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不仅埋有四个家族的人。还有一些为了自已利益组成的小派别,他们翻不起什么大风浪,可往往就是这些不起眼的利益集团决定了这个国家的面貌。高、郑两国与祁国开战,北边的卫国,和东边的陈国不可能没有表示,不过他们的人都很安分,估计只是来探查消息的。”
云时继续说,“上次你引出来的三个势力,已经确定了两个,想要你命,是张家。我也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杀了你,杀了你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处,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秘密。想要抓你的是高昌国。第三个离得太远,又逃的快,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还有什么想问我的?”
“我师傅是谁的人?”
云时:“这个……国师府是一个机构,它不属于个人,属于朝廷。”
翎月拿起手边的糖葫芦往自已嘴里塞,“和你们说话真累,我要个答案,还得自已猜。”
云时笑笑,“那有什么办法,像我们这种人,通常话只能说一半,说的多了事儿就找上门来了。这段时间你就藏在这里,不要随意的出门,国师府有我盯着呢?有皇上在,景言也不能拿国师怎么样。”
说起这个,翎月就想到了亲爹鹤梅知。“梅先生怎么样了?能出宫吗?”
“怕是不能!本来皇上醒来之后就应该卧床休息一段时间,可是你也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皇上哪里有空休息。一直忙于政事,毒素就开始扩散了,加上上次刺杀,虽然刺客没有得手,皇上一动怒,毒素扩散的更快了。梅先生及时施针,才又稳定下来。”
翎月:“我想见见梅先生。”
“怕是不能,皇宫戒严,对于每一个进出皇宫的人都要彻查,直到确认身份之后才能进去。梅先生是名满天下剑客都待在皇上的身边,谁会去找死?”
“我担心景言对我……梅先生不利。”翎月差点儿把我爹这两个字脱口而出,在她心里其实已经认了梅先生吧。
“景言?是很棘手。就怕皇上还不知道他的野心被蒙蔽!这样,你写一封信,我想法交到梅先生手上,让他心里有个准备。”
就在这个时候,门边发出了响动,翎月与云时对视一眼,全身紧绷。大喝道,“谁?”
“还能有谁?!我,三娘。”接着门就被推开了,她端着饭菜进来了,把盘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坐下,调侃道,“与这么俊郎的公子说话,连警觉性都变低了。”三娘的话一向直白,翎月听出了言外之意。
三娘打量着云时,她的目光让云时觉得有些别扭,祁国的民俗虽然比较开放,但是祁国的女子大都矜持、温婉、娴静,别说如此大方的看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就连自已的未婚夫婿也是不敢的。翎月就是个特例,得,他只得在心里承认,跟着翎月的女子也都‘非凡‘的人。
三娘:“公子怎么称呼?我这可有很多漂亮的妹妹。”
云时:“鄙人姓云,单名一个字,时。至于这么多漂亮的妹妹,鄙人……无福消受,还请……。”
云时在旁边给翎月使眼色,可是翎月只当没有看见,乐的在旁边看热闹。
三娘露出的大大的笑容,柔软的身体往云时身边靠,“怎会?云公子既然是我们主子的朋友,作为下人的我们一定要好好招待,您说是吧!我们这儿,妖娆的、小家碧玉的女子都有,您可以试一试,保证流连忘返。”
她的腰身还没有碰到云时,他就像炸了毛一样站了起来。“还请姑娘自重,月姑娘,我今儿还有事要忙,先行一步。”接着就从窗户口消失了。
房里传来翎月和三娘的笑声。
三娘:“这云公子,可爱的紧。”
翎月:“也是三娘你‘功力‘深厚,要不然他怎会如此狼狈。”
三娘装作的一脸无辜的样子,“可别冤枉我,我都还没说什么呢,他就受不了了,只能说,他太纯了。”
“既然是你把他刺激跑了,,那只能麻烦你跑一趟,我写两封信你交到他手里。”
三娘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不满的说道,“你这个主子就知道天天奴役我。”
“这怎么能怪我?”
皇宫。
鹤梅知收到了翎月写的信,愤怒,他从来没有想到景言会做出这种事情,看他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把所有人都蒙骗过去了。他的女儿现在还好吗?
