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跟上去看看?”一个神秘的声音从书架后面响起。
“不用了,他有意跟我们合作,我们依然也得拿出诚意来,不是么?”
声音自然是很久没有与景寰见面的云时发出来的。“你觉得他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如果他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他没有理由骗我。俗话说的好,对来路不明的人不可不信,不可全信。总的来说,合作对我们来说没有坏处。而且你看他那幅模样,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翩翩公子。我原本想试试他是不是会武功。但从与他聊天过程中我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直觉告诉我,他不仅会,而且一定是个高手。如果他刻意想隐藏,我出手也没有用。”
云时想了很久,才说出了这句话。“你有没有想过,问你父皇,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那个必要,过去的都过去了。人还是得向前看。我以为我这一辈子对这个国家负责就够了。”景寰脸色变的柔和,云时知道他想起了谁才会有这么一面。他又加了上了一句。“安排好人手保护好她。”
“哎~”云时叹气,“我还记得初次见她的情景,那时候的她是一个闯祸精,只要离开了人就能惹上一大堆的麻烦事。在京城这个大染缸里,她学会了收敛自已性子,你说,这是个好现象,还是不好的现象。”云时也坐在了杨博坐过的那张桌子上。
“不管是哪个她,我都喜欢。只要她开心就好。”
“真可怕,以后不会真的当一个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皇帝吧?”云时开玩笑的说道。
景寰霸气的回应道,“江山、美人都是我的!”
如果是别人说这句话,云时可能会嗤之以鼻,但是景寰说这话,他莫名的相信。翻开杯子,给自已倒了一杯热茶,闻了一闻,“殿下,您可真奢侈!不能厚此薄彼对吧?既然都送了杨博二两,也送我二两吧!”云时及时的岔开的话题。
景寰:“……”
这些人都是他上辈子的冤家吗?为什么总是想着怎么敲诈他!
“没有反对代表同意,等会儿我去找管家拿!对了,我还有任务呢?先走了!”留给景寰一个利落的背影。
第二天,从边疆传来消息,傅凌已经带五千人与大部队汇合了。正在整顿军队,周霖带着亲兵也进了军队。还没有跟高昌国正式的打一场。不过小规模的战争每天都在发生,对于京城里的官员来说,死去的兵仅仅是一个数字的大小而已。但是对于站在战场上的人来说,看着这个昨天还跟自已开玩笑的伙伴,今天没能活着走下战场。
景寰跟放心傅凌跟周霖。傅凌不是个死板的人。而周霖也不像他父亲那样不懂得转弯,相信俩人能成为好朋友。
因为天灾,户部尚书手下几个大员都被派出去了,工部尚书自已亲自出马,去了发生涝害的地方。
吏部尚书也忙的不行,因为上次宫变事件,许多的职位都有空缺,为弥补这些空缺,他绞尽脑汁的想,这些人怎么安排皇上才会满意。这是一门深厚的学问,要不然他也不会再这个职位上一坐久是这么多年。
林平、林宇在没有惊动百姓的情况下,拿下了冰库。就像景寰说的那样,里面存放的都是那些被替换的粮食。林宇看见了都只能暗暗的说上一句:这也太大了,张家当年的势力该有多大?只手遮天吗?
连夜把粮食运走,最后这些粮食一部分会出现在各大米铺里,其余的都会放到了一个秘密的地方,当做存储物资。
京城一个偏僻的宅子。
“报告少主,粮食不见了!”
男子听见这话,连眉头都没有皱,把手上了书往后翻了一页。“什么时候知道的?”声音清冷,听不出喜乐。
可是报告的这人跪着的腿都有些发抖。“今天早上。”
“知道是谁做的吗?”
“这个……”他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已经成滴状划过脸颊,从下巴处滑落到地上。“他们行动很快,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自已去领罚吧!你要清楚,为什么罚你?”
“奴才知道。谢少主。”说着勉强的站起来,出去了。
等人出去之后,坐在被称为少主的男人表露出情绪。手上珍惜的古籍被扔在了地上,一个老者从屏风后走出。捡起地上因为被撞击有些破损的古籍。
男子站起身来,恭敬的叫了一声,“爷爷。”
“鹏儿,你记得爷爷是怎么教你的吗?”
