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泽昏迷的那几日,路虎整日叽里呱啦的讲一大推他的宏伟壮志:既然俗人之地我待不下去,我就要创造自己的一片天。每日被他摧残心智,不想醒了也被他吵醒了。
齐泽醒了,路虎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沉默不语,一个人低头练大刀,好像他不存在一样,忽视了他,这让齐泽摸不着头脑。这样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
突然,路虎领着一大帮人来到山上,说:“兄弟们,这就是我的地盘,看,还不错吧。”此时,路虎的脸上已经蓄满了络腮胡,从年少变成了老大。
路虎说:“以后你们就跟着我吧,我带你们吃香的喝辣的。”还拍拍自己的胸脯作保证。
齐泽透过窗户,看这路虎这一脸洋溢的满足感,虽然路虎的笑容被胡子挡住,可他的眼睛还是出卖了自己。齐泽突然觉得,在这里待着,或许也不错。
就这样,路虎带着那么一帮庸人,开始占山为王,当起了土匪,日子过的很惬意。
刚开始在山上,啥都没有,路虎久带领兄弟们去林子里砍木头,建房子,慢慢的才有了黑山寨,一群黑炭在山上住着,黑山寨!
然后解决了住的地方,吃的又成了问题,不过兄弟都是农民,小菜没问题,想吃肉啊,这可愁死路虎了。
路虎每天在齐泽面前转悠来,转悠去。齐泽闭目养神,没理他。虽然他们住在一间房,也没有任何交谈,可是路虎真的没辙了,只好一直盯着齐泽。
齐泽感觉到一股灼热的目光,越来越迫近,齐泽依然漠视,盘腿端坐在床边静心。
路虎学他一样盘腿坐在他的身边,闭目,脑袋里还是在一直纠结这事:要吃肉,要吃肉!身子也跟着晃悠,没稳住自己,不小心倒在了齐泽的腿上。
齐泽的眼睛突然睁开,两人的视线碰上,路虎一下呆住,忘我的继续躺在齐泽的腿上,时间一下子停止了。
齐泽的身体里一股热流全都聚集在身下,背上的温度不断上升,路虎很热,热得不行。
回过神来,路虎连忙爬起来,板着脸说:“咳咳,不小心撞到你了。”手在空气中乱指了两下,然后转身走人。
齐泽一把抓住路虎的手,牵着他走出寨子,路虎一脸懵的。
走到河边,齐泽拿起一根棍子,走到在岸边一直盯着湖面,突然把棍子往水里一插,拿出来给路虎,一条鱼。
路虎还是处于呆子状态,看着齐泽,脑袋里想的是:他是个奇怪的人,以后很是不要和他掺合在一起。
第二天,路虎带着兄弟去河里抓鱼,晚上还偷偷还带兄弟去以前住的村子,在那个恶毒的地主家偷了两头猪,堵住猪的嘴巴,硬生生的把猪给抗回寨里。
大家开心极了,看着寨子里的猪和菜园子,以后不用愁吃的了。
兄弟们是一群受地主的欺压的工人,现在有地方住,有衣服穿,有东西吃,啥都不用愁。每天在一起唠唠嗑就行,快乐之极。
路虎愁了,我是要当土匪的,现在手下的人都是一群手无寸铁,一点拳脚功夫都不会的平民,这可不行啊。得开始好好整顿他们了,土匪就要有土匪样,摸着自己的胡子思考着。
齐泽悄无声息的生活在寨里,没有人知道他会什么时候出现,也没人当他回事,除了路虎。路虎又开始一直在房间里晃悠,这次什么也没和齐泽说,因为在路虎心里,齐泽是怪人,不能接近。
高山之上,月亮高高悬挂着黑夜之中,满天星辰。齐泽独自站在高山之巅,低头看着不远处的黑山寨,几星火点,讥笑道:“这哪是土匪寨。”
突然恍悟,路虎想做的事黑大王,可是寨里的兄弟都没点土匪的样子,难怪他惆怅,他的霸业还没开始,就扼杀在摇篮里了。齐泽想:还是我来出手帮你把,哎。
第二天一早,路虎还在床上睡觉,外面就传来:哼哼哈兮。吵闹声把他给吵醒了,路虎一边揉着眼睛伸着懒腰出来,他的眼珠都要掉到地上了,所有的人竟然都在蹲马步,左出拳:“哼。”右出拳:“哈。”
这是有鬼上门嘛,路虎环顾一周,终于发现这个始作俑者!瞪着齐泽,竟然一副悠闲的样子靠在墙上。
从此以后,黑山寨开启了土匪之路,成为江湖上闻风丧胆的土匪帮。路虎和齐泽这对冤家,一人逃,一人追。
一大早,路虎起来发现自己浑身酸痛累死了,自己睡觉越来越不安分了。身边的齐泽的不在了,他也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现在黑山寨一切步入正轨,兄弟们都会自觉的练功,完全不用费心了。路虎伸个懒腰,猥琐的说:“去看我的小娘子去,嘿嘿。”
齐泽说小娘子已经无大碍了,是不是快要醒了啊,啥时候才能和小娘子亲热呢?
