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是他一开始救下的那个青年,现在看来,或许那次是青年有意为之,而后者是鬼门的二师兄,他所在的鬼门的门主想要对付他。
“我是徐木,也是许木,我有我自己的理由,到了合适的时机,我会告诉你。”青年说着,他站了起身,隐约有送客之意。
“如果唐升天没有炸山,我会启动那墓的水银机关,他这一番动作省去了我不少功夫,虽然在你这边又出了意外,不过既然你是被家主选中的人……总之,你好自为之。”
听了这一番话,李烨不禁沉默,他没有犹豫,也起身向青年告辞,离开了此处。
“当时没有人注意到王雄后来去哪了,我又只注意到了唐腾……没想到这货还没死,估计他被林野救下来带走了,这么说的话,墓中的事林野大概都知道了……”李烨心中思索。
窗外偷听他和林宇他们讲话的,会不会是林野呢?李烨脑海中冒出来一个念头,想到那话的内容,李烨面色忍不住古怪了起来。“这一家人真乱……”
至于那王雄之事,李烨打算交给许寒衣处理,在他眼里,王雄只是跳蚤一般的存在,没了王家为他撑腰,他根本不成气候。
在他离去之时,青年背后屏风后走出了一人,他心情复杂地看着青年。
“你完全可以编个迫不得已进入鬼门的借口。”门主抚着他的小胡子,一脸唏嘘地看着大开的门口,青年坐在椅子上没动,他只是转头看门主。
“没必要,我说的也是事实,那珠子之事……现在那墓已塌,受八方关注,若贸然去动的话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不过这也是件好事,至少在我们弄清楚事前不会有人抢先在我们前头动手。”青年说着,他站起身,那门主竟朝他微微弯腰。
在他们说着什么的时候,方离突然闯入了门内,他抱着个坛子,一脸神秘的笑容,说道:“二师兄,你猜我研究出的最新的毒粉配方内容是什么?”
“啊,门主也在啊。”说着,方离因为抱着坛子不方便,微微弯腰便算是行礼了。
门主背着手,挺直着背,一副冷淡的模样,说道:“你少研究乱七八糟的玩意,别搞得新名头又臭了,我们还要收新人……我出去了。”说着,门主离开了屋子。
另一头,李烨拜托完许寒衣后接到了王月的电话,王月告诉他她查到了关于鬼门的一些线索,邀李烨前往王家庄一聚。李烨应了声,他带上了李云墨,两人前往了王家庄。
到了地方,王月一脸严肃地看着李烨,说道:“我手下的人找到了一个从鬼门里逃出来的弟子,我把那人交给你,你们之间的事王家不会参与。”
李烨应了一声,他站了起身,王月带着他和李云墨往院子里面走,在最里面的一间暗房内,李烨见到了被绳子绑起来的那人。那人见到光亮,见王月带两人进来,他表情惊恐的说道:“我真没钱!你们绑我做什么?!”
“有点事要问你。”李烨淡淡的说道。王月带他们进来后便离开了,昏暗的室内,只剩下他们三人,李烨和李云墨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男子。
男子一脸惊恐,惊慌的说道:“我能知道什么?”说话之时,他眼珠子转了转。
“你是鬼门弟子,定知道关于鬼门之事。”李烨继续说道,他说着,和李云墨对视了一眼,他们思索起要如何问出关于鬼门之事。
走出去的王月听闻有来客到访王家庄,她扬起微笑走了出去,见到是那人,她笑意更甚,说道:“有什么事吗?”那男子走进,他淡然的说道:“没事,过来看看你。”
两人坐在一起交谈起来,他们说笑着,看似十分融洽,但说着,王月却面露出为难之意。
暗室内,经李云墨的诱导,那弟子终于说出来实话,他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他的声音低沉,说到后面甚至有些微微颤抖。
李烨问出了这曾经鬼门弟子的名字,这人名字叫做钟满,在十五年前加入鬼门,如今四十岁,退出鬼门的原因是因为攒够了钱。他告诉李烨,当时的鬼门盛极一时,强到知情者闻名色变,后来鬼门内发生了场内战,导致许多弟子死亡,剩余的弟子因为恐惧纷纷出走。
“我对这场内战并不清楚,当时我在外游玩了几个月,偶然听闻门派出事才赶回去,没想到一会去便看到师兄弟们互相杀戮……看到这样的情况,我忙又离开了,没敢再待下去。”
钟满回忆着,他评价说道:“他们就像是因为被自己下的毒反噬了一样,失心疯地一边自残一边攻击别人,那之后,我也没去打听还有多少人活了下来,而是躲得远远的。”
“我加入这门派之时便有预感,这门派迟早会被灭掉,不然就是里面那些疯子会完全疯掉……”钟满说着,他眯起眼,似乎想到了什么。
李烨开口说道:“据我所知,现在鬼门依旧存在,你有和当年逃出的那些弟子联系过吗?”
“你们一定会送我到国外,毫发无损的那种,对吧?”钟满没有回答,他底气不足地问道。李烨不置可否说道:“至少能确保你不会受重伤致死。”
“我十分相信你的实力。”钟满看了李烨一眼,李烨面色淡然。见李烨一副平静的模样,钟满继续说说道:“其实,我急着离开这,是因为现在的鬼门门主。”
“他邀请当年逃出的弟子回去门派,但看到他那个样子,谁敢回啊!我记得十几年前看到他时,他也是这副模样,仿佛一直没变老过……”钟满面露恐惧之色。
确实,容貌一直不变会让人感到惊悚。李烨想着,他想到了青年,心中一动,不禁问说道:“你认识许木吗?”
“啥?不知道,当年我在门派中不怎么和其他师兄弟来往,不过……在国外接应我的那个朋友估计会知道,他当年在门派内几乎人人认识。”钟满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