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忘忧哥哥。你还跟不跟彩儿学虚鼎变换法术了。你怎么变得婆婆麻麻的,和姑娘一样!”彩儿有些不满的说道。
“学,学。当然学!”忘忧不好意思地说道。
“真是,也不夸夸自己变漂亮了,总是问这问那,好烦!”彩儿心里想道。
嘴上却没说出来。
其实在忘忧的眼里,她还是最初那个不到自己胸膛小姑娘彩儿。
“你听好了,老先生说,虚鼎是心物一元的杰作,其实万物万法也都是由心物一元而产生的。
说简单了,便是把你的东西放在你的心里面。
在心里面开启一个像鼎一样的空间。”彩儿说道。
“嗯嗯!然后呢?”忘忧点头说道。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啊!”彩儿如实的回答道。
“难道就没有什么口诀,指诀之类的?”忘忧追问道。
他想总该有些指诀、口诀才能叫法术。
彩儿仔细回忆了下,当时老先生交给她的场景。
然后摇着头说道:“没有没有,老先生说重点就是心物一元!你只需把这心物一元理解了,这个虚鼎打开的方法你便算是学会了!”
“那你是如何理解,何为心物一元的?”忘忧追问道。
“哎呀。老先生说要自己悟,忘忧哥哥你自己悟吧!彩儿累了,要睡觉了!”
彩儿说完,便靠在凉亭上的柱子睡了过去。
忘忧盘膝而坐,想着之前彩儿讲述虚鼎的法术要旨。
心者,万物之灵,物者,以心命名,一者,藏匿乾坤,元者,元亨利贞。
忘忧尝试着在自己的心里面打开一个虚无的空间,然后把身后的青玄剑放进去。
可是每每放到一半,便放不进去了。
总觉得只差一点,就能够完全掌握了。
忘忧额头上的汗,一滴一滴的滑落下来。
表情也变得有些焦急。
心者,万物之灵,物者,以心命名,一者,藏匿乾坤,元者,元亨利贞。
这些话不停在他的脑海里旋转,突然他进入了一个虚无的空间。
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法在他身体四周缠绕。
额头上出现了三花聚顶的花钿,突然又消失不见。
只见他的头顶之上,浮现了类似于花瓣模样的真气。
“心者,万物之灵,物者,以心命名,一者,藏匿乾坤,元者,元亨利贞。”
忘忧不断的想着这些要旨。
刹那间,宛若醍醐灌顶,忘忧瞬间掌握了虚鼎的用法。
他起身将青玄剑放了进去,又取了出来。
如此试了很多次。
他又把那锈迹斑斑石剑放了进去。
“哈哈,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忘忧激动的喊道。
这一喊,差点让彩儿从凉亭上摔下去。
“忘忧哥哥,你真讨厌,成功便成功了,喊什么。吓死彩儿了!”彩儿撅着小嘴说道。
很不情愿的站了起来。
此时的忘忧,感觉十分舒爽愉悦,而且身上散发出的气场,也与以往大有不同。
此前喝了忘川酒,让他全部掌握了五行系法。
如今,在学习虚鼎的时候,又掌握了其它的东西。
一通百通,妙不可言。
“走了,我们前去天乾城吧!”忘忧说道。
“好的,但是你要背着彩儿去!”彩儿说道。
“你都多大了,还让我背着?”忘忧捏了一下彩儿的鼻子说道。
“彩儿不管,彩儿不管,谁让忘忧哥哥吵到我睡觉!要惩罚你!”彩儿无理取闹道。
忘忧拿她没办法,只好背着她进城。
彩儿个头长了,但是体重却并未增加多少。
忘忧将她背在身上,感觉她的身体十分轻盈,宛若孩童一般。
她不禁想起第一次进城,凤小希也让他背着进城。
忘忧笑了笑,如今凤小希的死,她已经释怀了。
他并不知道是忘川酒改了他的记忆,他以为凤小希死后进入轮回了,投胎到了一个大户人家。
其实真实的情况是当时凤小希的元灵已经散了。
已经无法再进入轮回了。
如今彩儿是唯一在陪伴他的人,他要好好珍惜,一定要守护好彩儿。
可是他没有想到,在未来不久,因为命运,彩儿也要离他而去。
西北荒,天乾神州。
这里盛产瓜果,奇石,美玉,另外有一点美女如云。
这里的姑娘,个个大眼睛,碧色眸子,高挺的鼻梁,细长的身材。
穿着露着肚脐的服装,腰细如蛇,跳着美丽的舞蹈,婀娜多姿。
男的多半留着长胡须,头上戴一顶小帽。
天乾城,是坐落在一个沙漠绿洲中的一座古城。
