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什么？”
顾西立刻扑上去，都要哭了：“夫君夫君，你不要不管我啦……”
“其实也有一个损法子，就是我将苏毅的执念暂时封印，然后你将苏毅的美梦打破，执念自然也灰飞烟灭，只是——”
“赶快赶快！”
小妖精尖叫，都快哭了：“人家不要在这里面待着了，我感觉自己的叶子都要枯萎了。”
褐衣神君被吵得头疼，按了按额角，凭空掐了个诀。
顾西但见一道金色的流光自他的指尖溢出，转而束缚住那些破碎的琉璃，仿佛被一张无形的巨网罩住，拉收，那些琉璃碎片一点一点被拉缩成一点，转瞬散成无数流光！
小妖精攀着的结界蓦地一松，她踉跄的冲出去几步，险些摔倒，站稳脚步第一件事就是上下左右将自己摸了一圈，确定自己好端端的，问季陌书：“我没事儿了？”
后者提醒：“执念还在你身上，只是暂时无法束缚你。”
顾西泪汪汪的：“能不能永远封印它？”
“如果我能永远封印它，就能将它破了，何必费这个气力？”
“你一个神，连个凡人的执念都束缚不住，”顾西指控，“你算哪门子神？”
季陌书手指一顿，啧啧道：“顾小西，你有没有常识？凡人便是有惊天的执念，也聚集不了如此强大的怨煞之气，可以吸食六界众生的性命。”
“你，你的意思是，苏毅其实是个妖孽？”
褐衣神君若有所思：“确然蹊跷，我也想弄清楚。”
小妖精哭丧着脸：“那我现在怎么办？要是我没破坏苏毅的美梦之前就被吸干了怎么办？”
“这个事儿难道怪我？”季陌书摊手，“若不是你好端端从天上往下跳，能出这个事儿？”
顾西跳脚：“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讽刺我丑，我能跳下去？”
季陌书顿了顿，一笑：“也对。”
“……”
*
片刻之后，顾西垂头丧气跟在季陌书后面走在了月牙城的大街上。
街上气氛十分凝重，行人面色愤懑，来往议论纷纷的，都是如今姜国大军势如破竹。
眼瞧着就要兵临王城之下，如此岌岌可危的时刻，燕王苏志居然扣下月牙城的清忠侯，逼小翁主傅若男嫁他为后，果然乱臣贼子，真真天要亡他……
顾西没心思听八卦，还没好气的想：“燕国要亡关我屁事儿？我自己都要死了呢！”
好巧是暮春夏初的季节，月牙城满街的槐树，都鼓满了一串串雪白的花骨朵，淡淡的花香弥漫了满城。
许是画面太美，令季陌书生出些闲情雅趣来，居然领着顾西径直往街旁一个看起来十分烧钱的茶肆“花盈满都”走了进去。
顾西东张西望：“我们干嘛进来这里？难道我们这会儿不该去找苏毅美梦的源泉，傅若男？”
季陌书反问：“你知道傅若男如今身在何处？”
“你一神居然问我这个问题？”
顾西一脸“你别欺负我是妖精就没知识”的表情：“你一掐指就能晓得。”
“诚然以前我一掐就可以晓得，可如今我大半神力都在为你封印执念，自己已经是要死要活了。”
褐衣神君摇着折扇，一脸心寒的表情：“你居然还忍心让我耗费法力为你掐指一算？”
“怎，怎么可能？”
顾西结结巴巴的：“苏毅的执念有那么厉害？你……你诓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