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前几天销声匿迹的时候,河间就察觉到他应该是私下里有什么打算,便提前叮嘱叶裳帮他看好了牧云。
牧云门下的弟子收到了牧云的指示,上前两大步,从人群中站出来,顿时吸引了一大波人的视线。
很多人都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他们巴不得有人来捣乱,越乱越好,他们都等着看好戏呢。他们自己不敢把河间怎么样,能看看河间狼狈的样子也很过瘾。
要说河间能自信自己抵的过其他门派的挤压,很大的原意就是因为他知道这些门派的内部也不够团结,各个门派都只看住了自己的利益。嘴上说着要一起对付河间,实际上一份力也不愿意多出,一个个都等着坐吃山空。
这样一盘散沙一样的队伍,还不是一捏就碎。
那个弟子气沉丹田,摆出一副就是要强抢豪夺的姿态,“河间你口气好狂妄,简直是不把我们这些在场的人放在眼里,说什么要跟她结为道侣,还不就是想要独吞掉纯阴之体。我今天偏要将她带走,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你能把我怎么样!”
说完,一堆人就气势汹汹的从人群中突然暴起,一齐像河间的方向发起进攻,360个方向包围的严严实实的,简直是毫无死角。
河间只是稍微动了动身形,确保把孟维维都护在了自己的长袍下,任由自己完全暴露在几十人的攻势之下。
河间怕不是吓傻了吧,竟然连躲都不躲,还是对自己有把握能硬生生扛下来他们的攻击。领头的那个人露出了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要知道他们手中拿的都是涂满了剧毒的剑,光是碰到皮肤,就能直接灼烧出一个大洞来。
就算是河间,也不能撑得过他们的一轮攻击。更何况还有牧云谷主在身后支援他们,在他们一同进攻的一瞬间,牧云也会快速的射出自己暗器。那个时候,河间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们这几十人身上,就算全躲过了他们,也不可能躲过来自跟他一样强的牧云的致命一击。
这一次他们就是胜券在握,任河间有通天的能力,也不可能逃得过这一次,这一次河间他必死无疑。
河间冷眼看着他们,光是人站在那里,气场就足以威慑到所有人。
牧云竟然派了这样几个弱的角色来对付他,简直是对他的侮辱。他只要将自己的威压全释放出来,这些人还不是得乖乖的跪在自己面前,缴械投降。
孟维维并不清楚河间究竟有多厉害,她只能看见有几十个黑衣人一同用剑指向河间,这样一动不动也不反击不该是河间的性格啊,还是河间其实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受伤了,现在只是在逞强?
想到这里孟维维心里就已经开始慌起来,河间什么时候受的伤她怎么都没有发现的?!
她躲在河间的怀抱里,像个小松鼠一样从河间的长跑里探出一个小脑袋,轻声的用只能自己跟河间的听到声音询问,“师父,你没事儿了吧?”
虽然孟维维已经跟河间结为了道侣,奈何孟维维一直改不过来喊河间师父的习惯,河间纠正了几次没什么效果也就作罢。
孟维维觉得这个事情不能怪她,毕竟喊了好几年的称呼哪里这么容易说改就改。而且她能喊河间什么?河河?阿间?怎么听怎么怪异。对于这件事孟维维表示非常的拒绝。
河间哑然失笑,感受到孟维维对她的关心,心里暖暖的像喝了徒儿亲自给他泡的蜂蜜水一样甜,甜的让人心情愉悦。
因为两个人姿势的问题,孟维维脑袋顶冲着河间,勉强将头向后扭了一点方便跟河间交谈。河间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孟维维的发顶,他亲了亲孟维维可爱的发旋,在她耳边轻笑出声,“月儿,你是不是对我太没有信心了?”
河间还有心情调笑,那就是游刃有余了,孟维维一颗微微悬起的心也随着河间的话语一同落了下去。
这个时候河间还有心情跟孟维维亲亲我我,简直是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那个领头的人物眼里烧起来一把怒火,抬起手向前一挥,“都给我上。弄不死他你们都给我以死谢罪!”
河间连抬眼看他们一眼的欲望,低着头继续吃孟维维豆腐,等到那些人快靠近的时候,才有不满的声音传出来,声音带着一股慵懒又危险的气息,“喂,你们这些人还不出来,是打算成立的第一天就要背叛本门了吗?”
话音刚落,就听见连续哐当几声响过,那几十个人的剑全都段成两节掉到了地上。十几个人手持剑将河间护在中间。
“参见掌门”的声音一声接一声的落下,变故发生的太突然,很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呆站在原地高速运转着大脑分析着。
这是什么情况,那几个人为什么会叫河间掌门?他们心里想到了一些可能性,却不想承认。若是河间成立了门派,他们这些人根本就没有任何能拿出来与他一比的了!
牧云他的暗器才射出去两米,就被旁边一个穿着墨绿衣服的男子给打落掉地。牧云及时的意识到事态不对,自己的事情很可能已经败露。前面的刺杀也失败了,自己就没有呆下去的必要,虽然很不甘心,但是也只能回去再商议下一次的作战的方法了。
牧云想通了,不再逗留,转身就打算趁着大家视线都聚集在河间哪里的时候偷偷离开,才走出两步就被一个穿着墨蓝色衣服表情冷漠的青年将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糟了,自己一直注意着墨绿色男子的动作忘了防范别人的了,竟然被偷袭了!
牧云恨得咬牙切齿,也只能被刀逼得一步一步又退回到原位。远处墨绿色衣服冲墨蓝色衣服比了个手势,“干得漂亮,渊清。”
这两个人竟然认识!牧云此刻只能认栽,看来河间一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而且比他的计划还要详尽。
他又一次输给了河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