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必要的人员,其余的都被轰出去了,因为是最后一次清理毒素,所以时间拖的特别漫长,景寰因为调动真气太厉害,脸有些苍白,翎月吐出最后一口黑血,昏睡过去了。鹤梅知收拾好银针器物,带上门出去了。景寰给翎月盖好被子,脑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外面的人坐在院子的凳子上,没有离开,见景寰出来了,一一请安:“参见太子殿下。”
景寰虚扶起离他最近的无尘子,“不必多礼?等翎月醒来,就接她回国师府,好好照料。”
无尘子答道:“是的殿下,微臣记住了。”
景寰换下官服,穿上了一套普通的衣裳,但是天生的气质,不是换了一套衣服就能遮住的,就凭那张脸,和气度,一出门也得招无数桃花,前提是有人能近他身。
汗安十年,祁国迎来了和平许久后的战争。
景寰一路快马加鞭,除了购买必须物品之外,其余时间都是抄小道在野外过夜。半个月后,一行人风尘仆仆的来到了边陲小镇,永安镇,眼看着离城池青城不远了,再有两个时辰就能到达,但是天渐渐的变得昏暗,景寰决定在这个小镇上休息一晚。他半个月前动用真气过度,一路上又没能好好休息,身体已经到极限了。现在既然已经离青城不远,休息一晚再做打算,毕竟现在去城门已经关闭了。
走进街道,两边的店铺已经关门了。路上也没有行人,祁国南边靠近京城的地方,有夜禁,北边交易繁盛,管的不严,按道理这时间正是热闹的时候。他心里有了盘算。
景寰一行人下了马,牵着马匹走在青石板铺成的道路上,马蹄声显得特别的响亮刺耳。黑夜完全笼罩的大地,天上的月亮从云中走出,显得特别的明亮,借着月光几人来到了一家正在关门的小店,景寰把绳子递给林平,冲上去询问,“老伯,还有房间吗?”
老伯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些难看,自然,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用手推搡着他,“走,走,走,我这个小店住满了。”
景寰把一锭银子放在老头手心,“我们虽然是外乡来的,但是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找个地方住下,休整休整,做生意要到处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不想待着家里陪老婆孩子呢?”
听见景寰这么说,老头的戒心放下了几分,毕竟他说的都到他心坎儿里去了,还有那锭银子,收到这么多钱,他心里开心到不行。但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第一反应就是咬一口,见银子没有问题,才露出了笑脸,“是老头子眼拙,把贵人推出门外,请客人不要介意。我这里还有很多的客房,只希望贵客不要嫌弃才好。”然后朝后厨叫了一声,“儿子,你去把客人的马牵到马厩喂饱。”他话毕,只见走出来一个30岁左右,看起来忠厚老实的男人,他从林平、林宇手中接过马绳,牵着马走了。
老头子把他们一行人迎了进去,还殷勤的擦了一下凳子,景寰几人坐下。
老头恭敬的问道“极几位客人想吃点儿什么?”
景寰环顾了一下四周,答道:“准备些肉食和几大锅热水,最好能找几套干净的衣服,放心,银钱不会少你们的。”
听着还有赏钱,老头子那张老脸,上面的皱纹都深了不少,笑的十分开心。“这个没问题,我老婆最难手的就是炖肉了,你们的衣服等会儿就送来,可能布料就不是这么好了。”老头当然不是那种白痴的人,相反的十分精明,他一眼就瞧出了这几人的不凡,特别是那个跟他说话的那个男人。几人身上衣服料子也是极好的,自家衣物可是比不了。所以才会提前打个招呼,免得几位贵客生气。
老头子哪里知道,他看出来的不平凡的人,竟然是自已国家的太子。
景寰说:“无碍!……”
然后这老头就跑去了后厨,林宇本来想叫住这个老头,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但是被景寰制止了。他看得出来,这老人家不想跟他们有过多的交流,若非那一锭银子,估计理都懒得理会他们。
很快菜就上桌,顺带还放了一坛子的酒,上完菜之后,老头又说回后厨准备热水。经历长时间的奔波,加上真气调动太厉害,一直没有好好休息,景寰人疲惫到不行,不常喝酒的他,也喝上了一口,瞬间觉得舒坦了许多,林平和林宇本来也不是贪杯的人,只是做做样子,象征性的沾了沾唇,毕竟他们还没有累到忘记自已的职责。
