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维维看着姜氏邀宠,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虽然她不停的告诉自己,这摄政王景晨不过就是她的一个攻略对象,和谁在一起她管不着,也管不了。
这么想着,但是眼圈却忍不住的红了,想她孟维维现世也是个根红苗正的好骚年,没谈过恋爱,顶多就有那么一段暧昧不已的校园纯情,如今倒好,不过是有个人对她好了点,就忍不住的上了心。
如果,如果景晨能够只对她一个人好就好了。
这样的想法一出,孟维维自己先被吓了一跳,她,这是怎么了?
系统这时摇头晃眼的冒了出来:我说宿主,这还不明显吗?你这是看上摄政王了啊!
孟维维猛地摇头:不可能!怎么可能!她认识景晨才不过月余,前半个月不提,后半个月景晨待她,也就好那么一丢丢。
不就是给她请大夫,赐点东西,没事喂喂药吗?这事任何一个人都能做到,她有什么好挂心的!
系统:是是是,谁都能做到,关键做了的就景晨一个!
孟维维炸毛一般:你闭嘴!
系统傲娇的一哼:口是心非的女人,你就嘴硬吧,硬吧!
孟维维:滚!
不再理会系统,孟维维说服不了自己,于是鸵鸟似的选择性的忘记了心头的悸动。
她甚至自虐似的对不言的景晨劝了几句,“王爷,姜夫人一番心意,王爷何不去坐坐。”
景晨见她开口,转过身来,也不说话,就那么幽幽的盯着孟维维。
孟维维被他看的心里直发毛,忍不住的问道:“王爷,妾身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既然王妃贤惠,那本王就去晴儿那看看。”说完也不理会屋子里的女人,就那么径直走了出去,姜氏在身后,迈着小碎步喜笑颜开,“王爷,等等人家!”
“哼!又被那浪蹄子抢了先!”
“那是王爷愿意让她浪,你倒是也浪一个看看!”黎氏和梁氏就那么肆无忌惮的拌起嘴来,也不知怎么的,那炮火对着孟维维就来了。
黎氏眼角一搭,原本高耸的颧骨更见挺立,不见了那股子喜气劲,反倒显得有些刻薄。
她百无聊赖的扭了扭手里的锦帕,意有所指道:“哎,还不是王妃偏帮着姜夫人嘛,王妃您忝为正室,又是出身柴王府,自然不需要王爷的宠爱,哪像我等卑贱之躯,只能盼望着王爷垂怜。”
这话说的实在是扎心,但是又偏偏让人挑不出错来。
柴妈妈心疼自家主子,按捺不住道:“黎夫人,这里是白莲苑,是王妃的居所,容不得你放肆!”
“哎呦呦,这位妈妈真是好大的威风,奴家真是怕极了!”黎氏夸张的叫嚷着,她连孟维维这个王妃都不放在眼里,对柴妈妈,更是百般个看不上。
“你!”柴妈妈气不过,回头看了孟维维一眼,孟维维摇了摇头,不是她不想怼回去,而是系统刚告诉她,这屋子里有陌生的男人在,而且不是景晨。
孟维维心头一转,就知定是景晨对自己不放心,暗地里安排了人注意着,如今倒是能够借来用用。
当即孟维维虚弱的咳嗽了几声,“两位妹妹自是服侍王爷多年,得王爷看重,本王妃也盼着你们能早日为王爷生下一儿半女呢!”
四两拨千斤,不提黎氏冒犯之过,反倒说起了王府的子嗣一事。
摄政王如今岁数也不小了,可是膝下居然连个儿女都没有,若不是之前王府里还有几个侍妾怀过孩子,外面还指不定传成什么样呢!
黎氏此时也就顾不上斗嘴了,有这功夫,她还不如回去多想想法子,怎么怀个娃呢!
也没和孟维维打招呼,两人带着一群侍女就走了,乱糟糟的房间总算是恢复了宁静。
柴妈妈拿过金丝软枕,放到了孟维维身后,让她靠坐着,能够舒服些。
“王妃,老奴看着您这样,心里难受,不过是两个妾室,您何必迁就至此,您可是王爷明媒正娶回来的王妃!”
孟维维苦笑,神色忧忧:“妈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今王爷待我也算宽厚,再求其他,倒是我痴心妄想了。”
“哎!”柴妈妈止不住的叹气,前段时间看王妃呵斥了妾室,把馨夫人带回了馨雅阁,还阻了那些奴才进院,她只当是王妃好不容易开窍,知道为自己争上一争,可是现在看来,之前种种,不过是硬撑罢了。
主仆二人各怀心事,也不说话,房间里静得落根针都听得见。
房梁上,西风这梁上公子当得心安理得,他想起王爷之前的吩咐,运起轻功往外去了。
这边系统告诉孟维维那道气息消失了,她一个翻身从床上爬起来,伸腰抻腿的就活动开了,可把个柴妈妈吓个够呛。
“我的王妃啊,您这是干什么,病可还没好呢,您……”
孟维维不以为然的笑笑,这躺的,骨头都僵化了。
总算是恢复了活力,她啧吧啧吧,嘴里面都要淡出了鸟,于是她盘腿坐到了床上,眼睛里射出两道饥渴的寒光,“妈妈,去叫几个菜进来,不要素,全肉!记得,再来几个猪脚,要酱的!”
柴妈妈还没从上一个惊吓中缓过神来,就被这话懵得脚跟转筋,“王,王妃,太医说了,您这几天只能吃清淡的,尽量少沾油腥。”
“妈妈,我就吃这一次……”
“不行,太医说了……
“……妈妈,一只猪脚,不要酱的,卤的也行……”
“王妃,您的病……”
“柴妈妈,再不让我吃,我就从床上跳下去……”
“使不得,使不得……”
“那就让我吃!”
“不行啊,王妃,太医说……”
孟维维软磨硬泡,最后脾气也上来了,“太医说,太医说,老子迟早要宰了那个危言耸听的家伙!”
柴妈妈又是一皱眉,“王妃,您怎么能这样说,太医也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
“啊啊啊啊!”孟维维崩溃的大叫了几声,然后往床上一侧歪,被子一蒙,径自生闷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