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兄弟们都一脸怜惜地看着那女人,没有一人理一点,一点扶额,开始怀疑自己:难道我不正常嘛。
二货抬起翎月说:“兄弟们,让开点,咱们赶紧把这姑娘抬进寨里,让齐大叔看看,她肯定是病了。”
兄弟们退开了一条路,嘈杂的声音响起:“是啊,快让开,我们快把姑娘送进寨。”然后一溜的跟着二货走了,留下一点一人站在原地,在风中凌乱,脑袋断片了。
二货把人带到大王面前,说:“大王,这女人昏过去了。”
路虎眯着眼走向前查看:他的娘亲,这女子容貌真是惊为天人,再看看这身段,啧啧,一等一的好,让她当我的压寨夫人,那我以后的日子过的可就圆满了。
路虎笑嘻嘻地说:“把她送到我房间去,然后喊齐叔过来!”
二货正打算抱起来,路虎说:“还是我来吧,你们都退下!”
一群人只能退下,眼神还留恋在翎月的身上。
翎月已有三四日没有进食喝水了,再加上初春寒气湿重,晚上在林子里受了寒,加之没休息好,一直为景寰担心,再一次陷入梦靥。
路虎抱起翎月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把她丢在了自己的榻上,然后在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把刀擦拭起来,眼神却未曾离开翎月。
路虎的房间之内布满了兵器,墙上挂满了弓弩和刀,毕竟黑山寨的大王出名的就是他耍得一手好刀,无人能敌。
路虎的榻上也是铺着虎皮,娇小病弱的翎月躺在凶猛虎兽的虎皮之上,更是令人胆心疼爱。路虎手上擦拭刀的动作也跟着轻了些许。
“大王,齐叔来了。”门外兄弟的声音响起。
路虎说:“让齐叔进来!”
齐叔推门而入,走到姑娘身边,把箱子放在床榻上,开始为翎月诊脉。之后拿起一条帕子把翎月额头上的汗擦掉,用手翻翎月的眼皮,眼睛正常。
翎月只是受了风寒,加上身体本来很虚弱,所以更严重了而已,并无大碍。
齐叔收拾好东西看了一眼路虎就转身出去了。
路虎丢一白眼给齐叔的背影,没想到白叔回头看了一眼他,他马上咳了一声,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哼,你这小白脸。路虎很是怄气!
路虎知道翎月已无大碍,也是放心了。放下自己的刀,走到床边坐下,摸着自己一脸的长胡,眯眼斜笑的看着翎月,一脸猥琐地说:“姑娘,你是我的了,哈哈。”
路虎一大老粗样,除了会耍刀,整个就爱装深沉,因为他笑起来很猥琐!因为村里没姑娘喜欢他那样子,才占山为王,苦练大刀,蓄胡子。
黑山寨里就是一群奇奇怪怪的人,里面无一女人,也从没女人敢来。一个男人寨,慢慢的变成断袖寨,只是山大王不知道而已!
齐叔是个哑巴,不过会点医术,是路虎从河边扛回来的。路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当时见齐叔一袭黑衣,脸白白净净的就把他扛回了寨子。
那个时候,寨子里只有路虎一人,怪冷清的,他想在一个人就该要疯了。
白衣飘飘的齐叔走下山,去镇上帮那姑娘抓药去了。
路虎抬手摸向翎月的脸,嘴里碎碎念叨着:这辈子我还没碰过姑娘呢!没想到这小娘子皮肤这么滑嫩。他一直爱不释手地摸翎月的小脸。
然后该干嘛?路虎不知道,没人教过他。他累了,直身躺在翎月身边,睡觉!
朱破将军这几日的心一直悬着,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得自己亲自去找靖王,把事情告诉靖王,若是靖王所爱之人,万一出事了,自己可担待不起。
朱破询问手下:“送信的那士兵,都已经六日还没回来吗?”
士兵:“回将军,他还没回。”
朱破想难道是遇害了,这里离郑国不远,两日就可能到。不过周围的土匪多,看来是被土匪抓上山了。
朱破起身骑马前往靖王的军营,连夜不休息的赶路,第二日清晨,就赶到了祁国的军营驻扎地。
营外守护的士兵拦下朱破:“你是谁?来此何时?”
朱破说:“我是镇守陈县的朱破将军,前几日派一信使那我令牌去找张亮将军,可是信使毫无消息,我只好请自前来。”
士兵说:“我先去禀报将军,你先在此等候。”
朱破跨步下马,等待士兵的消息。
士兵说:“朱破将军,你可以进去了,不过张亮将军现在不在。马交给我吧。”
朱破问道:“那此地是谁在镇守?”
