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翎月看的开心的时候。景寰突然睁开了眼睛,才睡醒的他不像平常人一样脑子有一些不清醒,两个人的视线就这样交汇在一起,翎月有些慌了,也有些尴尬。正准备起身的时候,她的手腕被景寰给拉住了,一个用劲,翎月趴在了景寰的身上。
翎月挣扎着,他却不放手,两只手抱住了她的腰不撒手。
气急,翎月大声的问,“你想要做什么?”
“月儿,别动,我只想抱抱你。”
他的声音带着些柔软,翎月不再挣扎。小声的说,“能不能换一个姿势?”
现在的场景是翎月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他的双手紧紧的抱着她纤细的腰。确实是很让人会想入非非的动作。
听到这话,景寰松开了手,自已身体朝外移了一部分。翎月躺在了另一边,这椅子是翎月特制,比较宽大,容纳两个人没有问题。
她看见的他眼底的青色,这段时间他是累惨的吧!他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间,又沉沉的睡去,像个孩子似的,没有一点的防备,随着他沉稳的呼吸声,翎月也闭上的眼睛。
最后,他们俩是被丫鬟的尖叫声吵醒的。
丫鬟被翎月嘱咐,自已要睡个午觉,不要来打扰她。但是一下午也没有见小姐出来,她想,可能是小姐看医书看忘记的时间,直到天黑,她就再也坐不住了。推门一看,发现有个‘陌生‘的人出现在小姐的房间里,不仅如此,还躺在小姐最喜欢的凉椅上。
发出了一声尖叫“啊~”
家丁听见惨叫,拿着家伙就冲了进来。景寰皱了皱眉头,翎月也醒了,眼见情况不对,一把推开景寰,我们的太子景寰就被推到了地下。幸好凉椅是正对着门放的,天有黑了,没有让人看见他狼狈的一幕。
翎月从凉椅上起身,烛光映出了她的脸。
“小姐,你怎么穿这身衣服?”接下去的话没有说完:害的我以为有人潜进了你的房间!!
“没事的话就可以出去了。”翎月挺喜欢一个小丫鬟的,尤其是她那尖嗓子。“还有什么事情吗?”
众人连连摇头,“没有。”
“很好,我饿了。让厨房做我喜欢吃的菜送过来。”她顿了顿,“下次进来的时候,记得敲门。”
“是。”他们才退了出去,合上门。
可怜的景寰因为翎月警告的话,在冰凉的地上待了好久。等他们出去了,景寰才站起来。
“我有这么见不得人吗?而且我俩已经赐婚了,终有一天你会成为我的妻子,”声音里有一股怨气,虽然他也很不喜被人吵醒,但是他也不想要藏着掖着。
“乱说个什么鬼,当时明明是你在骗我,我才答应的,现在都过去了。”听到景寰说自已以后是他妻子的时候,翎月不争气的脸红了,庆幸天已经黑了。
“反正已经赐婚,你想跑也跑不掉了。”
翎月从角落里拿出火折子,打开盖子,吹了吹,有了火芯子,把房间里的蜡烛点燃。
“懒得跟你争。你自已去搞定我师傅和梅先生,他们不同意的话,我是不会嫁的。”
翎月算准了师傅是不会轻易同意的,所以才说出这番话。
景寰坐在的凳子上,给自已倒的一杯水,慢慢的喝着。“好,这可是你说的。”
翎月心里咯噔一下,师父不会真的把自已卖了吧!梅先生可是自已的亲爹,又不受朝廷的控制,应该没有关系的。
“是,我说了又怎么样?我只是说完他们同意才会嫁,又没说一定嫁。搞清楚好吗?”
景寰觉得自已追妻的路还很长,不过他有这个耐心。
“对了,你今天去哪儿了?”
“没有去哪儿,就是天天闷在房间里看书,心情有些烦闷,出去逛逛。”瞪了景寰一眼,“谁知道你会来。”
“如果需要帮助的话可以找我。”
景寰虽然长年在外征战,但是他的钱财多到他自已都数不清,说富可敌国一点都不夸张,这也是景寰留给自已的后路。铁甲军明面上国家的军队,但是也是他私人的军队,为什么?因为国家一分钱也没有给他,这军队全是靠他养着。光是吃,一年就得吃掉多少钱的粮食,还不算其它的费用,但是他就是养的起。
这件事,除了皇帝景肃,还有几个管国库的官员知道,其他人都以为这军队是国家养着的。某些‘单纯‘的人挑拨他和景肃的关系,逼着景寰把军权交出来。但是景肃敢吗?不敢。因为国家已经养不起这支军队了。
翎月的心里涌出了很多的想法。难道景寰已经知道了?“我能有什么需要。”她打着哈哈。
景寰也不挑破,“我随口说说而已,你这么紧张干嘛?”
