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判官貌似并没有想到这一茬,经过提醒,才想起来。
迟疑了一下,然后沉声道:“先打着,打到她承认了为止!”
“娘的,真是秽气,自己名字都不承认,脑袋门挤了吧!”
可能判官也是打当了地府判官,第一次遇见这事,气的他直骂娘。
而这会,却是苦了孟维维。
活着的时候,就是被赵老道活活用皮鞭给抽死的,结果死了也捞不到好处,还要遭一顿皮鞭之苦。
但是,即便如此,孟维维也抵死不认。
为了重楼,她可以当自己是花絮,可是死都死了,还不让她做回自己,这个实在接受不了。
任由着索魂鞭抽打在自己身上,忍受着非人折磨。
转眼,半个时辰过去了。
“不行了判官大人,小的,小的实在打不动了,求您老换个人吧!”
那量刑的小鬼一屁股坐到在地,大口喘气。
整个一副虚脱样。
挨揍都没叫停,大人先打不动了。
“哎呀你个废物啊,滚滚滚,给本官滚下去……”
判官见此,勃然大怒,立刻将那行刑的小鬼给喝退了,低头看着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就剩下一口气的孟维维,无语摇头。
“你说你这个女人啊,你是不是有病啊!”
“一个名字而已,你说你玩命至于嘛!”
“算了,带下去,先关在一重地狱,明日再审……”
判官显然是拿孟维维彻底没辙了,无法可想之下只能叫人将她压下去,看着被小鬼抬下去的孟维维,无语的直挠头。
而他这一副苦逼样子,险些却把那两个拘孟维维的鬼差笑死。
成百上千年了,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鬼判对鬼魂没辙。
“笑,笑你爷爷个爪!滚滚滚,都给本官滚……”
气急之下,连鬼差都被他喝斥,驱离了。
而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小鬼,火急火燎的赶进了大殿之内。
“鬼判大人不好了,魔界那个谁,那个谁来了……”
“魔界?魔界哪个谁啊!看你慌慌张张的,有没有点体统!今天他娘的都怎么了,都没吃药是吧!”
鬼判本来就在气头上,见自家养的小鬼这么不成样子,他更气了。
立刻破口大骂。
“是那个谁,那个重楼魔尊!”
小鬼被鬼判这么一骂,话终于说圆润了。
而鬼判一听是重楼倒了,险些把他吓尿了。
吓得从凳子上一出溜,直接钻进桌子底下。
虽然地府归天界挟持,但是,地府却在魔界的土地上,魔界主君这会到了,无疑跟天界的天君到了没两样。
而且,重楼的名声可实在不怎么样,向来嗜杀。
他来了,在鬼判看来,就等于是杀神到了。
“人在哪?快,快去通知冥王,我先去迎接!”
鬼判慌张的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吩咐着手下小鬼去通知冥王,而他,则想着先去酆都城外,打马迎接。
然而,不等他动身,一阵煞气自殿外狂涌。
然后,就听着听着乒乒乓乓的乱响。
无数酆都鬼兵,竟是跟断了弦的风筝一样,直接摔进了殿内。
四仰八叉的铺满了整个大殿。
而重楼,携一身煞气而来。
瞪着腥红的双目,怀中抱着已死的孟维维,浑身带煞的跨步便闯了鬼判大殿,冥王殿内,然后一闪身便贴近了鬼判身边。
“本尊的花絮哪?把人,给我交出来……”
“魔尊陛下息怒,魔尊陛下息怒啊……”
鬼判这区区的地仙修为,那里能经得住重楼这么一吼,当即便吓尿了裤子,咕咚一声跪倒在地,叩头宛如捣蒜。
“哼,给我起来!”
重楼伸手,一把又将已经吓瘫的鬼判从地上拽了起来。
“本尊问你,你地府可收留了一个叫花絮的女人的魂魄,我问你,现在她人在哪里,可是已经被你判入轮回了!”
“还没,还没,小的,小的问她名号,她拒不承认,所以小的,小的暂时将她关在了第一重地狱里了!”
“真的,没入轮回!”
闻言,重楼先是大喜,不过,当听说孟维维竟然被关在了第一重地狱里了,他脸色顿时又变得黑了下来。
眼中血色大胜。
一把揪住那鬼判的脖子,向提小鸡一样提在手里。
“走,带本尊下第一重地狱,把人给我带上来……”
“啊啊啊,是是是……”
鬼判这会还那里敢说半不字,慌忙点头。
然后,便给重楼指着路,直奔第一层地狱……
索魂鞭的滋味可不好受,灵魂受到冲击可比肉身还要难过千百背。
而这会,孟维维被关在牢中,忍受着剧痛的同时,还在费解考虑着那生死簿的事,整个人不禁如失了魂了一般。
“怎么会这样,我到底是谁,我到底是花絮,还是孟维维!”
“为什么,孟维维的名字生死簿里没有,却偏偏有花絮的,那我难道真的是花絮,可是花絮是生于万载年前的人啊!?”
“难道,难到我是花絮的转世!?”
自己想着,想到这里,最后孟维维只想到这一种解法。
只不过,这想法在脑中一闪,便被她抹杀了。
不是她不愿意相信,是不敢相信。
“花絮,花絮……”
而就在这时,孟维维耳畔之间,想起了重楼那满带焦急的呼声。
而孟维维一听见重楼的声音,突然间,整个人痴了,身上一切的痛苦竟是在这一瞬间,无药而愈。
一股暖流,直接在心里炸裂。
眼泪,竟是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她曾经狠过心,抛下过重楼,而当离开之时,她才知道她有多爱他,而这一刻,这股爱意,在感受着爱人的到来之后,终于爆发了。
此一刻,她脑中胡乱的想法,一下烟消云散。
只想着立刻脱离着牢笼,扑到重楼身边。
永生永世,不再与他分离。
“重楼,我,我在这里……”
哽咽着,回应着重楼那焦急的呼声。
而就在她回应的下一秒,眼前一黑,人已经被重楼给保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狠心!”
“第三次了,已经是第三次了,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