忘忧与凤小希,需要骑着骆驼走过一段很长地沙漠,才能抵达这座古城。
二人路过了一个名叫,木吉镇的村庄。
天色已晚,二人便决定从这里先休息一晚。
忘忧与彩儿刚进村庄,就发现村内燃起了一簇篝火。
只听鼓乐响起,漂亮的姑娘和年轻的小伙,一起围着篝火跳舞。
彩儿拉着忘忧也进入了行列,一起跳舞。
也不知道彩儿什么时候,学了这怪舞,竟然跳的十分熟练。
而忘忧则是跳的十分难看,宛若木人一般。
“彩儿你何时候学会跳着怪舞的!”忘忧问道。
“便是刚才啊!这舞如此简单,彩儿看一遍便会了。”彩儿回答道。
忘忧跳舞的动作十分滑稽搞笑,惹得四周人阵阵欢笑。
“忘忧哥哥你真笨,这舞不是你那么跳的!”彩儿捂着嘴笑道。
天乾神州以及泽兑神州是八荒妖族管辖之下的神州。
这里的民风十分淳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庶民安居乐业。
这也得益于妖族的管制,及两个州官的尽职尽责。
众人跳累了便坐下来休息。
这时,一位村民走过来,送了些烤样肉给忘忧与彩儿吃。
彩儿单手放在胸膛,表示感谢。
村民也单手放在胸膛,进行回礼。
“远方的朋友,欢迎你们来到木吉镇。我的名字叫巴郎,我是村长的儿子。”巴郎有礼貌的说道。
“你好,巴郎,我叫忘忧。”忘忧学着彩儿的模样,将右手放在了左胸膛上。
“喔喔。我叫彩儿!”彩儿一边吃着烤肉一边说道。
“彩儿你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话是不礼貌的!”忘忧责备道。
“没关系,天神是不会怪罪善良的姑娘的!”巴郎说道。
两人吃饱后,众人做起了“抬花轿”地游戏。
男子里面出个新郎,姑娘里面出个新娘。
游戏一开始,忘忧就被选成了新郎。
彩儿以为自己会理所当然的成为新娘,结果却被晾在了一旁。
姑娘那边选出的新娘,是一个名叫迪丽努尔的姑娘。
在他们的语言里,“迪丽努尔”这个名字寓意是善良的意思。
迪丽努尔同大多数姑娘一样有着高挺的鼻梁,但是她的眼睛却不是碧色的,而是黑色的。
十分透亮,在黑夜中,那眸子似乎会发光一般。
乌黑的长发披散到肩膀上,头顶了一只红色的小帽,上面还扎着黄色的羽毛。
上身穿着镶嵌金黄色编织花瓣的黑色紧身衣衫,两边的袖子是红色的,下半身穿的是黑红过度的长裙。
还有通体红色的长裤,穿了一双红色的高脚鞋。
中间裸露着白皙的肚子及纤细的腰身。
本就白皙的皮肤,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白嫩光滑,宛若白玉一般。
男子这边抬着忘忧围着火堆转圈,姑娘那边抬着迪丽努尔围着火堆反方向转圈。
当两人碰面时,女子伸出了一定方形的帽子交到了忘忧的手中。
忘忧本能的接过来,带着了头上。
众人一阵欢呼。
只要彩儿在一旁起的跺脚。
“哼,重色轻友的忘忧哥哥,再也不理你了!”
彩儿说完,就气呼呼地向村子外面跑了出去。
忘忧当然不知道,她们这的习俗,姑娘向的男子送自己编织地帽子,是在表达自己对男子的爱慕之意。
若是男子接过去,并戴在了头上,便是表明接受了姑娘的爱意。
愿与姑娘结发夫妻。
众人抬着“新郎”“新郎”又转了几圈,然后将二人放了下来。
迪丽努尔走到忘忧面前,亲吻了忘忧额头一下。
忘忧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没有多想以为这是他们族的礼仪。
而此时,不知谁高呼了一句:“亲嘴。”
紧跟着所有人都喊:“亲嘴!”
“亲嘴!”
“亲嘴!”
迪丽努尔闭上了眼睛,在等待忘忧来亲吻她。
但是忘忧却摆了摆手,说道:“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你不是已经接过去我送你的帽子了吗?”迪丽努尔说道。
忘忧这才想道自己头上还带着人家姑娘送的帽子。
于是他便把帽子摘了下来,又交到了姑娘的手中。
“谢谢,你的帽子很好看,但是我不喜欢带。”忘忧说道。
迪丽努尔没有接过帽子,眼中布满了泪珠,转身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