男子脸上有些愧色。“鹏儿知错,请爷爷责罚。”
“责罚就不必了。我选你成为我们张家的少主,自有我的理由。你天资聪颖,从小到大没有吃过亏,也没有人能从你手上讨个好。这就让你有了一种高高在上的心态。男人,不仅要赢的起,更重要的是输的起。”他坐在软塌上,翻开古籍,“张家搬离京城,很多族人都认为是莫大的耻辱。你是怎么想的。”
张晋鹏知道骗不过爷爷,“我也觉得这起耻辱,明明我们张家可以在京城只手遮天,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个位置变成我们张家的不就好了。”
“太天真了!你以为张家真的有只手遮天的本事?”
张晋鹏道,“难道不是吗?”他从小就听祖父辈的人说起,当年张家有多辉煌。连当今的皇上都要避让三分。
“那只是表面,这里面还有皇上的纵容。目的就是为了引起百姓的不满,和几个家族的纷争,他好坐收渔翁之利。当时他已经联系了外戚,加上我们一些官员本来就是皇上埋的探子。如果我你们不走,面临的可能是什么——皇上疯狂的打压,到时候,张家就真的从历史中抹去了。”
“所以您……当时是为了保全张家。”
“鹏儿。我把这件事说给你听,就是想告诫你,男人要忍的起,真实的情绪更不能表露出来,你刚才扔书的举动我不希望再看到。”
张晋鹏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京城的水很深,势力更是错综复杂。这次的损失就当成你的一个教训,下次做事安排的要更周详,不能有任何一点差错。”
翎月收到了景寰给的消息,说尽量不要出门。她不再是那个鲁莽爱闯祸的女孩子了,让她不要出门,就真的乖乖躲在家里看医书。她发现医书真是个好东西,自从她习医以后,国师府里的大夫觉得自已都快没有事情做了,因为翎月时不时就要为国师府里的下人免费治病。笼络了很多人心,无尘子没有意见,就是心疼她,怕她累着。慕枫从宫里回来碰上了就帮忙,燕绥也忙的不可开交。
从夏天已经到了秋天,暑气也没有那么重了。
翎月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面对着医书提不起任何的兴趣。干脆把书丢在一边,心里在骂着景寰:这个人让手下通知自已不要出府,他人呢?人影都没有看见。想起他,翎月就一肚子的不满。
燕绥也跟着鹤梅知进了皇宫,鹤梅知看病,有关于药的事情都交给了她,不假手于人。皇上病情稳定下来了,鹤梅知怕翎月无聊,毕竟她在国师府还没有一个可以说知心话的人,安排她回国师府。
燕绥回国师府的路上买了很多翎月喜欢吃的东西。比如说点心,酥糖,干果,还有翎月最喜欢吃的糖葫芦。
进了院子,看见翎月在发呆,她还故意的咳嗽了几声,可惜没有能惊动正在大大个,美少女,她脚用力的踩着地板发出大的声响。可惜,翎月还是没有反应。
她只好走过去,拿着手里的东西往她眼前晃,这时候翎月才回过神来。
燕绥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在想什么呢你?想的这么入神?”
翎月翻看着桌子上的东西,拿出了一串糖葫芦吃了起来。“我没有想什么!”因为嘴巴里有东西,声音听起来不是很清楚。
“怎么可能?肯定是在想某人吧”燕绥这么一说,就像踩到了猫的尾巴。她一下子就弹了起来,“我才没有想景寰!”
“哦~”燕绥尾音拖长,“你没有想殿下呀!可是我又没有说你在想谁?”
翎月反应过来,自已竟然被燕绥套话了,埋头吃糖葫芦,不再发言。
燕绥很少看见过翎月这个样子,继续的调戏道,“殿下人长的帅气,又有能力。喜欢他又怎么样!再说了,你和他可是皇上赐婚了的。他已经印上了你的符号了。”
翎月嘴里塞满的糖葫芦,任燕绥怎么说就是不应话。
燕绥喋喋不休,“燕绥,你再说的话,我就让福伯请你出国师府,你自个找梅先生去。”
燕绥也不是不会看脸色的人,“我开玩笑的嘛,难得见你这么一副表情哟~”燕绥做的一个投降的手势,“我错了,保证不说了。真的,相信我。”
翎月给了她一个白眼,“梅先生还要在宫里待多久?”
燕绥做了一个不知道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