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哥,这是大白天啊!你想让人知道你有断袖之癖,还……白、日、淫、宣吗?”说完落羽就后悔了,什么白日淫宣啊,这、这词儿用的真的是让人想入非非啊!
“哦~我懂了,小羽儿这是真的迫不及待了,都想和我白日淫宣了!”说着玖兰歌俯身吻下,强势中带着一缕温柔,仿佛她是他手心唯一至宝一样,更让她悸动迷醉。
落羽完全要瘫软在床上时,玖兰歌才眯着一双妖魅炙热的紫眸松开了她。
落羽顾不得其他,张着红艳欲滴的唇微微喘气,看着玖兰歌的眼里带了一抹控诉,真不知道原来那个高冷范儿十足的北雪帝君去哪了!现在怎么像是开启了霸道总裁模式呢,一言不合就开吻。
“小羽儿这么看着我,只会让我以为你想再来一次。”玖兰歌轻笑着以修长手指划过落羽泛着红晕的玉颊,眼中炙热愈来愈深。
落羽伸手推了推他,“歌哥你快起来,你这么重,会压死我的!”
玖兰歌和落羽在躺在床上腻歪的时候,落君临此刻正在皇宫之中,为落家隐退做最后一步。
“皇上,臣这次来是想辞官归隐,解甲归田的。臣为云国征战无数,戎马生涯几十年,现在已经累了,倦了,只想活着儿孙绕膝的平淡生活。”说着落君临拿出了那一块能够调动边关数十万大军的兵符,眼睛里只有无尽的沧桑,丝毫没有对权利的不舍。
云涯着实被这一席话惊得不轻,落家一直都是云国的肱骨之臣,若是就此离去,云国边境的安危,云国的未来……后果就更不敢想了!
“落将军正值壮年,怎么会老呢!这兵符还请落将军收回,至于那些解甲归田的话就不要说了。”
“皇上,臣……此番前来,心意已决,还望皇上能够恩准。若是皇上担心落家的子弟会成为他国的栋梁之才,臣在此保证,绝对不会有这一天。”
听到这番话,云涯流露出一副不舍的表情,亲手将落君临从地上扶了起来,“落将军快快请起,你多虑了,朕怎么会这么想呢?真不过是在想,你走了之后,真正能为朕所用的人更少了,在朝堂之上,只怕寸步难行啊!”
落君临想到了落羽之前告诉他,皇帝一定会因为手中没有可用的人才而苦恼,并且让他将一种三省六部制的制度告诉皇帝,以解他的忧虑。
“陛下可以革除旧治,推出新治。在中央建立三省,为尚书省、门下省和中书省。中书省是决策机构,负责草拟、颁发皇帝的诏令,其长官为中书令。门下省是审议机构,负责审核政令,驳正违失,其长官为侍中。尚书省是执行机构,负责贯彻执行重要政令,其长官为左右仆射。
三省为中央最高统治机构,三省长官同为丞相,共同负责中枢政务。
六部即尚书省下属的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分别掌管官吏的考核任免、户口和赋税、礼仪制度、军政、法律、刑狱、水陆工程等。
这样的话,各部长官为尚书。三省分权削弱了相权,加强了皇权。三省六部职司划分明确,提高了行政效能,加强了中央统治力量。”
云涯听到落君临这番话以后,心里对于云逸更是痛恨万分,明明有这么好的良臣名将他不用,偏偏去用那些奸佞小人,差点儿就坏了云国这千年来的基业啊!
“相父,请受云涯一拜!”说着云涯轻撩衣袍,跪在了地上,吓得落君临赶紧伸手要去把他扶起来,结果云涯摇了摇头。
“相父,受云涯这一拜是应该的!您为了云国鞠躬尽瘁,殚精竭虑,就算是被小人暗害,依旧忠心为国,若天下的能人志士皆像您这样的话,云国又有何忧虑啊!”
