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算是收买人心,她是真的很喜欢小言这个孩子。
小言有些激动:“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怎么会骗你呢?”
小言摇头:“不是,我不是说你骗我,只是有点高兴,我没有姐姐,只有一个奶奶,我……我……谢谢你,姐。”
“哎!以后你就是我妹妹了,对了你现在住在哪?距离这里远吗?”
小言说:“比较远,我今天来是倒了三次车。”
舒锦歌听了点头:“有点不方便啊,这样吧,你搬过来住,我这里是四层的复式小洋楼,就我和我先生,还有刘妈,太清静了,你来,带着你奶奶,我这里还能热闹一点。”
说完,舒锦歌又打字:这样,可以帮我监视一下刘妈,我总有不方便的时候。
打完字,舒锦歌又说:“你奶奶也可以帮我带一下我家的两个孩子,他们太不好看了,刘妈年纪也不小了,有些照应不过来,我看着刘妈受累,怪心疼的。
你放心,你奶奶来了,我们也给工钱的,就和孩子一起玩玩,不累的。”
小言犹豫了一下,说:“我奶奶身体不好,不能干重活,不过哄孩子还是可以的,姐姐你要是不嫌弃我奶奶身体不好,我回去和我奶奶说说。”
小言没有拒绝,第一是因为这里确实和她们家很远,第二是因为奶奶。
奶奶并不是因为干活累的生病的,是被气的,他们现在住着的地方虽然不算简陋,可是毕竟不好,不但如此,奶奶还有一个遭心的儿子,成天的回来找奶奶要钱,不给钱就砸东西,奶奶根本就没有修养的时间。
如果奶奶也在这里住,这里外面好多的保安,那个混蛋想要来闹,也没办法,奶奶还能有一份工作,分一下心神身体肯定会好得快。
舒锦歌点头:“不着急,你是个孝顺的孩子。”
小言的生活在她出院的时候,就找玉一鸣打听了。
舒锦歌身份地位在这呢,伺候舒锦歌的人,齐天宇怎么会不让人调查清楚?
所以,舒锦歌问,玉一鸣便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舒锦歌了。
小言是遗腹子,父亲在小言还没生下来的时候就死了,后来妈妈生了她在她十二岁的时候也去了,后来这许多年,包括小言上大学都是她奶奶赚钱养着的。
不但如此,她奶奶心善,在小言刚出生的时候,还捡回来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小言奶奶就让这个孩子叫她妈妈。
可是这个孩子在外面和人混了黑道,总是打架斗殴抢劫偷盗,每次回来都是避祸,然后就会抢走奶奶所有的钱,最后气的奶奶一病不起。
舒锦歌让小言搬过来也是有考量的。
老太太心善,虽然身体不好,可是也不是什么传染病,好了就好了,只是现在没钱看病而已。
小言做护工这么多年,也就在照顾舒锦歌的时候赚的比较多,只是家里在她上学的时候就欠了很多钱,加上这么多年那个名义上的儿子总是来抢钱,她们也就没有多余的钱治病了。
舒锦歌给她们提供这样便利的条件,一定会让小言心动,至于那个混黑道的便宜舅舅,舒锦歌表示,这事以后和玉一鸣说一下就可以解决。
很快,门外传来敲门声和刘妈的声音。
“少夫人,饭菜做好了,您和小言姑娘下来吃饭吧。”
舒锦歌应答了一声对着小言笑笑:“急着别露馅了,在我这,得学会演戏。”
小言点头,她不是傻子,只是单纯了一点,以前在别处上班的时候,她承受过的戏只多不少。
只是这几天和舒锦歌在一起之后,遇到的事情说起来不多,可也让她开眼界。
看起来女孩心中的白马王子的文大夫居然暗戳戳的想要夺人妻,实在是有够缺德的。
两人相互握着手下楼,站在餐桌前的刘妈眼神闪烁了一下,见两人坐下,突然说道:“少夫人,刚才温先生来电话了,说一会过来看您。”
舒锦歌心中了然,和愣怔的小言对视了一下,脸上带着惊讶看向刘妈:“刘妈,你怎么可以答应?我现在根本就和文大夫不熟,他过来要怎么弄?我丈夫看见了怎么办?”
舒锦歌说着,略带埋怨的看着刘妈说:“刘妈,你怎么可以擅自主张,这个样子,还怎么让我放心你?”