“有吗?”不知道为什么,翎月就是不想让景寰知道自已现在做的事情。她也不想让他帮她,怕他以为自已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的。怕他觉得自已变了。但是为什么要怕呢?翎月从来没有想过。
为了避免尴尬,翎月把医书翻到自已看的那一页,专心的看起书来。不再说话,景寰也安静下来。
翎月有个本事,就是能在吵闹的环境下专心的做自已想做的事情。有了景寰这个干扰源,她竟然一点都没有看进去。谁能把这个干扰源请走,偏偏这个干扰源眼睛还直勾勾的看着她。
她把书立了起来,挡住了景寰的视线,这时候才觉得舒服多了。
“你干嘛还在这里待着?回你自已府里去。”她其实想的是,等会儿要洗澡,他待在这里多尴尬。
景寰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那我走了!”
她没有想到景寰这次会这么好说话,看着他真的从窗户中出去了,她松了一口气。
翎月吃过晚饭,洗澡完之后,躺在床上。突然觉得有些不太习惯。这段时间景寰天天往她床上凑,趁她睡着的时候搂着她。她虽然不情愿,现在他不来烦自已了,又觉得空空的。
她被自已的想法吓了一跳,拍了拍自已的脸。“你乱想什么呢?”
“对呀,你在想什么?”
景寰打开窗户,从外边跳了进来。走到床边,蜡烛还没有吹灭,他已经换了一身衣裳,身上散发出一股莫名的味道,翎月叫不出这种味道的名字,但觉得异常好闻。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回去了吗?”
景寰把蜡烛吹灭,才回答她,“我回去吃了点东西,洗了个澡。然后又睡不着,就只有跑过来。”
“啊!”
翎月被他的解释吓到了,俩人相安无事的过了一夜。
等翎月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不见了。
自从采花大盗出现以后,青年男子的出街率就大大降低了。不过那个采花大盗做的这几起案件之后,就消声灭迹了。一些府里的公子才又重新出现在大街上。
京城里这段时间发生的这些事情,变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东北方向高昌国已经占领的山城这件事,也瞒不住,消息被那些远途的商人带到了京城。一部分人是忧心忡忡,另一些人没有一点忧患意识就算了,还觉得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个笑话,如果说是卫国或者是郑国想要攻打祁国,他们可能会有担忧。但是高昌这么一个小的国家,妄想拿下祁国大一个国家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祁国统一以后,百姓们常年生活在一个安乐的环境里,已经没有了忧患意识。百姓如此,官员更是如此。如果连管理这个国家的人员都是这样,这个国家离灭国也就不远了。
俗话说的好,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就是这个意思。
景寰一大早就去上朝了,面无表情的听着下面人在哪里争吵。景言也穿了朝服站在前面,他一向只想做一个闲散的王爷,他巴不得景寰快点回来,好早点让他脱离苦海。他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看见林婉柔了,也想偷个懒。由于这个特殊的时间,他也迫不得已的来朝堂之上听这些老古董说话。
景毓还没有被流放的时候,权利大到可以与景寰分庭抗礼。那时候表面上朝廷派系分明,要么站在景寰,要么站在景毓,要么就是皇上的人。景毓被流放了之后,朝廷的水看似清了,实则是混了。那些隐藏的派系渐渐的浮出了水面。有些地方已经成为了禁区,碰不得,摸不得。一旦触碰,换来的就是激烈的反抗。等到这时候,祁国内忧外患,这么大一块肥肉,会有人不来分割?
所以这时候,做什么事情都要万分的小心。
西北方的战事如何还不得而知。其他郡县也上报了一些杂事,比如说今年雨水繁多,某个地方发生的洪涝灾害。某个郡县蝗虫泛滥成灾,粮食被啃食,今年颗粒无收,诸如此类的事情还很多。
在鹤梅知的调养下,景肃的病况得到了控制,他也不知道景肃到底能活多久,在这种情况下,他尽力让他活的长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