或许是因为看到了云涯心中的雄心壮志,再加上自己即将离开朝堂,落君临就把自己的见解说了出来,“希望皇上能够一直保持本心,切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此话说的的确是有些大逆不道了,但是云涯并没有多加怪罪,反而放下了自己的皇帝架子,与落君临在御书房里待了一个下午。
两个人从云国的天文地理谈到了云国近千年来所发生的大事,偶尔两人会因为自己所持的观点不同,就会因此而争论不休。
直到华灯初上,太华殿中,大臣们纷纷已经就坐入席,云涯才和落君临姗姗来迟。
众位大臣们看到这一幕,心里不免有些担心,刚刚倒下了一个沐丞相,该不会又要来一个落丞相了吧!如果这样的话,他们这些人,岂不是一辈子都没有出头之地了吗?云涯将众人脸上的惊讶、不甘、愤恨尽收眼底,他不动声色的拉着落君临的手来到众人面前。
“今日宴会是庆祝一年之始,同样也是朕为相父所举行的饯行之宴,希望相父能够一生平安,长命百岁。”说着云涯端起酒杯,当着众人的面,将这杯酒一饮而尽。
众人心中皆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据说今日下午,皇帝与落君临在御书房里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为何眨眼之间就拜他做了相父呢?
既然落君临能够得到皇帝的信任和青睐,成为云国第一相父,可谓是皇帝的义父了!
可他为何又要在此时选择离开呢,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啊!
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人会傻的去问这个问题,纷纷压下心里的疑问,举杯言道:“愿落相父有生之年,一生平安;愿云国江山,千秋万代!”
落君临举杯同众人一起,一饮而尽,殿前一片歌舞升平,杯盏交筹。
一个时辰之后,宴会即将结束的时候,落君临手执酒壶,略有些醉意的站了起来,身子微微晃了晃,开口言道:“今日在坐的各位大臣,想必和我这一介武夫一样,曾有年少轻狂之际,鲜衣怒马想要一展心中的抱负。如今的我们已经不再年少,不知你们心中的抱负是否还有?若是没有放弃,何不尝试一番呢?”
说完之后,落君临直接一头栽倒在桌子上,这可吓了众人一跳,都以为出了什么事了呢,纷纷上前来查看,云涯差点就叫太医了!
紧接着一阵鼻鼾声响起,众人皆是哈哈大笑。
“原来是落相父醉了啊!”
“落相父还是依旧如初,未曾改变啊!”
“说的是,谁还能保持他这份儿心性呢?”
宴会结束之后,众人的心里久久没有平静下来,听了落君临的那番话,他们那未曾放下的抱负,此刻犹如一团烈火,熊熊燃烧,让他们的血液都在叫嚣。
坐在大厅里一直等到落君临被人抬回来,落羽见他无事,这才缓步向毓鸢阁走去。
不过……她知道身后一直有人跟着,只是对方并没有做出什么太过恶意的举动,愿意跟着就跟着呗!
在她踏入毓鸢阁的那一刻,身后的那道气息依然存在,她没有动手,从楼上飞身而下的琉璃直接一掌就拍了过去。
只见来人一袭黑衣,飘飘落地,头发以竹簪束起,天边月色淡若清璃。
少年的脸如桃杏,姿态闲雅,尚余孤瘦雪霜姿,少年瞳仁灵动,水晶珠一样的吸引人。
“是你?”落羽眼睛里慢慢的惊讶,她真的没想到,跟在她身后的人居然是和红月一起回来的少年。
少年眉宇间有些淡淡的忧伤,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你这是……还记得我吗?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在我身后?我可以感受到你没有恶意,可是……你为什么要跟着我?”落羽轻轻蹙着眉尖儿,看向他脸上写着大大的不解。
少年原本带着喜悦的眼眸里全是失望,“你不记得我了,那你可记得这把剑吗?”
少年手中淡蓝色的灵力召唤出一把雪白长剑,剑身剔透晶莹,剑柄上雕凿的竹叶,更是栩栩如生。剑身犹如水波云动,隐约间有光影流转其中。
“这是我的千华寒叶剑?”落羽看到这柄剑就想起来,这是琉璃空间的东西,只是怎么会在他的身上?
“你忘了那一次我们历练完之后,你在酒楼里救下了一个少年。”琉璃在一旁提醒道。
落羽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儿,这件事儿她还真的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忘记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的名字!”祭奠你把我从深渊之中救出来,不管当初的你是有心还是无意。
“季冥渊?其实你根本就不必如此,当初我是担心你经历了那些事情之后,会有心里阴影,所以才会那么说的。
你……一直都是自由的,你有自己的选择。”
落羽言罢刚转身进楼,手腕儿突然就被人抓住了,“你说过你是主人的!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只想保护你。”成为你的影子,在黑暗中偷偷地看你一眼就好。
落羽摇了摇头,“我身边其实不需要人保护的,季冥渊你真的不需要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