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轩露出嘲讽的表情,“我有何错?错了是你,是你偏心,你偏心景毓,你培养他,可是他怎么做的。偏心景言,可是他在你生病的时候在哪里?只有我,天天来看你。偏心景寰,你对他不好,就证明你还把他放在心里。只有我,你不闻不问,我宁愿你像对景寰那样对我,最起码,我还当你是在爱我。可惜,你都没有!没有!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无义。”
“如果我真的有错的话,就是我不够果断,错过了时间。我应该直接让我的人杀了你们,即使死,我也要拉你们陪葬!陪葬!”
景肃坐在龙床上发抖,对于景轩的指控,他竟然无言以对。“拉出去,关起来!等候发落。”
景轩被押着出去了,声音远远的传来,“是你偏心,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哈哈……哈哈……”
在场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翎月听见景轩反叛的理由,觉得出生在皇家也是一种罪孽,一种悲哀!即使锦衣玉食又如何,没有亲人的陪伴。还不如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家,虽然会为生活所烦恼,但是可能会有一个宠爱他的父母亲,可能还会娶一个普通的女子。
景轩以前她也见过几面,会乖乖的叫人,虽然有时候跋扈了些,但也不是和坏人,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就变了一个人。
景肃问,“李安去哪里了?让他来伺候我,你们都走吧!”
景言站出来回答,“父皇昏迷多日,发生了很多事情……”
“什么?朕昏迷多久了?”
“十天。”景言解释道,“父皇在御书房气的晕倒,只有李公公和国师大人在场。众大臣商议之后,把李公公,国师极其弟子都关押在大牢里了。”
皇帝气的直捶床,“胡闹。谁给他们胆子的?”
景言想了想才回话,“父皇也不要太动怒,大臣们这样做也是为大局考虑。”
“放出来,赶紧给我放出来。”
景言:“是!”
当晚,李安和无尘子、慕枫就从大牢里放出来了。在牢狱里,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如此可怕的事情。索幸的是景轩被阻止了。
御书房外一夜无眠,变回的原来的样子。昨天晚上的那场大战就像一场梦一样,醒来了,一切就归回了原状。可惜地板缝隙的那些土,确确实实被鲜血染红了。事情只要发生过了,总会留下一点点的痕迹。
翎月累惨了,但是身上一身的血腥味道让她不能直接躺在穿上。忍着疲惫洗了澡,换好了衣服,才躺在久违了床上睡了过去。
这一晚,对于郑秀来说,也是不安稳的。京畿大臣被刺杀,景轩眼看着就要成功了,那该死的铁甲军没有景寰的命令,竟然也出动了,这都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他被人追杀了。带来的暗卫大都调给了景轩,身边根本没有什么护卫。他本来想撇下小景走的,但是小景硬是要跟着,看着他那张如此相似的脸,郑秀竟然同意了,逃到最后竟然只剩下他和小景两个人了。
身上被砍了两刀,失血过多的他有些头晕,全部的重量都靠在小景的身上。
小景轻轻的拍了拍郑秀的脸,“不要睡着,我会带着你逃出去的。”声音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但是语气里带着一股坚定。
郑秀虚弱的笑道,“放心,好人命不长,我这个祸害要遗千年。”
新的一天即将来临。
李安当晚就被放出了大牢,景肃看见他那狼狈的样子,老皇帝心里微酸,他才昏迷多久,京城这个地方就变天了。
李安一被带进来,双膝跪地,头重重的磕在地上。“是奴才该死,没有保护好皇上。请皇上责罚。”
景肃挥挥手,除了李安其他人都出去了。“什么责罚不责罚的以后再说吧,朕乏了。”
李安虽说被景轩找了很多次麻烦,但是庆幸的是大都是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听完皇帝说的话,李安站了起来。不得不说,李安在皇上待的久了,皇上的习惯也只有他知道。老皇帝带着无限的烦恼睡过去了。
景言的伤口让翎月临时处理了一下,皇上让他善后。把所有的事项安排好之后,才去了太医院,因为景轩的人马直奔御书房,所以太医院没有受到什么破坏。包扎完伤口,还没有来得及休息,又去忙了。
翎月在太阳爬上树木上方的时候,她才悠悠转醒,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让他措手不及。现在才有空好好想想这些事件里的蹊跷。
她想她和梅先生的账也该算一算了!还有师傅,明明感觉到了危险,却什么也不说,第一件是就是串通梅先生把她悄悄带走,难道师傅不知道,如果他们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能原谅自已吗?
