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乖乖巧巧如小绵阳的孟维维面容扭曲,甩下脚底的绣鞋就爬上了床,一手勾起摄政王的下巴:“小伙子,来来来,我就站这儿,你来弄我啊?”
系统:它总觉得自己的宿主太张狂了。
“小伙子我告诉你啊,你还是太年轻!太嫩!”虽然不想被睡,但底下这男人确实生了张好脸。要是个女人的话还有满宫妃子什么事儿,孟维维盯着他看,过了会儿又有些悲愤:“不是说他常年在外打仗,风吹雨淋的,怎么皮肤比我都嫩?”
系统:“他臭脚。”
孟维维一听又笑了,除了自己脚上的红色罗袜,抱着闻了了一会儿。她今儿除了做轿子就是在喜房里等,虽然被绣鞋牢牢裹着,一双脚只微微出了汗,并无任何异味。
摄政王片刻后就睁开了眼睛,系统的药绝对是好药,他只以为自己太困倦了。他又扫了眼四周,他发现自己的新婚妻子正盘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脚闻——这个男人面色有些一言难尽。
“你在做什么?”
孟维维放下自己的脚,嘿嘿嘿笑:“我的脚一点也不臭”,再之后她扭头,发现床上半撑着膝头坐起来的男人,妈呀!
“系统,你兜售假药是不是?!”这是她受惊吓之后第一个反应,系统也黑脸了:“我们系统从来不贩卖假药——我呸,我明明是免费赠送给你的!”
孟维维此刻没空讨伐系统了,她心里方方的。他刚才有没有听到自己说的那些话,万一这杀人如麻的主儿恼羞成怒把自己推到午门口斩了头怎么办——孟维维并不怕死,因为她知道自己个儿死不了,但她怕死的过程。
系统:“也没什么,侩子手手起刀落,你的脑袋从脖子上掉下来一点感觉都不会有。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是个新手,说不定斩一下没断,再砍一下。那就很痛痛了。”系统一脸疼惜。
摄政王有些奇怪,他长的很恐怖吗,为什么这个妇人连话都不敢回答,蜷着身子就发抖,他又说了一句:“我在问你话。”
孟维维抬眼看着他,她不知道说什么好,难道说我正抱着自己的脚闻臭不臭?她越想越急,眼珠子便如同浸了一汪水一样,在浅淡灯光的笼罩下有些幽幽。
摄政王偏头,他脚上蹬了双白袜,她并未给他除。
讲道理摄政王是个很爱干净的人,平常人月沐浴一次,他若无意外基本上是每日都要沐浴。按道理新婚妇人和郎君也都是要焚香沐浴的,但今日他太困倦,在加上没把柴家女当回事儿,便省了这环节。
如今也闻到自己脚上的汗味了,又想起刚才那妇人嗤嗤笑的样子,心下微微有了怒气:“本王要泡脚。”
孟维维:咦!
她抬头看了摄政王一眼,被他瞪了。又想起剧情里描写他杀人不见血的样子,马上垂头:“妾身这就找人伺候王爷。”她拉开门,外面凉风嗖嗖的,孟维维心也嗖嗖的,一个人都没有,她回头看着摄政王:“王爷,下人们好像都去休息了。”她看着他,跟鹌鹑一样:“没人伺候您了。”
男人看着他,眼珠子有些凉:“你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