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杨凡交待了殷虎了几句,殷虎全都应了。
殷虎又去那房中与毛寡妇两个看了一会孩子,这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杨凡惦记着毛寡妇,转身进了那间客房,笑道:“这娃儿生得倒是很水灵的,象你!”
那毛寡妇脸色一红,低头道:“小妇人一直想当面向杨班头道谢,可总是不得时机!”
杨凡在她面前拉了把椅子坐下,笑道:“其实我又没做什么,有什么好谢!”
那妇人垂首道:“小妇人做下这般事,心知是要判死罪的,若不是杨班头可怜咱们娘俩,那毛家庄的人怎么轻易放过我!”
其实她这话说的也没错,杨凡当时要管这毛寡妇,倒也不是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只不过看这毛寡妇是呗殷虎逼奸,用他穿越前的话来说,毛寡妇那也是强奸案的受害者。
她一直不情不愿的跟着殷虎,一方面固然是那毛好古身子不行的缘故,另一方面也是在殷虎的逼迫之下,便是杀那毛好古,她也没分的,因此一时心软救了她。
如今却见她越来越有丰韵了,想是这段时间有人服侍,又安心静养,这气色便好了许多。
那娃儿睡了一会儿,又醒了过来大哭,那毛寡妇忙将孩子抱了起来,解开衣襟,便去喂那娃儿,可那娃儿吸了半晌,却又哭了起来。
这毛寡妇眼见这娃儿吃不饱,眼睛也湿润了起来。
杨凡奇道:“难道这娃儿奶水不够吃吗?”看了一眼毛寡妇,却又不像。
那毛寡妇涨红了脸也不说话,过了半晌才幽幽叹了口气。
杨凡道:“好好的叹什么气呢?是不是我对你们母子照顾的不够好?”
毛寡妇摇头道:“杨班头多心了,只是小妇人眼见这娃儿吃不饱,因此忧愁!”
杨凡笑道:“我看你倒是个高产的,如何连个娃儿也喂不饱?”
毛寡妇低了头,红着脸道:“想必是堵住了!”
杨凡没听清,奇道:“堵住了?什么堵住了?”
毛寡妇指指自己道:“人说茶壶里煮饺子,心里有倒不出来!就和小妇人差不多了!”说罢又是幽幽一叹。
杨凡对这等养孩子的事情倒也不甚了了,奇道:“这个倒很少听说,难道就没什么法子能治一治吗?”
毛寡妇叹了口气道:“那有丈夫的是很简单的,可我们这孤儿寡母的又有什么办法!”
杨凡见她这可怜的模样,又起了仗义之心,拍着胸脯叫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对我说!莫说你现在没男人,便是有男人,咱也不比他差了!”
毛寡妇连忙摆手,低声道:“这事岂能麻烦杨班头?使不得!使不得!”
杨凡豪气干云地道:“诶!你只管说便是!”
那妇人叹了口气道:“自来妇人初升了娃儿后,这奶水便来了,只是路却不通,因此娃儿饿了,妇人却胀痛的要死!可我这孤儿寡母的,却倒哪里找人帮忙?”
杨凡搓搓手,暗想,要么我来做个雷锋?又想,自己要捏住殷虎,只有靠这孩子,这孩儿却又离不开这妇人。
因此要控制这娃儿,还是得从这妇人身上下手,可天天看着总不是这么回事,再说保不齐殷虎动什么歪心思,到时候真把这妇人拐走了,自己手里可就没牌了!
如果自己收了这妇人,那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到时候这妇人对自己死心塌地,赶她走她也不会走!
他又看了一眼那娃儿,虽然长的更像殷虎多些,可是这孩子毕竟是没有罪过的嘛!便是收他做个义子也没什么!
想到这,杨凡忍不住往前凑了凑。
那毛寡妇的脸更红了,低得更低了。
杨凡轻轻伸出一根手指,抬起了这妇人的面庞,只见她一双眼睛大大的,水汪汪的,杨凡忍不住心头一荡,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妇人羞道:“小妇人娘家姓王,闺名一个艳字!”
杨凡点头道:“王艳!好名字,当真是人如其名!”
