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烨找回唐腾那天,他被绑走已经过去了有一个月了。被带回的唐腾昏迷了几天,醒来后马上便告诉了李烨这些日子他发生的事。
他被孙家的人带走,审问了许久,最后孙家的人认为他已没有用,又见他只剩一口气,就把他扔到了荒郊野外让他自生自灭。
但唐腾拼着一口气坚强地活了下来,他联系上了李烨,之后便昏死了过去……直到刚刚才苏醒。刚醒过来,唐腾便问道:“王家没有事吧?”
他知道唐家人在王家,在审问途中,他不经意地听到过门外有人聊到孙家联合他人对付王家之事,便把这件事记在了心底,一直到昏迷后他还惦记着这件事。见他一脸焦急,李烨摇了摇头,让他情绪别那么激动。
“唐家人我带回来了,没有什么事,王家倒是差点变成你们这样,孙家朝他们出手了。”李烨把进来发生的事讲给了唐腾听,他庆幸他命够硬,这都没有死。
听完后,唐腾松下了一口气,他安心地躺了回去,李烨见唐腾要休息,他不再打扰,开口说了声“你好好休息”便走出了病房。
白鸳他们的下落依旧不明,李烨渐渐明白了林野的意思,他在警告他不要尝试寻找他,否则他身边的人会因此遭殃……但林野不会杀他们,他十分明白李烨的心思。而李烨确实是如此想的,他只好不甘地停下动作。
如果白鸳他们死了,李烨会疯狂地对付他,如果没有用,他就会投鼠忌器。
看着眼前的孙逸,林野淡淡一笑,说道:“这不是横空出世的孙家奇才吗,找我有何事?”
孙逸自从出现在众人面前后,便名声大噪,混得犹鱼得水,林野自此人凭空出世后便第一时间关注了他,犹如他之前关注李烨一样上心,此刻见到真人,一眼过去,他便知道这人和李烨一样,不好惹。
“找你借人。”孙逸说道,说完坐到了林野对面,他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容,林野莫名感到几分熟悉,他回忆一番,很快就想到了一个人,李云墨也是这么笑的。
林野不动声色地想要婉拒,说道:“我这里的人有的能力,孙家的人定也有,实在没有这个必要啊。”他眯眼看眼前的孙逸,心中思索他是从哪来的消息。
能找到他,还能知道他手里有白鸳他们,这人若不是有通天手腕,就是和那人相识。不过罗奇定不会在这种时候出卖他……林野以审视的目光打量孙逸。
“不,我要借的不是有能力的人,而是与他有关的人。”孙逸脸色依旧淡然。他表情温和,语气却意味深长地说道:“要找到林先生,可真不容易啊。”
走出病房的李烨下了楼,他突然有些疑惑的说道:唐腾住院这么久,为什么没有人来看他?他生还的消息公布出去后,孙家也没有再来找他麻烦,这样的状况不是很对劲。这些的话还好,重点是,唐家的人们也都没有来看过他。
李烨想起唐宁唐静,他惊觉自己很久没有见到她们,王家那次他没有什么印象,不记得她们在不在里头。想着,李烨看向后方楼房,他思索再三,没有问。
在赴约去找罗奇的路上,李烨遇到了麻烦,他看到了堵在街道中央的王雄,他一脸怨毒地看着李烨,在他身边,有许多人目光淡漠地盯着他。
“李烨……若不是你,我早就得到了王家家产!”他恶声道,想到到嘴的肥肉飞了,他废了李烨的心都有。王雄想不到王月会如此快反应过来,倒打他一耙,导致他处境尴尬……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可恶的人!
他们计划了那么久,甚至当初不惜自损羽翼和孙家、那位高人合作,耗尽几十年,原本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没有想到突然冒出了个李烨!
李烨淡然地看着他,说道:“看在王月的面子上,我不杀你,一边去,你和你的几个走狗奈何不了我,不过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他知道王雄死了王月会受到一定牵连,现在他们是合作关系,算是盟友,他不会刻意给她找麻烦。
“口气真大!”那王雄一抬手,一片子弹冲向了李烨,听闻无数的破空声在耳边响起,李烨脸色大变,他狼狈的翻滚到一边,冲进了最近的掩体。
他竟然没有注意到这附近有人!李烨面色一沉,知道这王雄找了不得了的人来对付他。他在楼道内疾驰,上了二楼,躲藏在隐蔽之处望楼下看,看到周围闪现出许多黑衣蒙面人,他们中有一人似乎说了什么,那些人四散开来,只有寥寥几人进楼道找他。
这水平不像是雇的那种杀手,倒像是久经培训训练出来的……李烨摸出了手里的军刺,他躲在楼梯间昏暗的转角处,等待着第一人上来。
那人刚走上台阶,李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到了对方的小腿上,使对方导向后方,在他身后的人慌忙躲闪侧让了过去,冲向前后,他随手顺手一拳轰向李烨后胸。
李烨快步往上跑,躲过了这一击,他将两人解决,看了眼亮不起来的楼道灯,他思索一会该如何反击。
这一条街道的空旷李烨是领教过得,他也不是第一次在这里生死搏斗。他边想着,边行动,下方传来了许多杂七八乱的脚步声,李烨知道有人要冲上来抓他,他紧握刀,思索自己该怎么面对一片枪口。
他不可能用枪,一旦枪声响起,位置便会暴露,用枪简直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在后撤途中,李烨感受到一股拳劲涌向了自己后心处,他身体下意识地向前倾斜了下去,紧跟着,他弯腿往后一蹬。听到一身闷响,李烨快速转身,只见他手中军刀寒光一闪,锋利的刃从对方胸口划了过去。
李烨又击倒一人,他思索着还剩多少人,在昏暗的楼道中躲避着刺杀,渐渐地,他身上多出了许多伤痕。
而此刻,楼下的一个蒙面人摘下来面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