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怒气冲冲的景晨,陈云并不慌不忙,依旧是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角。
就在景晨即将动手的前一秒,陈云并的声音却是传了过来,他的音色仍旧是清越,但是其中的内容叫得景晨瞳孔微缩:“摄政王,你可是爱上了柴家的女儿?”
拳头在距离陈云并额头一公分的地方停下,看的一旁跪着的丫鬟胆颤不已,但是陈云并面不改色心不跳:“别忘记你的身份,她终究还是柴家的女儿!”
拉下景晨的拳,陈云并将景晨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却不料自己的衣领被突然拉起,耳边响起的声音极低,但是充满狠戾,尽管这样,他还是能够分辨出,这是摄政王的声音:“只要是我的,那就永远是我的。”
并不能理解其中所蕴含的感觉,陈云并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景晨已经松开了对于他的钳制,转身走向了室内。
不用提柴家对于柴烟并不好,就算柴烟是柴家受尽宠爱的嫡女又怎么样,他喜欢的,从来都只是这个人而已,更何况没有这个就算,而柴烟现在也是他的王妃,他明媒正娶的王妃。
王爷和王妃恩爱和谐,不正是众望所归吗?
“王妃如何了?”心思瞬转间,景晨已经踏进了内室,看着一边照料着柴烟的柴妈妈,开口问道。
“还没有醒呢,就是这汤药也喝不下去啊!”已经被柴烟的本能意识快要急疯了的柴妈妈下意识的就是端着药碗回了话,等到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当下就是冷汗连连,但是还是担忧柴烟的心思占了上风,硬生生压下了对于摄政王的恐惧。
也没有追究这么一点的小事情,从柴妈妈手中不容置疑的接过药碗,左手精准的扣上柴烟的下颚,右手就是一勺子一勺子汤药喂了进去,细致又不缺少耐心。
有的时候会有汤汁溢出来,景晨也不嫌弃,用帕子安安稳稳的擦干净再接下去一勺子,直到汤药完全喂完为止。
看着这个架势,柴妈妈心里的一道坎儿也总算是下去了,但是想到那脖子上的一道印儿,还是觉得有点不妥,可好歹也还是没说什么,毕竟年轻人的事情就由年轻人自己解决好了。
倒是小姐,怎么还是不醒?明明问过陈太医了,说是就这两个时辰的啊。
“宿主宿主,差不多得了。”鄙视的看着孟维维,系统检测到景晨不稳定的脑电波之后就是发出了警告,“按照宿主装昏迷的可能性,请来陈云并把脉发现的几率是百分之一百。希望愚蠢的宿主好自为之,不要作死。”
“要你何用,连个昏迷都不能帮我装!”吐槽了一句,孟维维却是开始在众人的目光之中悠悠转醒,一睁眼,就是入了景晨的眸子。
“王爷,你没事吧?”虚弱的吐出这一句话,感受着自己胸腔处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孟维维表示,系统我错了,止痛药给我来一打啊!卧槽已经不能表达我的心情了!
景晨听到此话一愣,目光之中满是复杂的看着床上的小人,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她的脸色泛着一股苍白,嘴唇也是没有一点点的血色,一双美目之中满满的都是自己,自己就好像是她的全世界一样。
而在她用命保护自己之后第一句话竟然不是询问自己的安危而是询问他的安危,她,竟然是这样子的在保护着他吗?
幸好,幸好自己没有失去她,幸好老天没有收回自己的宝贝。
“烟儿,本王的傻烟儿。”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景晨握住了孟维维的手放在自己的侧颊上,温润的感觉一点点的从手背传到孟维维的感知之中,似乎是要进入到她的心里一样,窘迫的孟维维不行。
“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本王皮糙肉厚,捱上这么一箭自然是没事,但是你不同,你身体本来就弱,若是留下了病根,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后果?”
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景晨越说自己越后怕,越说越想出去抓着陈云并进来诊脉再次复查一次有没有留下什么暗伤。
“你别紧张,我没事的,柴府这么多年都活下来了。”扬起微笑,孟维维开始不动声色的给柴家添黑锅,反正原主自小受到的委屈不算少,她这么说也没有错。
“啧啧啧,宿主你居然变的机智了一回啊,不容易,真是不容易。”系统啧啧称奇。
“脑子是个好东西,尽管我知道作为系统的你没有。”一边怼回去,一边维持着自己面上的表情,孟维维表示,自己不去上科班简直就是浪费人才!
“宿主你有这个觉悟就好,小金人奥斯卡什么的,对于宿主你来说简直不要太低级。”果断开启毒舌模式,被嘲讽没有脑子的系统利落回击。
“无妨,你是本王的王妃!”一把揽住了孟维维,景晨抚摸着她的秀发,一如上好的丝绸,让人爱不释手。
正在和系统斗嘴的孟维维一下子就是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迎着耳边有力的心跳声,似乎连胸口都没有那么疼了……
看着自己怀中王妃已经红透的耳尖,景晨轻笑了笑,轻柔的注意着伤口后将孟维维安置在了床上,正当他准备吻上那双红唇的时候,门却被嘎吱一声打开了。
正是这一声声响,惊的反应过来的孟维维羞红着一张脸用被子盖过了头顶,死活不肯拉出来。
“沉迷男色,不可自拔,宿主你堕落了!”
“闭嘴,你个什么都不能做的无用系统!”
好笑的看了眼蒙的严严实实的孟维维,景晨转向了门口。
进来的是柴妈妈,她的手中还端着一碗银耳羹,似乎是没想到会撞见这个场面,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站在门口不知道手脚怎么放。
“行了,放在桌子上退下吧。”
任谁被打断好事都不会有好脸色,哪怕是景晨也不例外,但是毕竟是孟维维的奶娘,也没有做的太过,只是晾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