两个侍卫快速的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就去景寰门外看守,老规矩,一人守半夜。景寰累到一躺下就睡着了。
第二天,三人才赶到青城,青城城门紧闭,城外站着许多要进城的人。林平把马绳子递给了林宇,跑去打听消息,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原来,戍边将领自从发现作恶的人不是普通山贼之后,就封锁了青城,限制人员的进出,每天开放两个时辰,进城都得严加盘查,但是那伙人总是神出鬼没的出现在祁国不同的村镇里,作恶一番又消声灭迹,无处可寻,搞的住在边陲的人心惶惶,见到个外乡人都怕是那些人假扮的。景寰这才明白,昨晚那人为什么对他们是那种态度了。
“……再过一会儿,城门就会开启。”李平说完最后一句。
青城位于祁国和卫国的交界处,是重要的军事要塞,同样是南北交易的重要枢纽,使得这座城市异常繁荣。南方谷物、丝织物产量多。而北方,金银矿藏丰富。但是因为靠近沙漠,气候炎热,农作物很难成活,粮食产量极低,很容易就闹饥荒。所以北国的有钱人,总是喜欢囤很多的粮食,就是怕某年收成不好,闹饥荒。
城门打开,李平出示了令牌,守城的卫兵虽然没有见过实物,但是图样总是见过的。卫兵有些激动,但是还没有忘记自已的职责,把景寰一行人带上城楼,立即向他上级报告这件事。守城卫兵的队长接到这个消息立马就赶了过来。
景寰来北之事,除了老皇帝知晓,其余的人都是给保密的,连翎月都没有说。小队长看了看令牌,揣测站在自已面前这个年轻男人是什么身份,但知道,这不该自已知道的事情,还是别多嘴的好。“我家大人告知过我们了,说他不方便出门,希望您能去见他一面。”
景寰懂得戍边将领的意思,在这个节骨眼上,将领不能随便出军营,以免敌人来时,群龙无首。也只有景寰这个上过战场,被封为平西大元帅的人才能懂的他们的苦心。如果换成任何一个人来,受到这种待遇,定会心生不满!这个戍边将领倒是和了景寰的胃口,他欣赏这种人!
景寰点了点头。守城的队长警告了众人,不要多嘴,守城的士兵自然是心领神会。马车是从街上租来的,极为普通。想来也是那位将领的注意,毕竟这座城的某个角落就藏着卫国的奸细!!马车军营还很远就停下了,保证所有的行动都是在安全下进行的。
景寰出发的那天晚上,国师无尘子,就被召进了皇宫,把景寰外出的原由告诉了他,老皇帝让他算一卦,看他一行是否凶险。
无尘子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感觉被雷劈过一样,卫国个祁国一直是处于和平的状态,怎么会突然来闹事?无尘子不用算卦就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无尘子婉拒了老皇帝。“皇上,今天日子不适合算卦,得出来的结论不准确,待臣回去看个合适呢日子,再起挂,如何?”
听无尘子这么说,老皇帝打消了算卦的念头。无尘子这些话当然是骗老皇帝的,回去他算了一卦……
翎月被接回了国师府。景寰在的时候,她闹的鸡飞狗跳的,今天去这,明天去那儿,景寰出去了,一样是没有见到人。但是心情却差了很远。她毒清干净了,内力在慢慢的恢复,可以到处跑了,可是她却一点儿跑出去的欲望都没有。身边的人都感觉到了翎月的不对劲,如果不是那张脸,他们肯定以为已经换了一个人了。
国师府里,翎月坐在院子里对着一颗树发呆,慕枫感觉到她不对劲,跑到街上买了好多翎月喜欢吃的,包括糖葫芦。
慕枫把一串糖葫芦放下翎月的面前,以往这个时候,她早就高兴的跳起来,开心的吃着糖葫芦了,但是这次,翎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慕枫在翎月的眼前挥了挥手,翎月一把抓住了他舞动的爪子说“师兄,别挡着我看树。”
慕枫见她还是有反应的,松了一口气。问道“师妹,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翎月抢过他手上的糖葫芦说:“我好着呢,别诅咒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提不起精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