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露却丝毫不为所动,清冷出声,“这位大婶,你说这是你家女儿,可有什么证据?”。
“这位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纪墨言从到了事发现场,就一直觉得似乎有一丝念头飞快的另他抓不住,一时却又想不到是什么,此时听苏白露这么说,便问了起来。
“我想请问这位大婶,关于你女儿出事的消息你是何时得知的?”苏白露看向的妇人问道。
“城东的猎户半夜上山,无意间看见的,我的女儿竟被……被挖坟掘尸啊……我看你和我女儿年岁相仿,我已经没了女儿,本不想追究你,却不想,你竟……竟……”妇人说着便又痛哭起来。
四周的议论声更大了。
苏白露看向四周围观的人群,朗声说道,“各位大婶,诸位很多都已为人母,说句不怕忌讳的话,如果是诸位的孩子出了事,你们会怎样?”
“想都不敢想哎……”
“当然是会拼命跑过来了。”
“是啊,是啊……”
“好了,大人,我的问题问完了。”苏白露嘴角轻轻勾起。
“你这是什么意思?”纪墨言也是一脸的狐疑。
“我只是好奇,半夜接到女儿出事的消息,这位夫人竟然能够如此镇定,化了这么精细的妆,梳了这么漂亮的发髻,又穿了这么隆重的衣服……夫人,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什么道理?”
众人顺着苏白露的目光看过去,果然,那个刚刚还在痛哭流涕的妇人,此刻愕然地坐在地上。
虽跪在地上衣服染了泥土,可仍不难看出那精致衣衫的织锦云纹,脸上纵然涕泪交错,却还留着隐隐的残妆,头发虽然已凌乱散开,头顶上的玉钗却闪着幽幽的光泽。
“果然是这样,这个小姑娘说得还真是挺对的。”人群外,一个全身黑衣的侍卫啧啧出声。
一阵风吹过,他身后的那顶乌篷软轿,轿帘被风吹起,一个一脸冰冷的男子慵懒地睁开眼睛。
那双眼睛,幽冷深遂,仿若深海,慵懒中又带着一丝浑然天成的傲然,睥睨天下。
“是挺有意思。”那紧抿的薄唇冷冷出声。
人群中又传来凄厉的哭嚎声。
“我的眉儿,我的眉儿啊,咱们是得罪了什么人啊,你走的这么惨,为娘还要被人怀疑啊,娘也不活了,让娘去陪你吧……眉儿啊……”妇人边嚎边喊,在地上打滚撒泼,完全没有了大户人家的气度。
“大人,我家夫人一向注重衣着,况且我贾家也不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身为当家主母,不管什么场合都不可随意了去,还请大人见谅。”妇人身边的中年男人口气不善,话虽是对纪墨言说的,一双冷冰的眼睛却狠狠瞪向苏白露。
“好,既然这位大叔也说,你家夫人最重视衣着,那贵小姐现在这副模样就这么潦草下葬,岂不是违了你家夫人的初衷,既然夫人如此讲究,就该让夫人好好帮你家小姐清一清容貌,理一理乌发,换一换衣服。”
“我不要!”妇人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