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差点跌倒,给了宁辰一个光明正大跟自己牵手的机会,也算难得,孟维维也就随他去了。
两人在御花园闲逛了一会,这才迈着慵懒的步子往回走。
“爱妃方才说的山上苗和涧底松是何意?”宁辰疑惑的侧头看向孟维维,月光下映照下,可以清晰的看清她的眉眼。
闻言孟维维笑笑,“皇上可知山上苗和涧底松的区别?”
“一个位置良好,可以汲取天地精华,享受雨露阳光,另一个长于涧底,条件艰苦?”宁辰想了想,回答道。
“嗯。”孟维维点点头,“皇上觉不觉得,他们就好像世家子弟和豪门学子呢,一个从小享受良好教育和生活条件,另一个虽说条件艰苦,却通过自己的努力出人头地。”
“的确,我明白爱妃的意思了,这些年朝廷中的新贵大多是世家子弟,可朕忽略了那些寒门子弟中也不乏能人贤才。”宁辰捏了捏孟维维的手掌,两人接着有说有笑的往凤仪殿走。
“说起寒门子弟中的能人,朕倒是想起一个来。”宁辰想起那个力大无穷的安远将军,不由失笑,“爱妃想必记得大婚第二日来宫里找朕的人吧,他便是出身寒门,如今四处征战,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呢!”
孟维维让系统查了一下关于安远将军的信息,发现的确去宁辰所说,这个人是个值得信赖的,也就放下心来,尤其他身边还有一个白面书生孙挚,为人也不错,两人优势互补,将来必成大事。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凤仪殿门口,出去找寻他们的人还没回来,所以显得有些空荡荡的,她耸耸肩,心道这些家伙们,知道今天宁辰过来还不好好表现,竟然四处乱跑。
两人推门走进内殿,床上一个穿着耦合色衣服的女子香肩半露,两条大白腿与床上大红的被褥相映衬,十分醒目刺眼,孟维维嘴角抽了抽,这才想起还有王如烟这回事来。
只是她身上这衣服很眼熟啊,不是上次内廷司送过来是被她疯狂吐槽的那件蓝宝石裙子吗?
她记得当时就让白芷把这件衣服扔进角落里再也别让她看见,实在太过辣眼睛,看样子这是……
孟维维往后看了一眼,白芷调皮的对她眨了眨眼睛。
“这是谁?”宁辰皱着眉头,看着他与孟维维休息的地方突然多出来的人,嫌弃的询问道。
原本背对着宁辰的王如烟此时还没有意识到她已经被人围观了,还搔首弄姿的勾了勾腿,翻了个身,摆出一副柔弱可人的样子。
等睁开双眼时,却发现皇上皇后还有白芷都在意味不明的看着她。
而此时孟维维看着她穿了一件极其丑的衣服,还摆出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忍不住了,很不地道的笑了起来。
“你,柳飘飘你……”王如烟被眼前的一切弄得傻了眼,她赶紧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言语间很是语无伦次。
直到看清床上人面目时,宁辰才知道这次竟然又是这个王如烟在作怪,他让白芷将外面两个粗使嬷嬷叫进来,让两人把王如烟从床上拉下来。
“皇上,皇上,你听我说,听我说。”王如烟被两个嬷嬷粗暴的从床上赶了下来,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还来不及稳住身形,便被两人摁住了。
她挣扎着抬起头,一脸的惊慌失措,这一切都和她的策划完全不一样,着实出乎了她的意料。
“张嬷嬷,李嬷嬷,王如烟直呼皇后名讳,掌嘴。”宁辰早就想惩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王如烟了,之前是皇后给她求情,这次她都要骑到皇后头上去了,岂是他能容忍的?
“是。”两个嬷嬷平日里干惯了粗活,手劲大的很,一人一耳光,王如烟的耳朵里就只剩下乱哄哄嗡鸣了。
见状孟维维有些不忍心,好歹两人是现代来的同乡,虽然王如烟做了很多错事,可让她知道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女青年,承受这样的画面,她实在有些受不了。
“皇上,别打了。”她扯了扯宁辰的袖子,语气里很是不忍。
闻言宁辰眉头紧皱,他重新将孟维维的手放进掌中,安慰道:“你不必管这些,王如烟多次犯错,却死不悔改,朕岂能任由她这样下去。”
“皇上,今天过节,且不要跟她计较了。”孟维维听着啪啪的巴掌声越发不忍起来,虽说她不是什么圣母,可是任由一个大活人在这里挨打,她总觉得别扭。
“好吧。”宁辰一个她心地善良,只好摆摆手,示意两个嬷嬷停下,这时王如烟的脸颊已经肿起来了。
不过她还是不死心,爬到宁辰脚下来,扯着他衣服的下摆,含混不清的对宁辰道:“皇上,你听我说,这一切,这一切都是皇后娘娘逼迫我的,你不要被她,被她骗了。”
“放肆!”宁辰将自己的衣服扯出来,面色不善的看着地上口水直流的王如烟,心里觉得越发膈应了,“连皇后都敢污蔑,王如烟,你可知对主子不忠的下场是什么?”
“皇上,我没有污蔑,娘娘说她不想侍寝,所以让我假扮她。”王如烟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她指着孟维维,声嘶力竭道:“娘娘,你倒是承认啊,您不要敢做不敢当。”
“呵,那你倒说说,我是何时何地说的,当时有何人作证?”孟维维觉得自己刚才对她的同情简直实在打自己的脸,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做什么事,都要将证据的,你擅自跑进我的寝殿来,还说这种话扰乱视听,实在太让人失望了。”
“你!”王如烟怨毒的看着孟维维,一副将其拆吃入腹的模样,让宁辰看着就来气。
“皇上,你不要听信皇后娘娘的话,我真的是被逼迫的,皇上,你相信我,相信我啊。”王如烟觉得还是保命要紧,不在跟理会孟维维,转而跟皇上磕头求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