士兵说:“王野将军。”
朱破着急了,难道靖王不在这里,那该去哪里找他呢?翎月小姐该怎么办?
京城之内,慕枫在国师府内无聊至极,没了小师妹的陪伴,自己的精力都不知道往哪处撒,能有个人让我管管就好了!
慕枫决定出去走走,远离这是非之地,京城之内肯定没什么好地方,那就去城外吧!
对身旁的小青说:“今晚,我准备出去走走,明日也不回了,等会你去皇宫传句话,说我卧病在床。接下来府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慕枫直接回房,留下小青一人在风中凌乱。
幕枫脱下自己的锦衣绣服,摇身一变,成为风度翩翩、云游四海的散闲之人。然后从国师府的后门偷偷溜出府中,留下小青一人。
小青很是无奈,师傅是国师的时候可没把我当下人使唤,现在慕枫是国师了,我的自由都没了,还得听他使唤!还好翎月不在,要不然就更惨了。
小青不知道有朝一日会后悔自己的想法,要是他在多照顾翎月一点,也许她也不会变成那样了。
空楼之内,灯火亮丽,歌舞升平,公子与烟花女子欢声笑语一片,好不热闹,三娘游走在公子之间,与他们打情骂俏,表面笑的很开心,内心却是落寞。
三娘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穿梭于公子之间,喝酒玩乐,嬉戏玩闹,之前从未有过落寞之感,她早已忘了那个伤她很深的人。
那人一剑刺入三娘的腹中,断送了三娘对他最后一丝的感情。那人曾是三娘深爱到能失去生命的人,没想到那人却是为了复仇接近三娘,杀害了三娘全家。
三娘不恨那人了,因为她的心早已随时间被掏空,不知道什么是恨了?什么是爱了?她现在就是一空壳,就似这空楼,夜晚富丽堂皇,白天空无一人,徒留一副躯壳。
翎月走了,没有和三娘道别,可是三娘知道,她是去寻找景寰,翎月醒来的那日,眼睛散着光芒,她的心中还有希望,她知道景寰不会丢下她。
翎月的模样,三娘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她想不起,翎月脸上的那份笃定在哪里见过?她不知道,翎月为什么会如此深爱一个人?
为情所伤的女子,被深深伤害过的女子还会重新爱上别人吗?如果你经历过每一夜都歇斯底里的哭泣,经历过黑暗中自我责备然后想杀死自己,经历过回想回忆只有一幕幕血色……
你会明白,自己不是自己,活着也不是为了自己活着。
三娘偶尔会在深夜想起云时的脸,却不知道自己的情愫是不是喜欢,但她只能遏制自己,只有这样她才能好好活下去。
那日血色之夜,一人救了三娘。三娘身体痊愈了,心灵却受到了巨大的伤害,她变得极端,想死。
他说:“我救你,不是要你一副空壳,你只是我的棋子,一颗没有感情的棋子!”从此,三娘不似从前。
三娘早早逃离那喧嚣,把事情交给了小仙,独自一人回到了房间,月亮从窗户走过,她闭上了眼睛,进入了她自己编织的世界,没人能打扰。
慕枫从国师府的后门出来,走到小巷之中,一小男孩靠着墙边瑟瑟发抖,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还打满了补丁,面容也布满灰尘。
幕枫抱起男孩,飞入黑夜之中,飞向城外的自己古宅之中,他不想把他带进国师府,国师府不适合这么小的孩子。
幕枫早早在京城外安置好自己的房子,他还不习惯官场的生活,他喜欢自然之景,享受在竹林深处逍遥自在的感觉。
原本幕枫想等房子弄好了再告诉翎月的,她一直在青蓠山无拘无束惯了,若是和我一直待在国师府必定会想我抱怨的,只是没想到翎月会找到自己的心上人,早早的离开自己。
正好,碰到这样一个小家伙,让他留在此处陪我也不错。若他一人在京城之内乞讨,肯定是会饿死的,他应该不会拒绝我的好心吧,幕枫想。
今晚的月光很亮,凉夜中能感受温柔,幕枫怀中的小人一直紧靠着热源,见没有被推开,张开手环住幕枫的腰,紧紧的拥抱,这样寒意才会驱散。
幕枫低头看着怀中的小孩,这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一个男孩还这样娇弱。
幕枫不知道自己嘴角上扬,一自己脸柔情。就好似早已认识很久的熟人,不是陌生的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