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维维轻轻推了推身上的某人,“王爷,妾身喘不过来气了。”
景晨这才松了松胳膊,然后看着孟维维惨白的小脸,问道:“烟儿,你的脸色怎么这般难看,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还没等孟维维说话,碧柔先啜泣着跪倒在地,哭诉着,“王爷,您可要为王妃做主啊!她受了好大的委屈……”
她的声音并不小,加上周围人已经聚了过来,所以这话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
有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声嘀咕着,“委屈?这摄政王妃莫不是像那几位似的,见了风吧!”
还有那个在心里暗想:这丫头在如此的节骨眼上哭诉,不是故意的吧。
顿时她们看向孟维维的眼神都变了,这么一个“单纯”的姑娘,是怎么在王府后院活下来的。
不管别人怎么想,景晨是紧皱着眉头,看向了跪倒在一旁的碧柔,“说!”
碧柔打了个寒颤,犹犹豫豫的说道:“方才小宫女说王爷您请王妃去南远亭,可是到了这,却……”
碧柔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也正是因为她话说了一半,导致人们能够想象的空间非常大。
最先按捺不住的是一位颇为年轻的女子,她在皇后的暗示下,盈盈开口:“你这丫头,说话说一半,王妃若是受了什么委屈,你还不从实讲来!”
“我,我……”碧柔为难的说不出来话,眼神一直在孟维维的身上游移。
她这样的表现,似乎更让人联想出一些不好的事情。
那年轻女子貌似好奇的挤到人前,她对着皇帝深施一礼,因为俯身,那一对白嫩嫩的淑乳跃然而出,晃得人心头发痒。
她娇声说道:“皇上,这摄政王妃第一次进宫面圣,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您可一定要好好查查,别委屈了王妃。”
“哦?”皇帝依旧是一副淡淡然的模样,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冲那说话女子招了招手,说道:“那依惠贵人之言,该当如何?”
惠贵人也不推辞,当即说出来自己的想法,“依臣妾之言,这刁奴顾左右而言他,实在是不老实,不如拖下去打三十大板,她定是什么都会说的。”
好狠的女子!
孟维维依靠在景晨的怀里,心里暗恨:这女人真是太过狠毒了,自己和她无冤无仇,居然就这么想要要了她侍女的命。
三十大板,别说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家了,就是寻常的大老爷们,也是要被打掉半条命下去。
而且若是碧柔当真熬不过这三十大板,她可真是要好生受了这个委屈。
不过身为一朵合格的白莲花,孟维维当然不会自己开口,她可是有男人的人。
她拉了拉景晨的袖子,小声的附在他耳边说道:“王爷,碧柔都是为了妾身好,您可别让人欺负了她!”
景晨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没有人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动王府里的人。”
那边惠贵人还在侃侃而谈,可能是好不容易在皇帝面前露脸,她嘴里的话越来越过分,后来竟然是要碧柔把那刑部的酷刑全部受上一番,不知情的人还当这碧柔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这边景晨被自家王妃委以重任,于是漫不经心的开口道:“惠贵人好大的威风,本王倒是不知,这宫里什么时候是一个小小的贵人,说了算了!”
景晨在宫里,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主,他的话,有时比皇帝的话都要管用。可是这惠贵人,竟然丝毫都不怕他的样子,还在那继续的辩言道:“王爷,您和王妃宅心仁厚,可千万别让这样的婢子给蒙了心,什么委屈!”她刻意放低了声音,“就算是王妃受了委屈,也断然没有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道理!”
听她这话,倒像是确定了孟维维真出了什么事一样。
皇后一直都躲在一旁看戏,她没想到,惠贵人这把刀居然如此好用。是了,惠贵人的爹是镇南将军王守成,戍守边关多年,是难得的良将,就是连景晨都要给那位几分薄面。
想来对着王将军唯一的女儿,也会谦让一二。
可是很快的,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景晨竟然直接动了手。
谁也没看清景晨做了什么,就见他手掌微扬,一个小东西飞速而过,砸在了惠贵人的嘴唇上,一颗带血的门牙,随着那小东西掉在了地上。
而那惠贵人,还保持着喋喋不休的姿态。
景晨抱着孟维维,冷声道:“谁给你的胆子,敢和本王这样说话!”
静,现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这摄政王实在是太嚣张了,在宫里,当着皇帝的面,打掉了他妃子的一颗门牙。
可是没有人敢说什么,因为他有那个资本。
皇帝站在一旁,面带微笑,但是站在他身侧的皇后,能够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怒气。
景晨才不管这些,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就是她爹在,也不敢这么和他说话!
惠贵人被惊住了,过了好一会她才捂着嘴巴,尖叫起来,“啊!!你,你居然,敢打我,你!”
因为缺了门牙,她说话有点兜不住风,“皇上,臣妾的牙齿,您看摄政王,他实在是太嚣张了,您快叫人把他拿下!”
也不知道她是真蠢,还是假蠢,居然在这个档口向皇帝求救。
皇帝也气,可是让他把景晨抓起来,他敢吗?
他不敢!本来景晨对皇位就虎视眈眈,他的羽翼还未丰,不足以和景晨对抗,如此和他撕破脸,岂不是给了他一个光明正大造反的理由?
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
皇帝在心里权衡利弊一番,然后挥手叫人,“把惠贵人带下去!”
然后又对景晨说道:“让皇叔见笑了,是朕的不是。皇后,还不和皇叔赔罪!”
皇后自然不是个傻的,她当即满面堆笑的说道:“皇叔,这惠贵人定是得了疯病,本宫失职,请您勿要怪罪!”
景晨点点头,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怀里的小女人,他用眼神无声的问道:烟儿,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