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在困魔法阵之下,脸色由方才的凝重,渐渐杀意毕现,整个以张脸,变得如沉死水一般,又凝定,又深沉。
别说这区区的困魔法阵只能压制他两层魔力,就算是压制他一半,但仅凭着另一半,这天上地下他也无需畏惧任何。
天上地下,又有谁能耐他何。
“苍狗神兵,出窍吧……”
仰天狂啸,下一秒,剑鸣之声,伴随而至。
苍狗神兵在重楼的手中,悍然出窍了。
下一秒,他人剑合一,化身一道流光,却是直接杀入十万天兵的雄雄大阵之内,无视头上困魔大阵的压制。
剑气纵横,魔气翻涌,在重楼的身体之中释放而出的魔气,宛如骇浪一般席卷,随着他仗剑而走,席卷八荒。
一人一剑,所过之处,顿时间尸横遍野,血洒天地。
别说只有十万,便是有一百万,又能怎样,又岂能挡住他的锋芒。
而这会,众仙尚未散去,他们眼见着大战开启,立刻急的便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惊慌之下,有人到处奔走,有人原地打转。
另有一班人,则是忙着去找天君周瑾报信,又或者,去请天界几个比较有威信的老家伙,打算请他们过来制止浩劫。
于众仙心里,他们是绝不希望开战的,即便到了现在,他们也在想尽办法,找折,化解干戈。
而此时此刻,就在天界乱的如一锅粥一般的时候,到处都在找周瑾,这个天君化解矛盾之时,他还就悠闲的九重天之上,冷冷的观望。
微微笑着,脸色平静如水。
这一步棋,本就是他走的,目的很简单,正是为了挑起天界和重楼之间的彼此厮杀,而显然,他这一步棋走到很成功。
“你们,现在便过去助卷帘一臂之力吧,他一个人是对付不了魔尊重楼的!”这会,周瑾身边并没有人,可是他却对空自说自话起来。
而就在此时,他的身后,凭空出现四人。
“是,臣下定当鼎力相助!……”
四人一闪而出,令命之后,更无废话,一闪之间,直奔便化作流光,直奔不远处的战场之上。
此时,在说战场。
重楼与之十万天军对战,可天军即便人多,却根本奈何不得他,重楼一人一剑,可谓是所向披靡,无往而不利。
至于十万天兵,则是被他杀的丢盔卸甲,狼狈的不成样子。
而卷帘见此,急的心如火烧一般。
而就在他不知道如何是好,考虑着自己是否应当动手之际,于远处虚空所在,传出四声破空之声,四道人影眨眼便到。
“原来是浑天地君,北冥雷神,南极天翁和太上火尊啊,你们来的正是时候,快助我灭杀重楼这魔物……”
“卷帘大将,我们正是来帮你的,看我浑天地君的手段!”
浑天地君主掌地界大地脉系,是周瑾的亲信之一,也是周瑾手下为数不多的战将之一。
此刻,他一经杀到,回应着卷帘,一边便直奔重楼。
手中一转,手掌之中多了一个金灿灿的小坛子。
“哼,重楼孽障,你竟然敢在我天界大开杀戒,实在放肆,真是看我天界无人嘛,看我浑天帝君如何收拾你!”
“破土破金,应龙化身,灭法!急……”
口中放声的大喝着,最后吐了一声急,然后就见他手中的那小坛子里,突然黄沙蜂拥暴起,一注黄土色之物,从坛子里疾射而出。
如泉喷涌一般,瞬间便占满了半数天空。
之后,于转眼之间,黄沙化龙。
土龙虽然是由法宝的黄土所化,但是却有真龙之气。
气概,便如当年推倒不周山的应龙一般。
而此刻,此土龙一经出世,便咆哮着直奔重楼而去。
声势滔天,惊天动地。
“哼,区区的障眼法而已,也敢在本尊面前卖弄,找死……”
而重楼眼见着浑天地君对他放出法宝土龙,他却毫不在意,眼中蔑视满满,口中轻蔑的说着,下一刻,举起苍狗神剑,豁然斩下。
只听得一声剑啸回荡,一道黑色的剑锋便如浪席卷而出。
剑芒先声夺人,气势比起区区土龙来说,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所过之处,没等土龙接近,剑芒已经于一闪间,将土龙给斩的分崩离析,化作了漫天的黄土沉灰。
“好,果然是魔尊,不过,本地君还有手段克你……”
被灭了一条土龙,浑天地君倒也也不在乎,反正如这种土龙,他还有无数条,只要他手中法宝不破,天地之土系,皆可为他所用。
说罢,再度念叨法诀。
法诀一生,他手中坛子里,那土系所化的飞禽走兽,立刻源源不断的变化而出,然后,群兽好似脱缰的野马,直扑重楼。
眨眼之际,便将重楼给团团围住。
任凭重楼斩杀,却又不断变化。
比起天兵天将,他法宝所化的神物没有灵识智慧,到更适合战斗。
而就在这些土系所化的群兽将重楼弥漫了之后,一旁另外三位眼见势头大好,立刻也跟着冲了上来。
“哈哈,浑天地君干的漂亮!这样,我们也来助你……”其他三仙见浑天帝君得手,信心倍增,说话之间,也跟着杀了出去。
北冥雷神所用的乃是一记鸳鸯雷神锤,每锤下去,必定引发九天神雷,而太上火君,人如其名,自然以业火攻击。
至于南极天翁,这老神仙则是近战的行家。
徒手冲杀,来往横冲,其身躯陡然变大,浑如泰山一般。
而在这四大上仙的冲杀下,重楼声势渐渐被压制。
威风虽然还在,但到不如方才从容了。
而十万天兵趁此时机,在卷帘的带领下,立刻压上。
在卷帘大将的指挥下,将重楼牢牢围困。
转眼,竟是使得重楼陷入重重的包围状态。
“哼,重楼啊重楼,方才,你本可以随着花絮一道离开的,可是偏偏,偏偏你太自大了,现在你便是想走,也不可能了!”
“重楼,这一战,朕发誓,一定要将你灭杀……”
……
等孟维维清醒时,自己却是躺在一个农家的小草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