如果不是翎月要求,他才不会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皇上谁当与他和干,就算祁国战争又怎么样,谁敢动他清音轩。他只希望让翎月平平安安的,然后找一个对她一辈子好的男人,权利,财富最好都没有。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
皇上现在这个样子,他心里也是担忧。如果真的如翎月所说,皇上出事,景言上位,那京城又将血流成河。
皇上对景言又十分的信任,冒然揭穿,说不定还会让皇上以为是他们想陷害景言。
李安跪在床边给皇上喂药,景肃咬着牙喝完那些药,眉头皱的都化不开。
李安,“皇上,吃蜜饯。”
当蜜饯进嘴,甜甜的味道充斥在整个嘴里,景肃的眉头才渐渐化开。
“报告皇上,言王求见。”
“宣。”
“宣言王进殿~”
景言急急的走到床前跪下,李安先行让开了,侍立在一旁。
自从景言进来之后,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不是难闻,只是觉得很特别。
“父皇感觉如何?前些天儿臣出了京,没能及时赶回来。请父皇恕罪。”
“起来吧。李安,去搬个凳子过来。”
李安应了声,很快就拿着凳子过来。“言王,请坐。”
“朕没事,每天处理政事,有些累而已。”
“是儿臣无能,帮不上父皇。”
“皇儿为何如此妄自菲薄?”
“周围各国对祁国虎视眈眈,四哥都上了前线,儿臣连普通的政事都处理不了……”
“谁说的,朕都看过了,你处理的很好。”
“四哥处理的奏章根本不用父皇再看,而儿臣……还要父皇再看一遍,这不是……”
景肃懂了景言的意思。“朕再看一遍的意思是怕你不会处理,既然你处理的这么好了,从现在开始朕就不再看一遍,如何?”
“谢父皇信任,儿臣不会让您失望。”
景肃摸了摸景言的脸,“回去吧,朕累了,想睡会儿。”
“那父皇好好休息,儿臣先走了。”
景肃点了点头然后合上的眼睛,景言转身的时候看了李安一眼,嘴角勾起神秘的弧度,然后才离去。
李安的心脏突然就停跳了一拍,他看着景肃的睡颜,没有想到景言这么容易就让皇上松了嘴,不再审查他批的奏章,有猫腻?等皇上睡熟了,他轻轻的走了出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
晚上,鹤梅知进来给皇上检查的时候,发现他身体的毒素不仅没有汇聚,还有扩散的迹象。这不应该呀?
“燕绥。今天皇上喝的药是你亲自抓、亲自煮的吗?期间有没有离开过。”
燕绥肯定的回答,“梅先生,全程都是我一个人,没有借人之手,更没有离开。”
鹤梅知转头问李安。“李公公,今天皇上吃了什么东西?”
皇上问,“梅先生,朕怎么了?”
鹤梅知也没有隐瞒,“皇上体内的毒素是被封在左腿,早上把脉的时候,发现扩散情况已经控制住了,本来晚上再施针基本就稳定了,但是现在毒素又扩散了,而且速度很快。”
李安意识都事情的严重性,“皇上吃的东西都是您说的,吃之前都试过毒,没有问题。”
鹤梅知脸色沉重,“那就奇怪了,早上还好好的。皇上,依照您体内毒素现在这个速度扩散,您的身体会承受不住。”
“还有办法可压制吗?”
“有,很痛苦!”
“朕不怕死,但是朕现在还不能死。来吧,朕忍的住。”
“那好,燕绥,我写一个药方,你按照这个药方抓药,熬一大桶药水,要快。也别让太医院那些太医闲着了,让他们帮忙,一定要提防他们别做什么手脚。再让几个太医过来帮忙。”鹤梅知写好药方交给燕绥。转身对李安说,“把皇上扶坐起来,脱衣服,别让倒下。”
李安的动作很快,他麻利的脱下景肃的上衣,扶着他坐起。
鹤梅知认真的把银针消毒,然后找准穴位,一针一针扎了进去,景肃疼的满头大汗,他上身被银针插满,看着有些吓人,连头上也没有放过,有些地方银针只看得到一点点的头。感觉整支针都要陷进肉里了。鹤梅知也是满身的汗,扎完这些针,他的步子有些虚,感觉整个人都要倒下了。
太医院的几个太医都早就来了,奈何帮不上忙,只能站立在一旁学习。他们早就听说来了个神秘的民医,一口咬定皇上昏迷是因为中毒,他们都摆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结果皇上真的被他救醒了,他们又觉得此人,定瞎猫碰上死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