翎月穿号自已的衣裳,挽了一个最简单的发髻。丫鬟听到了房间里的动静,才敢端着盆子敲门。
“进来!”
丫鬟才敢推门而进,“小姐,请洗漱。厨房也已经准备好食物,可以用饭了。”
翎月掬了一捧水,望自已脸上浇,才感觉清醒不少,洗漱完之后才吩咐道,“让厨房把饭菜送过来吧!”
鹤梅知这几天在皇宫为了尽快给皇上解毒,也累的不行。在这么累的情况下,他睡觉也睡不安稳,事情虽然解决了,但是翎月哪里该怎么说,依她的性子绝对会闹一闹。
第二天一醒,就往翎月院子跑,正好赶上翎月吃早饭。
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过碗里放的包子,专心的吃起来。
翎月没有开口,他自然也不敢开口说话,两人就在这么奇怪的气氛中吃完了早饭。鹤梅知觉得如果这样的早饭再吃几次,他的心脏就会受不了爆掉。丫鬟把桌子上的碗筷收走,放了两杯茶在桌子上,然后就轻轻的退出去了。
翎月不疾不徐的喝着茶,没有开口的意思。让鹤梅知更加无所适从。他宁愿翎月跳起来骂他几句,也不愿两个人就此坐着,相对无言。
他轻轻的咳了咳,在心中组织的一下语言,才开口说,“翎月,你……”
还没让他说完,翎月就走掉了,留给他一个背影。
“别跟着我,我想静静!”
鹤梅知望着翎月的背影扶额,她生气也是正常的,现在连话也不跟他说了。这就麻烦了,这个认女之路越走越艰难了!
翎月漫无目的的走着,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梅先生了!他虽然说是自已亲爹,但是在她的心里师傅才是她心里的真正的父亲,养育之恩她无以为报,慕枫就像她亲哥哥,给了她安全感,在她心里只有一个家,那就是青漓山,他们都是亲人,有什么事是不能一家人面对的呢?让自已活下来就是真的对自已好吗?如果他们真的出了什么事,让自已一辈子活在懊悔里。
在她发呆了愣神之际,慕枫出现了她的身后,他跟上去,连叫了两声,“师妹,师妹!”
见翎月没有反应,在她面前挥了挥手,“师妹,你怎么了?”
翎月这才回神,“没事。在想事呢?没听见你说什么?”
慕枫摇了摇头,“我什么都没说,本来就是想去找你的,你院子里的丫鬟说你不在,我只好过来找你咯。就看你一个人在这里闲逛。”
“师兄这段时间去哪里了?很少看见你。”
“我在宫里学习,毕竟国师府要交给我打理,没有想到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等我收到风声的时候,就被带进大牢了,跟师傅关在一起,当时我脑子就在想,我还怕你也被抓起来了,结果师傅说他请梅先生把你带走了。”
翎月惊讶的问,“是师傅请梅先生把我带走的?”
“是呀,当时师傅就觉得不对劲了,加上你被神秘人攻击,师傅他老人家不放心你。你暂时离京是最好的选择,你……不要怪师傅和梅先生,他们俩都是担心你,在师傅的心里,你就是她的女儿,有那个父亲愿意让自已女儿受一点点伤害!”
翎月不解:“既然拿我当亲生的,那为什么不能让我留下跟你们一起面对?如果送走的师兄你,你……”
慕枫,“假设送走的是我,我会理解师傅的苦心,不会埋怨他,毕竟他这么做都是因为爱我。师妹你一接到国师府被查封的消息不就回来了吗?这就是一家人,懂么?”
翎月眼眶蒙上了一层白雾,模糊的她看不清眼前的路,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谢谢师兄,是我钻牛角尖了!”
慕枫看着她那一副模样,好想把她拥在怀里,安慰她,但是他没有忘记,他的身份是师兄,是哥哥,就是不可能是爱人。伸出了手在空气中转了个方向,摸了摸她的头,“知道就好,去跟师傅问安吧!”
翎月整理好自已的情绪,“走吧。”
待他们走后,角落出现了一个身影。
隐藏在角落里鹤梅知听见了他们俩的谈话,心中的石头放下下了,他还怕这个女儿因为这件事心里有结,再也不认他,
还好有慕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