耳边的聒噪停止了,突然觉得这安静的世界很恐怖,翎月硬生生的把眼镜睁开了。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刚刚是谁在和我说话?翎月心中充满疑惑!摸着身下那舒软的皮毛,哇,这不是虎皮嘛!
翎月从那开被子,起身!低头看见自己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粗糙的布衣,还有好几个补丁,还那么宽大,还是男子的。
翎月捂住自己的胸,我、我的衣服被人换了,我这是被人侵犯了!啊,不活了,我不能对不起景寰啊,景寰,我还没找到你,你到底在哪里啊?
“唔……唔。”翎月一个人在房间里开始哭起来,那叫一个伤心欲绝,撕心裂肺。
翎月的声音响彻山间,路虎还以为有贼来了,自己的小娘子要被人劫走了,飞奔到房间内,说:“怎么了,贼在哪里?”其他兄弟也跟着冲了进来。
齐泽纹丝不动的坐在亭子里,翎月的尖叫声停止,他跟着把眼睛闭上,随她去吧。
翎月呆住,没过一会又开始尖叫:“你们是什么人?快走开。”
路虎不高兴了,凶狠的说:“姑娘,你看清楚了,这是黑山寨,我的地盘。”
翎月管他黑山白山,问:“我的衣服呢?谁要你们帮我换衣服的。”
“嘿,你这小娘子,帮你换衣服还不是因为你衣服湿了,你又感染风寒,肯定得帮你换啊,要不然你想死啊。”路虎觉得她不识相,不识好人心!
翎月黑脸:“意思是你帮我换的啰,我要把你的手剁了,把你的眼珠挖下来。”
路虎气炸了,在我兄弟面前这样屈辱我:“你们先下去,一点把门关好。”
一点照做,路虎迷眼看着一点:“你留在里面干嘛?想死,还不赶快出去。”
一点只好乖乖打开门,没想到兄弟们都趴在门上偷听,这下叠罗汉似地全都倒在地上。
路虎扶额:“谁敢在门外偷听,被我发现,把他耳朵给割了,听到没有。”
这下土匪们一哄而散的跑了。
翎月可不怕,眼前的男人不过满脸胡子,身体壮如牛,手里拿着一把大刀,一脸凶神恶煞,哼,他肯定打不过我的,虽然自己手无寸铁!
路虎眯着眼向翎月走去:“你真是不识好歹啊,我救了你,你还在我手下面前如此侮辱我。”路虎步步紧逼:“还有,把你救了,就是要你当我的压寨夫人的,嗯~小娘子。”
翎月笑了:“哈哈,你以为你是谁,要我当你的压寨夫人,想的美。”
路虎被激怒了,准备给她点教训。虽然我不欺负女人,那就让她给我当丫鬟吧。我黑山寨还从没有过一个女人。
路虎不再理会她,转身离开,把她锁在里面,吩咐二货好好看着,不让她逃跑。
翎月一头雾水:“唉唉,你干嘛?是我被你轻薄了,你还丢下我就走,我还没和你算账呢!”翎月拍着门喊道。
路虎走到亭子,抱怨道:“这女人真是不识好歹,明明救了她,她还要剁了我的手,挖了我的眼!气死我了!”
齐泽板着脸,并没有理会路虎,起身径直走出亭子。
路虎一脸茫然:他这是生气了,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吗?看来这几天,我的日子不好过了,齐叔生气,后果很严重。
路虎开始惆怅,不应该把那个女人带回寨子里的,女人都不是什么好的。算了,我还是好好哄哄齐叔吧。
“齐叔,齐叔,你别生气。”路虎追上齐泽,一只手搭在齐泽肩上,用力抓着齐泽,不让他走。见齐泽没啥反应,就把手勾在他肩上说:“我们去喝酒吧,你一直想喝的女儿红,今天随你怎么喝。”陪着笑脸,手上坐着干杯的动作。
最后还补充一句:“不能喝太多,对身体不好,这可不是因为我小气啊。”路虎拍着齐泽的胸膛,接着说:“兄弟我对你好吧。”
路虎没想明白,为什么齐叔一文弱书生样,怎么这么能喝酒,每次喝都喝一坛酒,都把我和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