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筱曦,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真的逼急了我,我要你……”宋世阁把杯子放到一边,拿出纸巾擦了擦胳膊上的水,就想再次努力,逼迫阙筱曦喝下那杯掺和着海珞因的水。
眼见他再次端起那杯水,阙筱曦漂亮的大眼睛里渗出了眼泪。
双唇紧紧地抿着,她的牙齿几乎要把嘴唇咬出一道血痕来。
“想要咬舌自尽?你真的把舌头咬断了,也不会死的。阙筱曦,我现在只给你一个选择,喝了这杯水……”宋世阁话未说完,阙筱曦就猛地抬头,袭向了他的脸颊。
宋世阁没有察觉到她的动作,直接被撞得头晕脑花,鼻子出了血。
“想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阙筱曦,你胆子很大!”探手抹了下鼻子底下的血迹,宋世阁直接捏住了阙筱曦的鼻子,以期阙筱曦在呼吸不畅之际把嘴张开,好方便他把毒品喂进去。
可,不等他这个计谋实施,外面就传来了一声女人的痛呼。
紧接着,宋世阁就听到了只属于他和陶心蕊的报警方式。
敲门声,三长两短,陶心蕊是在告诉自己允修祁来了,并且他还带了帮手。
只不过这些帮手里,有三个人擅长枪械,而其他两人则只是略微精通一下。
“看来,他还是挺在乎你的。我本以为,经过以前的那件事情,他会直接放弃你。”宋世阁莫名其妙的话,听得阙筱曦皱眉,嗫嚅着唇,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宋世阁身后的门不知何时被人打开,一身冷凝的某个男人正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阙筱曦敢肯定,从男人那个角度看,她和宋世阁像是在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
要不然,那个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怎么会微微地拧眉,表现得像是个被人欺骗的丈夫?
“允修祁……”阙筱曦怔怔地看着男人所在的方向,轻易地红了眼。
开口想解释什么,男人却懒懒地走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目光清冷地看着站在阙筱曦身边的宋世阁,此刻的男人看上去就像是高不可攀的帝王。
宋世阁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允修祁那高高在上的样子,此刻看到他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顿时就冷笑一声,探手往阙筱曦高高耸起的腹部袭去。
“如果你的能力仅限于对待孕妇,那你想要达到的目标,永远也不可能达到。”允修祁淡漠地看着宋世阁,“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我说的条件,你就一定会答应吗?”宋世阁收回了手,审视允修祁。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允修祁斜睨了他一眼,顺手摸过了桌子上放着的烟,细细地观赏了起来。
标准的吕宋烟,是难得的雪茄,只是这味道闻起来,有点不正常。
“这是我托人从慕尼黑唐医生那边带来的好烟,允总不妨尝尝?”宋世阁眼神微变,但在看向允修祁的时候,又堆出了一番笑模样。
“这样的烟,从来入不了我的眼。就像是你,做的所有事情,在我看来,也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罢了。”允修祁随手把烟碾碎在烟灰缸里,“说吧,这次又想跟我祈求些什么?是让你弟弟心甘情愿地退出演艺圈,还是让你的女人重新掌权陶氏日化?”
“允总这话,说得挺有意思。但我,怎么就听不懂呢?”宋世阁冷笑,似是没有想到在这种完全一面倒的形势下允修祁还敢用这样的态度跟他说话。
现在这阙筱曦可是在他的掌控之下,他要是心情不好伤到了阙筱曦,允修祁的损失就该很大了。
可为什么,在知晓自己可能损失巨大的情况下,允修祁不仅没有一丝慌张,而且还非常淡定?
似乎是为了回答宋世阁的疑问,允修祁懒懒地看了阙筱曦一眼:“没有脑子是个硬伤,得好好治治。我有个朋友是著名的脑科医生,如果你有需要,我会考虑让她给你打个九折!”
“允总说笑了,这样好用的医生,您还是自己留着吧。”知道允修祁是看不上自己的智商,宋世阁心底恼怒万分,跟他说话时不免夹枪带棒了起来。
允修祁没有说话,只是瞥了宋世阁一眼,然后手指轻轻地敲打在桌子上。
他敲桌子的动作并不重,但每一下都像是打在宋世阁心上。
浓浓的挫败感包裹了他,他终于不再伪装,直接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允修祁,我要金鹰兄弟团手里的财富。我要取代你成为亚洲首富。”
“哦?就这些,你不需要其他的?”允修祁闻言,嘴角挂上了一抹淡笑。
那副轻蔑的样子,让宋世阁琢磨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思忖半晌,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只要这些。
宋世阁认为自己拥有了财富,就可以成为权力最大的人,却不知道巨额的财富对他来说是个机会,也是个陷阱。
就像是现在,即使手里已经拿到了能驱使金鹰兄弟团的玉佩,宋世阁也没有过得那么轻松。
被一众不知从何地冒出来的人包围,此刻的他变成了刚才的阙筱曦,任人宰割,任人鱼肉。
“把你手里的东西,交出来!”冷酷的男声穿过玻璃,传入了宋世阁的耳膜,惹得他轻蔑一笑。
“想要,自己来拿!”一句话,他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同时,他也朝前面的司机使眼色,让他趁机带自己逃脱。
司机点了点头,在宋世阁以为他会按照自己吩咐的踩下油门时,他却是暗暗地开了中控锁,把门给打开了。
外面的男人听到轻微的响动,立即拉开了车门,把枪支顶在了宋世阁的脑袋上。
“你想要这个是吗?我给你!”一脸蒙圈的宋世阁把玉佩送出,以为这样能让自己逃过一劫,却万万没有料到,在他交出玉佩的那一刻,他的使命也彻底完成了。
随着一声“砰”的响声,宋世阁倒在了血泊之中。
男人处理完事情,立刻朝司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按照老办法去做。
司机点了点头,径直开着车往河边冲去。
砰……
车子撞到桥栏翻倒在地,司机却早已金蝉脱壳,站在了男人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