那王艳是个经过人道的,什么事情不懂的?眼见杨凡这般模样,便知他是有意了的。
只是这妇人到底是个老实人,心中有了想法,却不知该如何说,忽然想起自己也曾看过水浒传的,那其中的潘金莲勾搭武松时便是拿了一杯酒,问道:“叔叔若是有意,便吃了我这一杯残酒!”
杨凡舔舔嘴唇,道:“本班头可以!”
话说杨凡靠着这三寸不烂之舌,两行伶牙俐齿治好了王艳的病。
那王艳拉住杨凡的手,按在胸口,道:“小妇人这颗心中只装着班头,还求班头哀怜!”
杨凡见她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道:“我有心与你带回家中,只是你这身份毛家人是知道的,何况更有个孩子,到底不太方便!”
王艳深知自己与孩儿若是靠不上杨凡这棵大树,只怕便没什么好结果,忙道:“小妇人是何等人?焉敢求一个名分,只要能常伴杨班头身边,我这孩儿有一口饭吃,小妇人已是心满意足了!”
杨凡点点头,忽然想起自己家中絮儿与方秋月两个也都有了身孕,到底要个人照顾,这王艳也是个大户人家出来的,手脚不是那些腌臜下人能比,便道:“如此说来,便这样好了!我家里有一妾一婢,俱都有了身孕,她两个又没生养过,我有心收你回去做个管家!虽然没什么名分,可到底不会亏了你!等你这孩儿大了,便与我家孩儿一起读书认字,说不定也搏一个前程,你觉得怎么样?”
王艳大喜道:“如此最好!”忙起身收拾梳妆,抱了孩儿。
杨凡推门出来,招呼几个衙役帮忙拿东西,车子是现成的,杨凡与王艳两个上了车,自有衙役驾车。
待到了家门,杨凡扶了王艳下车,那王艳本就知道这杨凡不是个缺钱的,却不料他住的宅子这么大,心中暗喜。
杨凡打发了衙役,早有老妈子过来接了东西。
王艳抱了娃儿,跟在杨凡的身后,一起去见方秋月与絮儿。
方秋月和絮儿两个正在房中闲话,见杨凡领了这妇人回来倒有些吃惊,只道这娃儿是杨凡在外面的野种。
杨凡只说这妇人是自己一个朋友的遗孀,带着孩子颇为不易,又衣食无着的,因此雇她做个管家,服侍你们两个起居。
方秋月与絮儿两个大喜,她二人都是苦出身,自来便没什么架子,眼见身子越来越重,却是没半点经验,要去问旁人却张不开嘴,天喜杨凡带回来个生产过的妇人。
她两个围住王艳,七嘴八舌的乱问,那王艳本来以为自己来这家中,只不过是个下人的身份,纵然一生有靠,却总免不了受气,待见了这一妾一婢这般和气,也心中高兴。
那方秋月与絮儿两个自己要做娘了,见着小娃自是特别喜欢,抱着那娃儿也不松手。
杨凡心道:“这些小娘们也是个喜新厌旧的,见了这小男人便将我这老爷忘了!”眼见这三个妇人聚在一处,当真是环肥燕瘦各擅胜场,忍不住吞了好几口口水,却也知道无用,这絮儿和方秋月两个自己是别想啊,多亏还有特仑苏啊!
那三个妇人叽叽喳喳闲聊了半晌,犹自不肯停下,杨凡见那娃儿困了,忙道:“话以后有的是时间说!如今王嫂子困倦了,我先安排她去住下!你两个身子有喜,也自早早安歇了吧!”
方秋月与絮儿两个依旧恋恋不舍,王艳向二人福了一福,转身跟着杨凡出来。
杨凡便在第一进院子里找了间干净宽敞的房间给王艳居住,又道:“你在这家中虽没什么名分,却也不用你做什么粗活!明天我再去叫两个下人来,也好帮你照管这娃儿,你只要将家中事交待下人便好了!”
那王艳自从丈夫死后不是担惊受怕就是东躲西藏,什么时候过过这样舒心的日子,眼见杨凡要走,一把拉住他道:“小妇人深感班头大德!”盈盈下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