知道这可爱的小女人,竟然当真的?
“放心,不叫他素贞,我有更好的名字等着他。”把她安置在床上,拉起被子盖住她裸露在外的小手,他的手轻轻地摸上了摸她微微皱着的眉头,无声地笑了。
小曦,一切事情都有我,你不用担心。
小女人似乎能听到允修祁心中所想,在他温柔的目光看向她的时候,她紧蹙的眉头轻轻地松开了,甜甜的笑挂上了她的嘴角。
“看来,医生说的是对的呢。”眸光紧盯着小女人粉嫩的唇,允修祁感觉自己身体都有些热了。
有点担心自己急需待下去会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他起身想离开。可刚有站起的动作,就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什么挂住了,转过身,就看到了已然睡熟的阙筱曦竟然抓住了他的衣角。
看着她微微蹙着的眉,他前行的步伐停了下来。
守在小女人身边,轻柔地拍着她,等到她渐渐睡熟了,眉头也不皱了,允修祁才起身离开了房间。
当然,在离开后,他没有忘记轻掩了房门,遮挡外面的冷意和嘈杂。
几乎是允修祁刚走出卧室,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不想让那聒噪的音乐声惊扰阙筱曦,允修祁走出很远,才按了接听键:“什么事?”
男人冰冷的声音隔着话筒传来,似是带着淡淡的不悦。藤堂信听了,不免开始揣测自己是不是打扰了两人之间的好事。毕竟,现在这个时期,正常相处的男女可要做些让人羞红双颊的事情。而允修祁和阙筱曦,貌似也相别很长时间了吧?
“小别胜新婚,我是不是……”藤堂信刚想开口揶揄,就被允修祁出口打断。
“这个时间点给我打电话,看来你应该是把事情处理的很妥当了。山本谦什么时候能从监狱里出来?”
“现在这件事比较难办,因为某些势力的参与,已经捅到了市长那里。市政那边要求严惩山本谦,我们警局这边自然是做不了主。”藤堂信沉了脸色,把这段时间警局里发生的细微变化告诉允修祁,试图通过这个打消允修祁救下山本谦的念头。
“做不了主,并不代表没有办法。藤堂,我知道你们有一处监狱治安比较好,设施也不错。我要把山本谦转移到那里去。这一点,你可以做到。”
藤堂信知道他说的是政府新建的那处特别监狱,也明白允修祁只是想确保山本谦的安全,并不是非要要求自己非救出山本谦不可。
听了这话,藤堂信松了口气,表示自己已经替允修祁探过路了,的确有这么一个人可以帮他办好,只是那人开出的条件让人难以接受。
“什么条件?”
“我不想说,我觉得,你没有必要答应。”藤堂信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以价值两百亿的地皮换山本谦,谁愿意做这么亏本的买卖?修祁,你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你不必为了一个臭名昭著的黑道头子付出那么多。”
“我有我的打算。”允修祁听到了藤堂信的喃喃自语,表示自己愿意用北海道那边价值两百亿的商业用地交换山本谦。
“修祁,你疯了吗?”藤堂信震惊不已。
那块地皮是允修祁辛苦经营这些年才得到的,允修祁本是打算用地拓展自己的商业王国的,曾经在最落魄的时候,他都没有动过那块地皮的主意,可今天,他怎么就愿意为了山本谦动那块地皮?
“藤堂,我没有疯,我有我要守护的东西。”允修祁顿了顿,补充,“当然,记得我们和市政沟通的老规矩。我们不打无准备的仗,自然不能被一些贪得无厌的人占了便宜。”
“好。我知道了。不过我还是觉得……算了,我知道你为了什么。我虽然不支持,但我还会按照你说的去做。谁让,我们是朋友呢?”藤堂信犹豫了片刻,答应了下来,表示自己会全力办好这件事。
“嗯。”允修祁点了点头,想到什么,再次开口,“那件跨国童女拐卖案办得怎么样了?你们那边的买家,都找到了吗?”
“目标我们已经锁定了。只是,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而且,我们最近调查发现,现在这波拐卖童女的人和当初的陶大宇不是一伙的,她们下手的目标不一样,关系网虽然有重叠,但是也不是完全一致,这给我们的办案增加了很大的难度。”藤堂信眉头皱地紧紧。
童女拐卖案一日不破,他就一日不得安稳。
“有细微差别,并不代表他们之间并没有联系。藤堂,组织者变了,一些政策也会相应地发生变化。或许,我们可以从他们的运送路线来猜测谁参与了这个活动。这段时间重点注意一下大货车和冷冻食品运货车。当然,这些事你都得暗中做,表面上,你最好表现得心浮气躁,被打败了一样。”允修祁嘱咐了一些,就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边的忙音,藤堂信反应了半晌,才意识到一向不愿意插手的允修祁,似乎这次要帮自己破案了?
想着自己这好友曾经在案件上展现出的惊人洞察力,藤堂信心底泛起一抹暖意。收起电话,他重新埋首厚厚的卷宗里,把所有的档案又详细地看了一遍,直到一些思绪,他才揉了揉自己酸涩的双眼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