说着,她赌气摔了筷子,然后上楼,小言楞了一下,看向刘妈说:“我去看看,别出事了,她现在刚出院,情绪有些不稳定。”
说完,小言迅速上楼,一股脑的冲进了舒锦歌的房间。
舒锦歌见小言进来之后快速关门,然后拨打了齐天宇的电话。
齐天宇正在开会,玉一鸣坐在他的身后看见他的手机来电是舒锦歌,想了一下,果断将电话递了过去。
齐天宇见状有些恼怒,正要呵斥玉一鸣,却见玉一鸣朝着他一笑,小声在他耳边说:“是夫人的电话。”
齐天宇一顿,眯眯眼说:“做得好。”
随后,他便接了电话。
电话接通,舒锦歌直截了当的说:“刘妈擅自做主让文大夫来看我,我觉得一点都不懂得尊重我这个主母,你看着怎么办?”
齐天宇听了皱眉,语气却是不阴不阳:“你不是一直觉得她像你的亲奶奶么!”
舒锦歌一顿,沉默了片刻说:“我是觉得,但是她不是。”
齐天宇唇角上扬:“好,我知道了,我会让一鸣现在就过去处理。”
说完,电话挂断,玉一鸣抹了一把脸,他真心不愿意单独去面对这个夫人,她的眼睛似乎能看穿一切,太锐利了。
“鱼儿没上钩,到是让她给掀翻了池水,一鸣,你说我要按照她的想法去做吗?”
玉一鸣聪明的说:“夫人这样子,到是让先生你省了不少的事情。”
看你荡漾的样子,肯定不会看着夫人自己面对的,尤其是和那个文致远,按照先生这霸道的脾气,能让文致远痛快才怪。
齐天宇眯眯眼,突然笑道:“一鸣,你说,咱们车上的对话我老婆是不是都知道了?”
玉一鸣一惊,坚决摇头“这不可能,车里没有任何监控,我每天都在查。”
说完,玉一鸣一顿,看向齐天宇,齐天宇笑笑:“她不可能傻到在我的身上放窃听器这种东西。”
随后,齐天宇的眼睛看向了玉一鸣。
玉一鸣浑身一僵,齐天宇不再看他,重新看向面前的懂事们,冷道:“没事,继续开会。”
说完,他对着玉一鸣说:“回去看看夫人,别让夫人受了委屈。”
玉一鸣快速离开了会议厅,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迅速的来到自己的办公室,浑身上下的检查,愣是没找着什么东西。
他不由挠挠脑袋,随后一僵,在梳的一丝不苟,打着定型胶的头发上拽下来一个米粒大小的窃听器。
他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是怎么办到的?从和夫人见面开始,他都没有接触过夫人,自己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难道是别人?可是绝不可能。
他跟了齐天宇十年,这十年里多少人想要在他身上下工夫,无不被他给化解掉,而今,却败给了一个小小的窃听器,这人,一定是舒锦歌。
想到此,玉一鸣整个人靠在门框上,突然笑笑。
先生怕夫人受委屈,可这样的夫人会受委屈吗?估计今天倒霉的只能是文致远吧!
舒锦歌打完电话,就下楼,然后端坐在餐桌上优雅的吃着午餐,小言在旁边陪着吃。
而刘妈则是站在旁边,有些胆怯的看着舒锦歌。
刘妈百思不解,为什么舒锦歌自从醒过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不像以前那样依赖她了,还这样对她不满,大吼大叫,这让长期在这里如同老祖宗一样存在的刘妈心头倍感不舒服,真想直接甩剂子不干了。
可是,要真的不干了,去别家哪里会有这里舒服?谁家的主人会让仆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谁家的主人会让仆人和她一张桌子吃饭?
流满贪婪的想着,一定是这个新来的小姑娘说了她什么坏话,不然,舒锦歌绝不会和她生分。
想着,她看向小言的目光就变得不善,高的小言吃饭都觉得自己的寒毛立着。
不多时,门铃响了,刘妈不用舒锦歌吩咐就去开门,舒锦歌冷笑,看向门口正走进来的文致远。
刘妈在开门的时候,就已经和文致远小声的说了几句,文致远点点头,便对上了舒锦歌似笑非笑的眼神。
猛地,文致远有一种看不透舒锦歌的感觉。
以前舒锦歌一看就透,是一个没有秘密的单纯女孩,可是现在,舒锦歌的眼神带着探究,带着神秘,似乎还有嘲讽。
可是这种想法也只是一瞬,似乎是他的错觉,眼前还是那个单纯的不得了的小女孩。
“文大夫,你真的来了啊?刘妈和我说我还不相信,您怎么可以过来呢?”
文致远微微一笑:“没什么,正好顺路,所以来看看你恢复的如何了。”
舒锦歌心头翻白眼,她出院的时候已经活蹦乱跳了,他还亲眼看见的,这会儿借口是不是太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