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刚说完就觉得不太敢相信,又赶紧问:“是真的吗?让我和天天一起去,游乐园吗?可我跟爸爸去了,只剩下妈妈了可怎么办呀?”小乐乐转头看了看妈妈,为难的小声说,
“妈妈和我们一起去。”门口等着的雷宸宇其实就在等这句话,赶紧接住。
程明明听到了他的这句话,没有搭理他,可也还是接着跟顾知梦说:
“我该走了,你好好养身体,要是着急了就给我打电话,我再来看你。”
说完起身领着乐乐和梅淑珍,靳临江打招呼告辞,靳安烈眼看她要走,就拉来天天把他拽到程明明跟前,对她说:
“今天我们都忙,没时间照看天天,麻烦你能不能就给照看一天呢?”
程明明有些为难,知道靳安烈的用意不想答应,可又开不了口,在那儿尴尬的踌躇。
天天其实也不是太想去,他还是想和妈妈多待一会儿,可又怎么不知道大人们的伎俩呢,就扭过头,撅着嘴看着顾知梦。
顾知梦明明是看到天天一副不高兴地样子,可就当看不见,也附和着靳安烈:
“就是,天天太淘气,我们没功夫管他,你就把他也带走吧,他正好想和乐乐玩呢。”
靳临江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我孙子怎么就淘气了,在我跟前就好好的,你们怎么就一个两个的这么不待见他,你们不愿意带,我自己带,
本来觉得儿媳妇还挺贤淑懂理的,这又准备给他再添一个孙子呢,可今天怎么说话这么的不中听,吹胡子瞪眼就要教训,
可旁边的梅淑珍却先他一步,拉住了他的胳膊,同时还悄悄的捏了一下,
靳临江就愣住了,再看梅淑珍给他使着眼色,老老实实地只好闭住了嘴,把话咽到了肚子里。
顾知梦悄悄的看在眼里,低头咧嘴一笑,镇定自若。
这样连带着被一起轰出来的天天,也只好认命的跟着前面美滋滋的抱起乐乐的雷宸宇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病房。
出了医院的大门,程明明就想抢回乐乐走人,可哪是人高马大的雷宸宇的对手,两人撕拽的时候已经到了停车场,把乐乐和天天往车上一塞,不理程明明,
程明明更急了,就打开车门要拉他们下来,等开了车门探身进去捞人呢,只觉得后腰一个大力就给推得往前一倾,跌爬在后车座上了。
随后只听“噗哧”一声车锁的响声,被雷宸宇严严实实的关进了封闭的车厢里,请她入了瓮了。
程明明这个气啊,不顾形象的就差撒泼打滚了,可雷宸宇根本就不理她,吹起欢快的口哨一溜烟的把车开走了。
看见他们都走了,靳安烈可算松了口气,剩下的就交给梅淑珍再做细致的安排,他抽身出来,给周钰打了个电话,谁知电话那头的周钰告诉了他一个非常惊诧的消息,他被人跟踪了。
“那你查到身份了吗?”
“正在查。”
“查到立刻来电话。”
“是。”靳安烈又交待点别的事,就挂了。
自从施慕莲出现至今,都有很多不对劲的事发生,下手查到的又知之甚少,但他们在暗,自己在明,这样是很危险的,但不管怎样,只要是威胁到他和家人的安危,他就一定会还击。
午后,陪护的阿姨还没来,靳安烈让靳临江和梅淑珍两人都回去休息了,留着他一个人在陪着顾知梦,当两人在静悄悄的睡觉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靳朝露和韩子城走了进来。
“吆,恭喜你啊,知梦,这还没有办婚礼呢,就是两个孩子的妈了。”
顾知梦挣眼一看,只见靳朝露挽着韩子城的胳膊,看笑话一样的站在顾知梦的面前,一点没有当姑姑的欣喜表情。
“我们靳家真是旺子旺孙啊,不过就你俩那战况,不旺都不行,我真是佩服了,你们就恩爱到那种程度吗?连孩子的安危都顾不了了吗?”
说完“呵呵呵”的笑个不停,全然不顾靳安烈和顾知梦两人的脸色有多难看。
韩子城一进来就看到顾知梦的小脸苍白的没有一点的血色,心脏都疼的抽搐了,
嘴上说不出什么来,可脸上挂不住,吊得老长,明显也是埋怨靳安烈没有好好的对待顾知梦,让她受了那么大的罪,正好没地方发泄呢,听靳朝露还说出那么难听的话,往顾知梦心里添堵,就大声呵斥了靳朝露一句,
“够了,这怎么都是梦梦的责任呢?她这都是代人受过的。”
说完拿眼瞟着靳安烈,表现得非常不满。梦梦没有什么娘家人撑腰,他代她打抱不平几句,也是应该,否则他憋不住揍靳安烈的心都有。
顾知梦不想让韩子城埋怨靳安烈,赶紧说:“都是我自己不小心,不过总算孩子是保住了,万幸。”
靳朝露看黑着脸的韩子城护着顾知梦而埋怨他哥哥,遂对着顾知梦说:
“可不就是你自己的责任嘛,你受罪还是小事,把我们靳家的子祠再整出个好歹来,你罪过就更大了。”
“不能这么说吧,靳家的子祠有那么重要吗,梦梦不是都已经都生下了一个儿子了吗,你们怎么还不知足,让她这样病弱的身体再透支的生产,这是不人道。”
韩子城越想越心塞,越说越气愤,索性都把话倒了出来。
靳朝露听到这满是维护的话,心头的嫉妒再也压制不住,朝韩子城喊道“我们靳家的子祠不重要?还是说我把你们韩家的孩子整没了,你也说这样的话?”
顾知梦眼看两人要吵起来,赶紧说:“别,别吵……”
“够了。”靳安烈一声断喝,“你们俩要吵出去吵,梦梦现在身体很虚弱,需要静养,请你们出去。”
靳朝露尖叫着:“可是,哥……”
“出去,我们的事不需要别人操心。”靳朝烈眯了眯眼睛,冷冷地撇了韩子城一眼。
韩子城看见了那一撇,脸上的气愤慢慢的转成苦涩,终究她还是不属于自己了,他身边那个人才是她的丈夫,而他什么也不是。