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陈氏特意地打扮一番,来到落君临的书房,对着正在处理公务的丈夫说道:“夫君,妾今日特别在花园之中备下了酒菜,夫君可愿与我对酌?”
落君临看向陈氏,当真是面比花娇,虽然已经三十岁了,却依旧风韵犹存。陈氏乃是一家富商大户之女,当年见到落君临,整颗心便沦陷了,不惜沦为妾室也要嫁给他。
夜晚落府灯火通明,将花园照得一片光明,成群的仆人候着,夹杂着许多的侍卫。
落君临有些不喜,不过他知道,陈氏一向喜欢排场,今日他心情还算不错,就没有阻止。
陈氏为落君临斟了酒,便坐在他的对面浅吟轻唱道:“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菊花开,菊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夫人不是一向比较喜欢曲风浓烈的,怎么今天这曲子这么幽静?”
陈氏轻笑:“夫君连日操劳,若能用这平静优美的小曲,抚慰夫君的心,何乐不为?”
“呵呵,夫人倒是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啊。”落君临满意地眯着眼,喝着酒。就在这气氛极好的时刻,忽地传来一声惊叫。
这惊叫之声是如此的刺耳,让落君临的眉头皱起来。但陈氏却是喜上眉梢,这是静梅的惊叫声,也是约定的暗号,看来事情成了。等到……的时候,夫君现在有多惬意,等会就有多愤怒、多失望!
“夫君,好像是静梅的叫声,我们去看看出了什么事了!”陈氏起身,拉着落君临,顺便叫着大量的仆人和侍卫,浩浩荡荡的朝静梅叫声传来的地方走去。
静梅慌张的从假山后面跑出来,见到陈氏和落君临,浑身一颤,噗通一声跪下来:“夫……夫人,大事不好了!”
陈氏非常满意,这丫头的戏倒是演的不错。但她却脸上丝毫不显露,只威严地问:“这么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夫人,夫人,是……是……”静梅看也不敢看陈氏,只不断重复着夫人二字,却是不敢将眼睛看到的说出来。
“究竟怎么回事?”陈氏又问了句。而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却怪异的声音传过来。
“嗯……啊……”
“老子真是喜欢死你了,……呵呵……”
“嗯嗯……”这声音非常细微,但是在场的,都是修炼之人,一听到这个声音,哪里还有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陈氏心中欢喜得几乎都按耐不住了,但是脸上却含煞带怒:“哪个贱婢敢在府里胡来,来人,跟我过去看看!”
“夫人,这等事,还是由你来处理吧,我回书房。”落君临不愿意去搭理这种肮脏之事,但陈氏却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声色严肃地说道:“夫君,我堂堂将军府居然有人胆敢行如此苟且之事,若是传出去,只怕将军府和落家的名声就……一定要严加惩处这对狗男女杖杀,以证威严!”
落君临听到这话,便由她拉着,往那发声之处走去。静梅见陈氏要过去,猛地跪行去处:“夫人,不能过去,不能过去啊!”
陈氏心中满意,不过她脚下未停,大步地走到了发声之处。
昏暗的灯光下,肮脏的草地之上,隐约可见两个白色的身影,陈氏看到这里,心中泛起阵阵冷笑,“来人,给我把他们拉开!”
两个侍卫皱着眉头,快步走过去,直接将那男人拉开,两个侍卫被男人丑陋的长相吓了一跳。不仅如此,浑身脏兮兮的,臭气熏天,几乎要让人呕吐。
而草地上,有个身影,衣服破碎,正迷迷糊糊地喊:“要,我要……”
“小羽啊,就算你再怎么胡闹,也不能堕落到这个地步啊,简直就是伤风败俗!”
陈氏用一种痛心疾首的语气说着,但说完之后,她就看到大家的神色看上去怪怪的。
“陈姨娘为何提起我的名字?难道废材就要背黑锅吗?”一个清雅的声音,轻轻地传过来。
陈氏猛然抬头,那个姿态优雅的少年,就那么披着一件披风,拿着一盏灯笼,还非常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好像刚刚被吵醒的样子。
陈氏捏的手指发出咯咯的声响,落羽在这,那躺在地上的是谁?
陈氏猛地向地上看去!那个身影,非常非常的熟悉!
怎么会……她顿时像是被雷劈中,脑子里全空了!
“贱人,看看你养的好女儿!”落君临脸上青筋暴露,身上一股股气势发出,猛地一挥掌,一道水光冲向那老乞丐,顿时将之炸成碎片!
在场众人噤若寒蝉,落君临拂袖而去,其它人也不敢停留,纷纷离开。
陈氏呆若木鸡,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母亲,还不快拿衣服把妹妹盖上,让她清醒过来,再问问发生了什么事!”落籍冷静自若地说,对自己妹妹受辱一事,没有多少伤心,唯独愤怒的是,这将会将他牵扯其中。所以,他要赶快处理好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